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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回玉竹居

“小早和王青是什么关系啊?”趁李幽若上前打招呼的空儿,林忆蓝偷偷地转头小莫耳边轻声问道。看这两人的互动,感觉有点奇怪呀!

“小姐,小早以前是王府分给王小姐的丫鬟,但后来不知为何,小早闹着要换主子,王小姐也似乎默认了,所以总管就给小早换了舞雅小姐。大家都猜测可能是她们俩不合,可是王小姐这么好的人……大家都觉得应该是小早的不是,毕竟小早脾气很不好,所以王小姐才会也有换丫鬟的意愿。”小莫也学着林忆蓝悄悄地附她耳边回答,“之后,王小姐打算要我去服侍她,可是那时我已经分给小姐了,所以王小姐就要了小珍。”虽然那时她是很想去服侍王小姐这么好的主子啦,幸好她当时英明地选择了留小姐身边,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这果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啊!小姐如今飞黄腾达成妃有望,她小莫骄傲啊!

林忆蓝闻言,眼角抽了抽,看着小莫笑得全部牙齿都露了出来,不禁多疑地看了看王青,她实没想过,连小莫都有人挑!

“这位,应该就是顾姐姐了?经常姐妹们口听到你,一直想见见,今天终于见到了!”与李幽若虚寒之后,王青将目光投向了林忆蓝,笑着说道,“让姐姐见笑了。”

林忆蓝轻笑,经常听到她?八成是那些女人背地里骂她?“哪儿的话,这么久没来看望妹妹,妹妹不要见怪才是啊。”

“别站着说话了,进屋里坐?小珍,你去泡些茶来。”

客气了几番,林忆蓝试探性地问了句:“妹妹身子看上去似乎有点虚弱,可否让我号一号脉?”这人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病,但看气色就知道她是长期承受着病痛的折磨的,这让林忆蓝不由得有些好奇。

王青闻言犹豫了一下,后终于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来:“没想到顾姐姐还懂医道,不过我这身子,看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什么毛病,也只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一直不见起色。”

林忆蓝的微皱着眉,不一言,就像王青说的,查不出什么毛病,但脉象极弱,或许是长期服用药物的结果,她的身上也带上了淡淡的药香,倒比那些胭脂水粉的气味好闻多了,只是,林忆蓝却闻不出这气味到底是哪一种药的气味,但看她桌上放的那些药,却都只是普通的调理药物。

“小因,怎么样?青姐姐得的是什么病?”站一旁的李幽若急切地问道。

“我只是略懂养生之术而已,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我又能查出个什么来呢?”林忆蓝放开王青的手,笑着说道。看来上次玉竹居里纵火的另有其人,那又会是谁呢?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王青眼神黯了黯,随后又马上扬起笑容,柔声问道:“不知顾姐姐和幽若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昨天宴会上,赫连王给我们出了一道题……”想起她们来这儿的目的,李幽若连忙将昨晚的事复述了一遍,满眼期待地看着王青,“我和小因都想不出来,就想来找青姐姐商量一下,青姐姐有没有头绪?”拿过桌上的纸笔,李幽若将那奇怪的诗写下,将它递到王青眼前。

王青仔仔细细地将诗看了一遍,柳眉微皱:“这诗好生奇怪,若说前三句可勉勉强强有点关联,可后一句‘二月红杏出墙来’却显得十分突兀,毫无关联。‘一枝’改为‘二月’,说明这两个字是关键,可是二月的红杏,开得未免过早,定是枯小难看,显然按意思是解释不通的。”

“这诗是藏了两个地点,大的可能就是将诗对半开,前两句提示一个地点,后两句提示另一个地点。”林忆蓝补充道,“顺着读意思不通,竖着读斜着读也不通,不是藏头诗,毫无章法可言,那么,这诗会不会每一句都是字谜?”

“姐姐说的很有道理,可这诗除了第三句,其他几句都很难看出是什么字,而那‘晒’字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指王府太阳晒,阳光充足的地方?”李幽若兴致勃勃地插嘴道,“而‘多少楼台烟雨’楼台为木,会不会就是一个‘淋’字?也就是说,这另一个地方就是王府潮湿的地方,两样东西就藏这两处?”

林忆蓝和王青想了一下,接着同时点了点头,赞同道:“若儿这么讲也很有道理,红杏喜湿,又能抗旱,早开的红杏便正符合了这两者!”

“既然如此,我们快去找!”李幽若兴奋地起身,迫不及待地要行动了。

“你们去,我就不去了。”王青微笑道。

“为什么?青姐姐和我们一起去找呀,这寻宝看上去挺有意思的不是吗?”早被闷久了的李幽若对这次的游戏可是万分期待的。

“幽若妹妹,你知道我一向不爱出门,这幽静的小院待惯了,倒不适应人多的场合了,还是你们去。”

“既然青儿妹妹对这游戏没兴趣,那我们也不强求了。”林忆蓝笑道,若不是答应过冰山接手府里的事情,她也不想蹚这趟浑水,从某个方面来讲,这王青倒和自己挺像的,怪不得自己怀疑她的时候,李幽若就说过‘小因见了她就不会这么想了’。虽然疑点还是很多,但既然知道她不是那日的纵火者,林忆蓝也会真诚以待的。

“小莫,我们走了。”起身走到院门口,才现那个一直黏自己身边的小丫头没跟上来,似乎刚刚她们讨论的时候她就不自己身边。林忆蓝四处找了一下,终于墙角找到了两个蹲一起不知道商量着什么的小丫鬟,根本没听见林忆蓝的话,依旧讨论得热火朝天。于是,林忆蓝轻轻地走上前,蹲她们身后,偷听这两个小丫鬟的谈话。

本以为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聊聊趣事,不听还好,一听林忆蓝的脸就黑下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方法真行?”小珍惊讶地问道,大眼是欣喜与期待。

“当然!我们家小姐可是亲自试过的!你到时候也找个机会,让王小姐掉到湖,再把她捞上来,风寒好了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然后,王爷的宠爱就指日可待啦!”小莫说的手舞足蹈,满脸的骄傲,以一个“前辈”的身份指点成功之路。

“好厉害啊!小莫,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努力的!到时候王妃给你家小姐当,我家小姐当个副王妃,我们就出头啦!”小珍一脸的兴奋,活像那蓝图已经实现了。

“对!那时候,我们也就出人头地啦!为了‘小莫姐’,‘小珍姐’的称号,我们加油!”

