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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陶土与粪土(59)

卡明斯举起望远镜,透过混凝土墙上的瞭望孔向外望去,暮色苍茫下,浑身泥浆的士兵看去就像白茫茫的平野上一个个白乎乎的幽灵。天又下雨了,他们半走半奔,摇摇晃晃地向前冲去,有的扑面倒下了,有的向后一个踉跄,有的肚子贴着地在铅灰色的泥污里爬。德国人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憋足了气,还击起来绝不手软。他们阵地上发出了一片勾魂摄魄的声和光,强烈的声光震撼得他感觉都麻木了,到后来他也就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只当是平野上步兵冲锋的一种陪衬了。

冲锋的速度慢下来了,士兵们都弓着腰,像顶着风似的。这样慢慢腾腾的冲锋,这样有气无力的前进、倒下,真叫他看得呆了。进攻,看去没有一点章法;士兵,看去没有一点斗志。他们简直是到处乱窜,就像池塘里投下一颗石子,搅乱了一池浮叶,不过总起来说攻势还是向前发展的。好比乱哄哄的一窝蚂蚁,归根到底还是朝着一个方向去的。

他在望远镜里看着一个士兵快步跑上一阵,忽然脑袋往泥泞里一栽,过了会儿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这就像在高楼上凭窗俯望地面的一大群人,又像在动物商店的橱窗里一窝扭动的小狗中盯着一只小可怜儿细细端详。可是这里该集中了多少部队呵,他想想简直不能相信,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那个士兵终于倒下了,还在泥浆里抖动了几下,他连忙把望远镜移开。

打到德国人战壕里啦!——不知是谁一声高呼。

他赶快一抬眼,看见有几个人挺着刺刀跳过了胸墙,就像撑杆跳运动员冲向横杆似的。他们的动作看去是那样的从容,跟上的人又是那样的稀少,看得他好生纳闷。人都到哪儿去啦?他的话刚要出口,团长忽然发出了一声喊。拿下啦!好样儿的,拿下啦!团长拿着个电话机子,忙不迭地大声指挥。

刚攻下的战壕里开始落下德军的炮弹了,暮色中只见一行行士兵绕过阵亡的弟兄,缓缓开过静悄悄的战场,陆续进入德军的战壕。天已经快黑了,东边有一所房子在燃烧,天空里染上了一抹玫瑰红。望远镜里已经辨不出东西了,他放下望远镜,直瞪瞪地望着战场上,惊愕得出不了声。只觉得眼前像是一片原始的荒野,一片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的荒野,他想象中月球的表面大概就是这样的。那月坑一般的弹坑里水光闪闪,水里躺着阵亡的战士,不时漾起一道道长长的波影,向外扩散、扩散。

你有什么想法啊?上校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他。

啊,这真是……他只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这场面太伟大了!太惊心动魄了!课本里那连篇累牍的干巴巴的战争,一下子都活生生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了,都凝集在他的脑海里了。他此刻心里只想着那个下令发动进攻的人,愈想愈感到钦佩。那有多……勇敢啊。真是敢于负责啊。(他想不出更生动贴切的字眼,就用了这个部队术语。)

还有那许多士兵,敢情他们的头上真还有个人管着呢,这人不但指挥着他们,也许还会从此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昏黑中他直愣愣地望着战场,心里只觉得痒痒的,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梦想已经在这一刻儿形成了。

原来人的权力可以很大呢。

居然指挥得了这样大的战斗!一股猛烈的热血上涌,堵得他气都透不过来。这里边有激愤,有兴奋,更有一股不很分明的巨大的渴望。

他归国时暂挂上尉衔,整编时给他升一级再按降两级使用的规定,正式定为中尉。他不顾对方父母的暗暗反对,终于跟玛格丽特结了婚,匆匆度过了蜜月,两口子就在一个兵营里安下家来,渐渐在当地清静的社交圈子里立了足,不是赴谁的家宴,就是参加星期六晚上军官俱乐部的跳舞会。

他们夫妇的闺中生活却一度极为怪诞:

他立意要征服她,吞了她,不惜把她撕碎,把她榨干。

他这个存心在头两个月还潜而不露,当时双方都还没有经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有一种新奇的心理,所以不容易看出来,不过日久就难免要露底了。那怒潮般的狂热的爱的交流继续了半年多,将近一年,他终于泄了气,筋疲力尽地扑在她的胸脯上哭了。

你爱我吗?你属于我吗?爱我呀。

我爱你,我属于你。

我要狠狠地治你,我要把你吃了,哼,我非要叫你属于我不可,我非要叫你属于我不可,你这个贱货。

不堪的脏话全都骂出来了,他自己听了也吃一惊。

玛格丽特却给撩起了兴头,亢奋了一阵。她认为那就是爱情,因而越发热情洋溢,温存体贴,不过这只维持了一阵子。一年以后,馅儿就全露了,她也看清楚了,原来他心目中只有他自己,他不过是借着她的身子,在跟他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罢了,这一下她的心全凉了。她好容易才甩掉了压在头上的一切:门第、家世、波士顿古老的街道;没想到却又落到了这里,压在头上的分量更重了,对她的强求更厉害了。

