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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皇兄,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慕荣锦还是有点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皇上从来都没有象现在这样的举棋不定,这跟他以前的作风截然不同。

“也许只有这件才能保证佳珏的安全。”慕荣轩叹了一口气说到。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样做会伤了林贵人的心呢。”慕荣锦提醒到。

“朕知道,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朕还没有做稳皇位,有许多事情朕自己还不能做主,如果不这样的话,朕怕如果万一有一天朕不在宫中,太后会对她不利。对了朕这几天没有见到慕荣凡,他去哪了。”

“他去送刘子狂了,他跟刘子狂倒是亲近,依我看,如果再有几天不回来的话,你的王爷弟弟可要去跟着他当徒弟了。”慕荣锦笑着说到。

“那也很好了,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陪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呢。”慕荣轩现在真的有点羡慕慕荣凡了,生活的如此随性洒脱。

一大早,宫中就传遍了兰妃被封为贵妃消息。

青儿去浣衣房的路上,远远的望见了几个相熟的宫女,可是不知今天怎么了,瞧见了她又都躲避开了。这几天虽然皇上并没的去景和院,可是林主子是皇上新宠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宫中的人见了自己都是恭敬有加的,这是怎么回事呢,青儿很纳闷。

“听说了吗,兰妃被封为贵妃了,听说皇上亲自下的令呢,”

“对啊,现在的兰贵妃,也许用不了多久就成了皇后呢。”

“那是,不过最近听说景和院的林主子很得宠,可是怎么突然变了呢。”

青儿刚一走进浣衣房,就听到了几名宫中的对话,青儿听了吃了一惊,紧忙收住脚步,继续听了下去。

“林主子算什么,只不过是位绣娘,怎么可能跟兰妃比呢,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皇上受伤时宣她过去,是让她殉葬呢,何着她命大,刚割开手腕,皇上醒了,”

“是真的,你是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信的话,如果见到她,她的手腕的伤还没有全好呢。”

青儿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转身离开。

“主子,”青儿有些迟疑,要不要把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主子,可是自己又能隐瞒多久呢。

见到青儿这个样子,佳珏倒是有点奇怪,这个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让她变得吞吞吞吐吐的。

“主子,刚才我听说兰妃已经被皇上封为兰贵妃了。”青儿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个消息。

恍惚,有一个梦破碎了一般,佳珏吃了一惊。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在宫中能夺得名份,可是皇上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几天皇上都没有来过景和院,自己也一直想着他说过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难道这就是答案吗?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真的愿意听他说明,也不愿用这等屈辱的方式去得到补偿!山盟海誓都在眼前,却原来誓、言,虽然都带着口字吗?却偏偏是有口无心。“主子!主子,你没事吧!”青儿在宫中这几年,早就见惯了这一切,可是望着自己主子,还是觉得心疼,皇上真的好象很疼爱主子,可是为什么他又要这么做呢。佳珏的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样,悲剧的开始往往毫无征兆。命运伸出手来,把种子埋下,幽秘地笑着,等待开花结果的一天,自己却无能无为力。

只任由泪水长流。世上无樱花,春心常皎皎。自从有此花,常觉春心扰。

钟情于皇上,那么皇上你能否能告诉自己。长相厮守,到底该是怎样的感觉。

视线缓缓落到桌上玉瓶中插着的一枝红梅。那枝红梅早已经枯败了,而自己却一直不允许青儿拿走。手轻轻的把花拿起来,枯黄失水的花瓣,脆弱的一碰即碎。

鼻尖嗅到的淡淡的香味,依稀分辨的出它盛时的清香,然此刻更多的却是枯萎的眷念迷香。淡淡、脆弱、仍然透出一缕缕淡淡的幽香。清淡而芬芳,随手散去,带起心中微微的不舍和失落。

仿佛是一场邂逅中盛放的梅花,悄然委地。但是,却只有当事人知道,它曾经是盛开过的。她的心,是打开过的。

但是,过者,逝矣。

身后的门无声掩去了。她的背影恍若心意,决然的……眷念。

盛开的过的花,就该委地化尘。

玉瓶中的梅花,终于在接触过主人指尖温度后散落了。那一地早已萎缩失水的花瓣,仿佛是一颗干枯的心。至少,它也曾在她指间摇曳,见证她嘴角柔情的笑容,不是吗?

