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朝日的皇宫略显热闹,林颖带着别院的人到靶场射箭骑马,林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箭无虚发,一箭取敌方将领首级的林颖居然射偏。
“今天怎么了,战场上你可不是这样的。”徐静策马上前,要说这骑马还是林颖教会的。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见到你有些......”林颖低下头。
“不用说我都清楚,帝王嘛,总有些难处。可这件事后你也该明白我在你心里的份量,跟皇位比起来我是要靠后的,所以以后别再说爱我的话了。”
“原来你还在耿耿于怀......”林颖小声说道。
徐静看向别处,“也不算,毕竟.....我们也不熟。”
不熟?为什么这句话透露了些许无奈和不甘。林颖听话音的本事到也不错,很快听出了此中感情。
倘若孑然一身,还会如此吗?林颖不敢确定。
“愿千金散尽,拱手天下,归来仍是少年,执伞雨中等你。”执伞雨中是穿越那天的场景,说完林颖策马出靶场。
但这些只是空想。连年征战,将士浴血沙场,试问英雄几人归?坐拥着无数尸体铸成的江山,拱手天下谁心甘。就算林颖愿意,与他征战天下的大臣们也不愿意。
萧瑟的风拨动着林颖的心弦,林颖好想对自己说放弃吧,你们没有结果的。
林颖坐在御辇上,有一瞬间,她想起了几年前做过的梦,如今都一一实现了。一统天下,万人朝拜,熟悉的臣子死的死杀的杀,唯有在梦中刺死徐静林颖没有做。林颖用手指敲击着扶手,这梦,预示着什么呢?
再观如今朝堂,林颖以雷霆之势革新了许多旧的以及不利于自己的制度,改革势不可挡,很多老臣开始按捺不住,据乾元探报,这些老臣集会的次数愈加频繁,可探听出来的情报就有些好笑了,什么探讨纸墨笔砚哪家强呀,谁是龙阳城四才子之类的。
“这就是你呈给朕的情报?”林颖拿着奏折质问乾元。
“属下无能,确实只打探到了这些,请主人责罚。”
“废物,”林颖顺手将奏折丢了出去,“朕连日来的改革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现在你竟然告诉我他们三番两次的集会是讨论笔墨纸砚琴棋书画。”
“属下愚钝,主人恕罪。”
“这些都是表象,为的是掩盖真相,”林颖若有所思,“这些个老家伙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回主人,要说奇怪之处也有,也很平常。”
“讲。”林颖的经验告诉她,越是平常越不平常。
“这些人偶尔会在同一个时间段里闷在屋里不出来,而且是很长时间。”
“你是说偶尔?”
“是,在同一个时间里把自己关进屋子并不经常,但在相邻的时间段里进屋子不出来是常有的事。”
林颖的食指与拇指相互摩挲着,“朕记得,当官的都住在东城,”林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思考,“他们几个的府邸挨的近吗,有没有可能有暗道沟通着他们之间?”
乾元恍然大悟,“却有可能。”
“那就有意思了……”林颖看向殿外,有些担心,毕竟现在不比从前了,果然人是站的越高摔的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