这些当然都只是在心里嘀咕,说出口来那怎么得了,但是他们的婚姻生活却从此变了样,变为一种浮而不实的伴侣关系,门面是装点得好好的,中心可是一片空虚。夫妇之间也难得欢娱了,就是偶一为之,也总有如隔重山之苦。他终于退了下去,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只敢在远处徘徊,不敢再逾越一步。相比之下,现在他们的社交生活就变得重要多了。

主妇忙于操持家务;请客做客,欠了谁情,谁欠了情。她都有一本细账。每月请一次客,夫妻俩商量一张客人的名单往往就要花上两个钟头。

有一次他们足足研究了一个星期,也决定不了把将军请来做客是否可行,正反两面都举出了很多理由,不能不逐一推敲。最后得出了一条,就是:将军是不会赏脸的,就是来了恐怕也只会使他们得不偿失,可是过了几天,卡明斯上尉把这个问题又苦苦地想了半夜,到天亮醒来,他的主意终于拿定了:他觉得这个风险好歹还是得冒一下。

他们算计得非常周到,特意选了一个将军没有应酬,而且看来也不会有应酬的周末。玛格丽特还从派在将军府上当差的勤务兵那里打听清楚了将军有些什么口味爱好;兵营里有舞会,她还跟将军的太太攀谈了二十分钟,发现父亲的一个熟人原来也是将军的朋友。

他们就把请帖发了出去,将军倒是接受了邀请。宴会前一个星期心里忐忑不安,到宴会那天更是诚惶诚恐。将军来了,在冷餐桌旁边一站就不走开了:熏火鸡,还有主妇特地派人到波士顿去采办来的鲜虾,吸引住了将军。看他慢慢地自取自吃,那雅兴还真不小呢。

结果宴会办得十分成功,将军第八杯苏格兰威士忌下了肚,心里欢喜,醉眼蒙眬地对卡明斯笑了笑,那他鼓鼓、紧绷绷的沙发垫子也很中他的意(将军本来以为大概只有些木器家什),酒喝得嘴里腻了,可以吃点辣中透甜的虾酱爽爽口。临走的时候他拍了拍卡明斯的肩膀,还拧了下玛格丽特的脸蛋。紧张的空气顿时一扫而空,留下的下级军官和他们的妻子都兴高采烈唱起歌来。可惜他们实在太累了,所以宴会也早早就散了场。

当天夜里小两口互相庆贺,卡明斯更是踌躇满志。

可是一团兴致都叫玛格丽特给败了个精光;玛格丽特现在就会扫人的兴。说真格的,爱德华,我真想不通咱们把这功夫花下去又有啥意思,你这官已经升得不能再快啦,等到要考虑保荐你当将军的时候,老狗(她已经会来两句粗话了)早已做了鬼啦。

好名声还得从早培养起——他不假思索地说。凡是这些传统的道德观念,他向来都奉为准则,逼着自己一定要恪遵不违,却不愿意去问一个为什么。

嗐,你这话真是十足的放空炮。我告诉你说,我现在觉得咱们今天请他来是干了蠢事。今天要没有他的话,本来可以开心开心?(这话仿佛一拳打中了他的命根子,他气得简直连站都站不稳。)就知道开心,不知道还有大事。他觉得像是刚一跨出门口,背后的门就带上了。

你呀,只怕要愈来愈招人讨厌了。

算啦算啦——他嗓门都粗起来了。看见他生了这么大的气,妻子也就不吭声了。不过裂缝到底是客观存在,这就再一次暴露了出来。

我真不明白是什么鬼把你迷了心——他叽叽咕咕说。

他的活动决不止这些,范围也还要大得多。有一个时期他跟军官俱乐部里的一班酒友过往甚密,也打过一阵扑克,还闹过两回“逢场作戏”。结果,却总是以玛格丽特重演故技,叫他丢了面子而告终。此后他就息交绝游达一两年之久,专心致志经营他的部队。

在这一方面他有天才。他跟工作简直完全融成了一体。夜里他躺在床上思考对待各各不同的部下采用怎样的态度最好,怎样指挥他们最灵,白天他几乎整天都泡在连队里,监督他们完成劳动勤务,三天两头地进行全连检查。在兵营里他带的连队总是最管理有方的一个,比清洁整齐,他的连队宿舍总是稳居第一。

