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什么是兄弟?
这个问题曾经的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问出了,传流千古,但却没有人能答得出来。
人们只知道一生能有一知己死而无憾,但却不知道有了一群,甚至一个兄弟,就算生不如死,那也已经是上天的眷恋了。
龙飞,他就有这这么一群兄弟。
在王玄策的家里,只有王雄和李美莲两个人,但两人的脸上都露出焦急的神色。
王雄,他想要去帮助自己心目中的这个兄弟。但却又犹如古人所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有了竞争就是江湖。他生在商业世家,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但是却因为这样,他就算想要做两件自己想做的事,却无奈被困于居中,无法抽身。
李美莲能够了解他的心情,因为李美莲现在的心情就和他的一样。他也被困于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算想要上阵,那也只能成为负担。
看着王雄,道:“阿雄,算了吧,反正我们应该尽的力也已经尽了,以后也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要是以后我们能够帮上忙,我们尽量就是。现在他们这些大男人都全走了,留下了一些女子在这里。这些可以说是他们的缺陷,也是他们心中的牵挂,我们只要在这后面为他们照顾好这些人就心。
王雄看了看李美莲,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实际上,凭着王雄的心机,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呢。但是他却觉得这样做还不够,他应该再多多的努力一点。
在月圆酒店,韩淑珍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秋雨飘零,心中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男子。
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缠着他,但自己却还是回为他担心。
她知道了龙飞以往的事,同样的也可以算得出,这次龙飞出去后就会是最后的一战了。她有一种感觉,这次的龙飞可能真的会和自己永别了,以后也可能不会再见自己,自己也绝对见不到他了。
一个人从她的身后缓缓的走来,拿着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回头一看,正是那一脸斯文的司马懿光。
她微微一笑,把头枕在了司马懿光的肩头。
司马懿光问道:“怎么,你又再为他担心啊。”
韩淑珍也没有隐瞒,道:“我总是感觉,以后我们都可能见不到他了。”
司马懿光微微一笑,道:“说什么傻话呢。我已经派出人前去东京打探,要是他有什么危险,我会尽力的去帮助他,相信不会有事才对。”
韩淑珍笑了笑,安心的把头枕在了司马懿光的怀里,走回了屋子。
东京的庄园里,苏碧瑶已经决定了婚礼就在东京举办,所以也没有回国,而是一直在这里住下了。这几日,苏正国离开了一段时间,也是今日才回来。
刚回来的苏正国就连歇息都没有,直接就来到了女人的门前,却发现女儿的门虚掩着,没有关。
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女儿的床上摆着一张画纸。很大,整个床都差不多快要摆不下了。而在画纸上则是画着一条龙,一条毫无特色的黑龙。
没有任何多远的颜色,就只有白色的纸张,黑色的墨笔。
这是龙飞的绝世之作,当今天下,相信除了二十年前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已经消失了的龙逸外,也就只有龙飞一人能有本事画出这幅画了。
一开始,苏正国还没有看出一些什么,待到走近一看,却忽然被这上面的龙气所涉,脚步不由的停顿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一副惊憾莫名的神色,微微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苏碧瑶被惊醒,转过头看来,却见是苏正国,没有任何表情的又把头转了过去。在她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眼睛还很红肿,想来这几天应该流过不少的眼泪吧。
她一生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自己不能再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能再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他唯一给自己留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张画像,而且这张画像还算是对方亲手送给她的。
虽说这画像最后还是回给她,但对方却已经无缘知道自己的身份,无缘知道,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一直默默关心着他的是自己。
每当她拿出这张画像的时候,她就会不由的响起这半年多来快乐的时光,想起半年多来最难过的日子。想着想着,她就会不自觉的流下眼泪。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睹物思人吧。虽说龙飞没有死,但她要想龙飞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过来半晌,苏碧瑶明显的感到了父亲在自己的床沿上坐了下来,没有任何的表情,道:“有事吗?”
苏正国道:“我刚从国内回来,冷厉龙也一起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苏碧瑶道:“回绝他,说我身子不舒服,不想见人。”
苏正国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早就已经回绝他了。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难道这幅画。”
苏正国没有继续说下去,苏碧瑶却已经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幅画就是他亲自画出来送给我的。但他却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苏正国摇了摇头,道:“的确啊,这龙飞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只可惜没有在三年前遇见他,不然的话,我们也不必用联姻的这种方法了。我其实也很欣赏他,但天不如人意啊。”
苏碧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转头看向了床上的油画。
她看得很关注,很仔细,仿佛就算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倦一样。甚至她还隐隐的在这画像中找到一丝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的与众不同。
他真的身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一条等待着腾飞的卧龙。自己不应该挽住他的脚步,而是应该放开手,任他高飞,出去闯荡。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不应该就这样困住他的心。他是属于江湖的,他是属于天下的,自己不能那么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