“嗯!加油!”小珍和小莫激动地击掌为盟,眼燃起熊熊斗志,沉浸美好的未来,因此对于突然多了的一只手的状况还来不及反应。

“加油个头啊!”林忆蓝额上青筋直跳地拍开那两只叠一起的手,拎起小莫就往外走去,没想到这王府里居然还有个大脑育不良的程与小莫不相上下的丫鬟,竟然也能产生共鸣?以后绝对不能让这两个蠢蛋凑到一起,一个还好,闹不出什么,这要是成双了那还得了?那是什么鬼计划啊?她们以为王青也会像那个顾因这么好运被自己这天才代替吗?副王妃?亏她们能想出这么一个称号,还“小莫姐”、“小珍姐”……她俩这水平要是成了大丫鬟,那这王府岂不是要毁了?

出了伴情阁,林忆蓝突然停下了脚步,对李幽若说:“若儿,府什么地方潮湿,什么地方晒,总管肯定是清楚的,你先去问问总管。”

“小因不一起去吗?”李幽若急了,一个人玩可就不好玩了。

“我先回趟玉竹居看看情况,然后再去找你。”自从上次火灾之后,她就没有再去过那里,是该回去看看了,或许会有什么的线也说不定。何况,看见她李幽若身边,那老头很可能又没好脸色看了。

两人分手之后,林忆蓝也不多留,直接往玉竹居的方向走去。

“小姐,我们要回去看看吗?”跟林忆蓝身后的小莫很是兴奋,虽然那个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焦土,但至少是她们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多少都会有点感情的。

只是,她们没想到的是,从前门可罗雀的玉竹居成了焦土之后,反而还有人光顾了。

远远的,就看见玉竹居里面有许多家丁灰烬下东翻西找。

林忆蓝眼角跳了几下,她现是不得不佩服这些秀女了,联想力如此之丰富,所有的地方都成了藏宝的嫌疑地,先是冷清的伴情阁,现连她这不复存的玉竹居都不放过!

“明月妹妹不会这里找宝贝?”走进院,林忆蓝扬起笑脸客气地问道。

院的草药此时已经找不到一株完整的了,那片原是她的房间的屋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唯一幸免的,或许就只是屋后的那片竹林了。想起那晚的大火,还有竹林前的黑影,林忆蓝也说不清自己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正忙着催促下人的明月闻言一惊,转头见是林忆蓝,脸色顿时臭到了极点,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但林忆蓝就是不称她的意,转头对院正忙着找东西的家丁们大声说道:“各位大哥,不用找了,这里没有你们家小姐要的东西,不要浪费时间了。”

“顾因!你别这妖言惑众!你们给我继续找!我说这就是!”见众人听了林忆蓝的话后纷纷停手怀疑地看着自己,明月气急,一不小心便着了林忆蓝的道,“顾因,你自己想不到就以为我也跟你一般蠢吗?‘东边日出西边雨’,这一句不是出自《竹枝词》吗?王府虽大,但种竹子多的,除了你这破烂的玉竹居还会有什么地方?快点让开!”

原来是因为这才找上她的玉竹居的啊!林忆蓝了然地退到了一旁,也不理他们,径自绕到屋后的那片竹林前。

其实,她敢肯定她们口的宝贝必然不宛芷院内,第一,赫连王说过,这是他被总管带着逛王府时藏的,而这宛芷院住的都是秀女,那总管脑袋虽然不好使,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必然不会随随便便带着赫连王进入任何一个私人的院落,只是王府公共的场所转转而已;第二,赫连王曾说过,这诗除了第二句,其他都是来之前想好的,又怎么会事先知道王府任何一个院落的名字呢?什么伴情阁啊玉竹居啊,赫连王又怎么可能会把这名字放进诗呢?这也是舞雅和明月没有考虑到的一点。

心里这么想着,林忆蓝便已来到了当日那个黑影所站的地方,从这个角看着那已成废墟的屋子,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人用的是松针,却能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条巨大的伤口,内力必定十分深厚。并且,那人监视着窗口,也就是说,一定是十分确定了自己不能从门处逃走,那么放火的位置就八成是门边了。考虑得如此周全,看来那人十分棘手……再加上之后影就消失不见了……

突然,林忆蓝看到了自己一直盯着出神的地方竟有点点绿色,心疑惑,连忙上前查看,竟然是插废墟的松针!

这下,疑惑多了。

难道自己昏迷之后,那人想置自己于死地,所以又补了几枚暗器?不对啊……这样的话照理说这些松针应该已经大火化为灰烬,何况,那时房梁虽已塌掉,但屋子的形状必然还是存的,不会像是现这般坍塌的样子。也就是说,这松针是房屋塌陷后,大火灭时射出的……那么,火灭后,这里有人打斗?

“小姐!小姐我找到了!”正林忆蓝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家丁兴奋的大喊声。

“是什么宝贝?”前院的明月闻言大喜,顾不得形象,连忙提着裙子跑了过来,一把夺过家丁手的东西仔细观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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