星期六早上他总要每排抽一个班,派他们把营房墙根下钻出来的杂草除掉。

他把几种名牌擦铜粉都一一试过,选定一种质量最好的,便贴出布告命令全连只准用这种牌号的货。

他每天检查厕所卫生总要比士兵先到一步,有一天他还趴下身去,掀起阴沟盖子,查出排水管里一层积垢,给那个排记了个过。

他检查营房的时候总要随身带上一根针,剔剔扶梯缝里看可有灰尘。

兵营里每年夏天举行一次运动会,他那个连的运动队总是名列第一。他每年从二月一日开始就督促他们投入训练了。

他的连队食堂里每开一次饭,饭后总要用沸水把地板擦洗一遍。

他凡事总是想在部下的前头。有一次星期六大检阅,有位将军要来巡视,卡明斯上尉叫军士长让全连战士把备用皮靴擦得靴底儿都亮亮的,摆在各人铺位的脚边。

大家都还知道他有一次曾在练兵场上拆开了一支步枪,检查撞针簧的后部有没有灰尘。

他的连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老笑话,说是老当家的又在想他的新招儿了,今后弟兄们进营房恐怕得一律脱靴呢。

兵营里从上校到少校,都一致认为卡明斯上尉是本兵营下级军官里最优秀的一位。

一次玛格丽特到波士顿去探望娘家亲戚,娘家人问起她来了。

你还不打算生娃娃啊?

不想,我可不想——她笑呵呵地说。我不敢生。生了娃娃,不定爱德华又要让娃娃自己擦摇篮了。

都七年啦,你还一点不急?

是啊,时间是长了点儿。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拖得太久了也不好呢。

玛格丽特叹了口气。男人都怪得很,真是怪得很。你明明看着是这么个人,谁知道他们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大妈噘起了薄薄的嘴唇。我总有这么个看法,玛格丽特,我觉得你当初真还不如嫁个咱们了解的人家。

话怎么好这样说呢。别小看了爱德华,他可是个了不起的将才哩。现在就怕不打仗,一打仗我也就可以尝尝约瑟芬[163]的滋味了。

(虎起了脸。)不要骨头轻啦,玛格丽特。我还以为你结婚了这么些年,也总该像个……像个女人家的样子了。嫁个一点也不了解的男人总不见得是什么高明吧,我早疑心你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才嫁给爱德华的。(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撒切尔的妻子露丝,快生第三个孩子啦。

(玛格丽特火了。)等我到了你这把年纪,不知道会不会也跟你一样招人讨厌。

你这个丫头,一张利嘴反正永远也饶不了人。

在军官俱乐部星期六晚的跳舞会上,玛格丽特喝醉的情况也比以前多些了。有时候她的行动离有失检点也不是太远了。

上尉,我看你怎么老是孤零零一个人呀——一个军官太太说。

是啊,我这个人恐怕是有点不合潮流了。是世界大战过来的人啦,所以……(她的丈夫是一九一八年以后当上军官的。)不过更叫我常常感到遗憾的,是我的舞从来跳不好。(这几年他已经渐渐表现出一种独特的风度,在职业军官中显得颇为不凡。)

你太太跳得可好啦。

是啊。(在俱乐部的另一头,玛格丽特跟前围着一大堆男人。此刻她正手搭着一个少尉的上装袖子,在大声狂笑。)他老远望着她,心里涌起一阵阵厌恶。

这出现在夫妻之间,通常只是一条细线,可是在卡明斯两口子之间却形成了一条主线。

双方采取的是“冷处理”方式:既不吵,也不骂。

他埋头用功,潜心学习。一到晚上他就钻在兵营宿舍的公共休息室里读书,一个星期总要读五六个晚上。他要补的课太多了,得跨特大的步子赶上去。首先要补哲学,还要补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历史学,连文学艺术都得补一课。他的脑子发挥了自己最高的水平,以非凡的记忆力和理解力汲取了这许许多多学问,学问一到肚里便立刻消而化之,使之合乎自己思想的主调。

兵营里极偶尔也有讨论学术问题的机会,这时候他的学习心得就微有所露了。我觉得弗洛伊德的那一套相当有意思——他说。弗洛伊德认为人是卑鄙下流的,对人根本谈不上别的,问题只是怎样才能最有效地管住他。

一九三一年施本格勒的理论特别投他所好。[164]他对连里的士兵也作过几次简短审慎的讲话。

局势极其严重,这我也用不着跟大家多说了。你们中间有些人,也正是为了这个缘故才投了军的。不过有一点我想要指出,就是我们军队也许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你们看报的话就知道了,眼下到处都在向军队求援。今后的形势可能变化万千,万一有个变故的话你们的责任就是坚决服从政府通过我而下达的一切命令。

隐隐约约、始终没有落下过半点痕迹的计划,后来却烟消云散了。到了一九三四年,卡明斯少校更感兴趣的已经是国际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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