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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城某医院
“请问你们是林天豪先生的家人吗?”医生询问着。
“是,我们是他的父母,我儿子他怎么样了?”林爸爸乱了心神。
“他已经送往加护病房了,不过要肯他是否熬得过今晚,只要过了这24小时他能醒过来,他应该就不大会有事了!”医生解释着。
“请问有一位叫佳雪的女孩子吗?”护士来到他们中间问道。
“我是!”听到护士的叫唤,她才醒悟过来。
“请跟我来!”护士把她带到了病房。
病房中那张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身上插满管子;他脸上透露的是痛苦与挣扎;整个病房洋溢着让人窒息的讯息,佳雪突然感到很害怕,她想到5年前那个可怕的一天,也是在可怕的医院,她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她开始颤抖着。
走至林天豪面前,护士吩咐道:“想说什么就说吧!被留有遗憾!”说完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佳雪与林天豪。
“雪儿!”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他看这眼前这个女孩,他今后再也无法保护她了。
“我在!”她笑着看他,她希望他可以看到自己最美的笑容,她不要他留有遗憾。
“雪儿……”林天豪已无力多说,只剩下这几声呼唤。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牺牲了你自己,你就可以让我感激你了吗?不,林天豪,你这个大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我不会感激你,永远不会!”此时的她已经伤痛欲绝,为什么当初要相信他的话,明知事有蹊跷,她怎么可以那么大意?
此时林爸爸他们众人也进来了,林妈妈想去和儿子说说话,但被林爸爸阻止了:“让他们多待一会儿吧!”虽然心很痛,可他知道儿子现在最希望的是佳雪在他身边,他这个做爸爸能为儿子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雪儿!”看这哭泣不止的佳雪,林天豪也流下了男儿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要哭!”
佳雪收敛了一下情绪,继续微笑着看林天豪,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流着:“你还记得吗?你说你要帮我过23岁生日,还有几天就快到了,我的生日礼物呢?你准备了吗?”
“恩!”他气若浮丝,可依然微笑着。
“是什么?”她依然像平常和聊天一样。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紧握在手中的玉交给她,她认识,那是林妈妈准备给她未来儿媳的;她接了过来,她怎能不懂他的心。
“雪儿,我以后~你~小心~”他说话越来越吃力。
她明白他要说什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笑了,他们心意原来是相通的,他拼尽全力,只为他最后的心愿:“雪儿,来生做我妻子,让我~照顾你!”
握在她手中的手在缓缓下滑,她惊呆了,再看向他,他早已停止了心跳。
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回答,他不可以就这样离开,她不允许他那么做!
“林天豪,你给我起来,起来!”她精神开始恍惚,可转而,她找到医生:“医生,你快救他!”
医生无能为力地摇头。
她没有放弃,看到一旁的陈谦,她抓住他:“陈谦,你救救他!”
“雪儿!”陈谦心疼地想唤醒她。
“你认识那么多人,你人那么好,求求你,救他,求求你!”到最后,佳雪居然向陈谦下跪了。
“雪儿!”
没人救,只有她救了,她发疯似的拍打着病床上早已停止呼吸的林天豪:“天豪,我求你,你起来啊,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的!你说过你会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的,你会保护我,以后我遇到危险,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办?我求求你,你起来好不好,别玩了,不好玩!”她停止了拍打,转而愤怒、痛苦一涌而出:“林天豪,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我恨别人欺骗我,你却偏偏要骗我;明明知道我最恨别人不守信用,可你偏偏要那么做?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不会伤害我,可你现在又做了什么?你起来,我不要什么来生,今生的事今生完成!”
“雪儿!”是谁在叫她,是爸爸,还是陈谦……
她继续着:“你起来啊,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给你机会,好不好?我求求你,我不要什么来生,我今生就答应你!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他们还是把林天豪推走了,尽管佳雪有多么不同意。佳雪哭倒在陈谦的怀里。
罗志贤和韩静雯处理完一些事情也赶来,看到这一幕,他们什么都明白了。
佳雪的伤心还在继续着:“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为什么我那么没用,为什么我老是拖累他们,水晶是这样,他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要救我;我情愿死的那个是我?”她拼命地打着自己的脸。
“雪儿,不要这样!”陈谦阻止了她继续虐待自己,他们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他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他们都走了,我该怎么办?为什么要剩下我一个人?”她的心好痛。回忆、曾经的欢笑重现眼前:
“你不是一直想学溜冰嘛,今天趁这个机会我教你,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选在今天?”
“因为~今天~是我的~”
“生日快乐!”她打断了他,她明白了,他希望自己过一个难忘的生日;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你~”
“我知道啊!”看他惊讶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
“你竟敢耍我?”
他开始和她在诺大的溜冰场内追逐嬉戏。
…………………………
曾经那些回忆接踵而至,她的心好痛,她的好朋友都离她而去了,剩下她一个人。
陈谦拥紧了怀中颤抖不已的佳雪:“你还有我们,还有你的亲人,你的爸爸妈妈啊?”
她没有回答,只是哭的越发厉害;天豪,他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她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了,她好恨自己。
5
林天豪的葬礼
佳雪一连哭了几天,眼睛早已哭肿,再加上她多日未进食,人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了。陈谦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他陪她出席了林天豪的葬礼。
一切进行了很顺利,最后一切将结束时,佳雪发疯似的阻止众人。
“雪儿!”陈谦拉住了她。
“不要把他带走,天豪,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一定会孤独,那里一定很冷,他冻坏了该怎么办?他还有好多事没做,他不会想到那个地方去的!”她看起来很平静,可情绪的激动让众人都认定她疯了。
“雪儿,你别这样!”陈谦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他想让她清醒过来:“你醒醒好不好,林天豪他不会回来了,他不在了;拜托你接受这个现实好不好?”
她突然安静了;他继续:“如果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会安心,他的牺牲不是白费了吗?那些人还没抓到,现在你要振作起来,才可以帮他报仇,你懂不懂啊?”最后他几乎用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