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世家
白面笑道:“定然是不会好过喽。”
上官仙儿怒道:“何止是不好过,简直是任人鱼肉!我已经忍了十七年!过受尽欺凌的日子十七年了,表面上过的是二小姐风风光光的日子,背地里还不如一个寄人篱下的丫鬟,不过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因为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翻身的机会,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家族利益,丝毫不顾我的感受让我嫁给欧阳家已经癫傻了的二公子,我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了,因为忍无可忍了,不过或许也不需要在等了,因为你的出现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步了,我也就不怕鱼死网破。”上官仙儿攥紧的拳头竟隐隐的握出了血迹。
白面看着她的眼睛,看着从她眼中流出的愤怒和不甘,他太熟悉这样的感觉了,道:“说重点吧,需要我怎么做。”顺手从怀里掏出刚刚从太守府里“顺”出来的烧鸡,饶有食欲的吃了起来。
上官仙儿皱了皱眉头,很显然她根本没想到他会便吃着烧鸡边和自己说话,这样的行为对于正统的江湖世家来说可是非常没有教养的,她有看了看他胡吃海塞的样子,不禁暗笑道:
“这样的人恐怕也不会和自己谈什么规矩礼数。”
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上官家这代人丁不兴,上官雄的子嗣只有两男两女,长姐上官睿语早已嫁到皇室之中,长子上官飞,次子上官羽,不过他们却是两个玩世不恭的废物,仗着上官家各种天才地宝,硬撑起来的魂力,绝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上官雄可就不好办了,他修为深不可测,据说已经快要接近五阶的魂力了,而且也算是老谋深算,不过我自信如果咱们只是智取的话,倒是和我这个无情无义的父亲有着一拼之力,我想在上官家掌权,首先就要先废掉我那两个没用的哥哥。”
“哎呦呦。”白面怪叫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上官仙儿俏脸微怒道。
“被鸡肋咯到牙了。”白面面无表情的说道……
龙江镇西南,过了万宝镇和明镜湖,复兴数十里便是上官世家的所在地,隆春。
隆春城中央最繁华的地方,有一块金镶玉铸的匾额,高高的挂在一座宏伟的如同宫殿一般的建筑上,上面刻着四个大字,上官府邸,笔锋苍劲有力,字迹气势如虹。
府邸门前横立着的是两座三丈高的狻猊,狻猊雕刻的栩栩如生,张牙舞爪,血盆大口怒张,仿佛要气吞山河一样。
天已经微微亮起,灰白色的天空映衬着仿佛薄纱一般朦朦胧胧的雾气,在这雄伟的建筑面前更显得诗情画意,上官仙儿伫立在这座建筑旁边,静静的,一动不动,不知在瞭望什么,忽的一阵微风吹过,微微的吹散了这原本就朦朦胧胧的雾霾,金玉的匾额越发的闪亮,好像在这似明又暗,似晴又阴的清晨里的太阳一般,刺眼,夺目。
她缓缓的走向宅门,婀娜多姿,优雅的如同湖中栖息的天鹅,轻轻的扣了扣金制的门栓,门很厚,很沉,由上好的精铁打制而成,似乎只有这样的大门才能配的上这样华丽的府邸,缓缓的,门开了,长长的刺啦声,很是刺耳,紧接着一个灰衣小厮打着哈欠没好气的的问道:“谁啊,大清早的,瞎了狗眼,也不看看敲的是谁家的门,小心有命敲门,没命回家。”
上官仙儿冷声道:“福顺啊,是不是在家里呆久了就往忘了规矩了?”
福顺乎终于醒过神来了,媚笑道:“原来是二小姐,老爷前些日子不是让您去欧阳家小住几天吗?怎么回来了?”
上官仙儿冷哼一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爹爹在哪里?”
福顺连忙轻轻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应声道:“是小的多嘴,二小姐的事哪里轮得到小的过问,老爷这些日子都呆在练功房里面,没见出来过。”
练功房是修士静心修炼的地方,这种地方通常都修建在比较安静的地方,因为没有那个修士喜欢在专心修炼的时候被人打扰,上官家的练功房也是如此,应该说是更为奢华。
太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悄的挂上了天空,上官仙人在练功房外已经等了很久了,但从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看出一丝的不耐烦,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许久,功房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光线射入昏暗的房间,隐隐约约的看见里面的轮廓,从昏暗中出来又伫立在门口的是一位长发长须的中年男子,身形扎实有力,眼神很亮、也很冷,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你的心事一样,一身在平常不过的紧身素衫,在他身上却显得不怒自威。
他的神色一凛,看见跪在门口的上官仙儿,冷声道:“不是让你去欧阳伯伯家认认门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上官仙儿头缓缓的低下头,诺诺道:“路上遇上些匪类,家丁被打散了。”
他神色漠然道:“哦?倒是奇了,我有些日子没管家族事物,这方圆几千里内,居然还有人敢劫我上官家的土匪?”
上官仙儿不紧不慢道:“实际上是两拨劫匪,前一波是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后一波才是真真正正的土匪,前一波人已经把家丁打得四散奔逃的时候,后一波人才上来坐收渔利。”
他自顾自的疑惑道:“黑衣人?那后一波劫匪的身份你知道吗?”
上官仙儿答道:“后一波劫匪应该是清风山疤脸的人?”
他冷笑道:“清风山的人?凭他们也敢劫我上官家的轿子?应该是忘了死字怎么写了吧!”
上官仙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等到清风山的人来的时候,上官家的队伍已经被打散,族内旗帜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掉了,估计他们是没认出来。”
他深深的看了看跪在地下的上官仙儿,目光中精芒一闪,不慌不忙的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上官仙儿神色不变,缓缓道:“趁乱逃掉了。”
他有追问道:“那伙匪人没追你?”
上官仙人道:“那伙匪人和前一波的黑衣人打起来了,无暇顾及其他。”
他眉头一皱,又微微松开,随即说道:“你回去休整一下吧,这件事情我会派人去查,逃掉的家丁回来的时候也会严加盘问。”
上官仙儿看他神色有些异常,便问道:“不用我在启程去一次欧阳家吗?”
上官雄冷冷的看了看她,道:“没解决“劫匪”之前,不需要再去了,你欧阳叔叔家那边我会去说的,下去吧。”
“是,父亲。”上官仙儿低声应道。
中年男子自然就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雄。
上官家,水塘边,迎面走来的是两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上官家的大公子上官岭,身型魁梧,身着金丝绸衫,腰系马上疯猴田黄佩,玉佩栩栩如生,是上官家祖传的宝物,手持灵剑,走蹬金丝镶云靴,不过目光呆滞,身形呆板,脚步有力却失了灵巧,与身上的穿着有些格格不入,形容这种人民间流传一种比较贴切的说法,俗称为傻大个。
走在后面的是上官家二公子上官羽,腰系鱼跃龙门翠玉佩,也是上官家祖传的玉佩,同样也是身着华服,穿在他身上就贴切了很多,不过他虽目光灵动,能聪善辩,不过却举止浮夸,目中无人,加上他本身长的也是油头粉面,这种人在在民间也流传有一种比较贴切叫法“败家子”。
上官仙儿在水塘边的石拱桥上恰巧不巧的与两人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