虽然花落后,犹似盛开时。

“青儿……”佳珏轻唤了一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主子,其实我在宫中这么久了,有许多事情也许是皇上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你也不用过度伤心,”青儿劝慰到。

“青儿,我没事的,只不过我想听到一个真实的答案,为什么不跟我说明呢。”佳珏还是存有心结。

“新制齐纨素菜,皎洁如霜雪。

制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

弃捐箧奁中,恩情中道绝。也许这就是君主之爱吧。晚上,佳珏彻夜未眠。“主子,我可以进来了吗?”天刚一亮青儿早已等候在门外。“行,进来吧。”“主子,今天上午是兰妃受封的的礼宴,我们是一定要去参加。”“恩,穿衣服吧。”青儿给佳珏穿上了一身华丽的紫色礼服。紫色的流苏挂在头上。白色的飘带系在身上,美丽极了。

“主子,你真美,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的。”青儿不由的称赞到,主子平时一直打扮素雅,可是没有想到穿上华服,更是透出了一份灵秀。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宫中从来不缺少美人,少的却是真心。如同一场烟花散却,不过是落花随水水无情罢了。

“青儿,现在时候是不是还早,我想去花园看看。”佳珏觉得自己已经耐不住寂寞,这对自己如同一种折磨。青儿也连声应和。两人来到后了花园,空无一人。依然傲然挺立的梅花怒放,轻轻站立下来,轻轻地抚摩着花瓣。难道这就是自己以后的日子吗?这时正好慕荣轩也来散步。第一次见到佳珏如此打扮,倒让自己觉得得十分惊艳。自从那天以后,皇上就在也没有到过景和院看望过佳珏。可是是心中的相思,又应该向谁述呢。皇上看面露悲伤的佳珏,是自己让她愁眉不展。走上前望了望佳珏正在看的梅花,轻声问到:“你不开心吗?兰妃的事你听说了吧?”佳珏被突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仰头一看,是皇上来了,就赶忙起身,镇静下来,淡淡一笑:“没什么。臣妾只是在花园观花,不知皇上亲驾,请皇上别见怪。臣妾正想去参加的兰妃姐姐的礼宴呢”一句臣妾已经把她和自己隔了千山万水,慕荣轩现在很想听到她在自己面前称我,可是自己又应该怎么对她说呢,说出自己的无奈,可是她会懂吗。自己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正大光明的保护,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又是何等的悲哀呢。佳珏也想找到他问个清楚,可他偏偏却是皇上,注定不会属于一个人,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呢。于是,幽幽地说:“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妾要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佳珏一步一步走去,踏在落花之上,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种悲凉的心境,自己又何尝不如这卑贱的花蕊一般,任风吹落,任人践踏!

摘回屋中的的梅花已经落尽了,只剩下一片荒凉之色,算了算,皇上已经几天没有来过了。佳珏叹了口气,空气中似乎还含着薄薄的梅花气息,一点一点,蕴进心思里去。佳珏坐在宫里的贵妃塌上,取出绣了一半的绣品,本想绣一双鸳鸯,可是却只绣了一只鸳,没有来得及绣鸯,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绣了,都有些觉得手生了“青儿,不早了,你先下去吧?”取下银簪子,剔亮了些灯火。

“主子,在等等吧,也许皇上会来的。”

“不会的,你下去吧。”

“那我先出去瞧瞧,主子你也不要太累了。”说完青儿推门走了出去。“主子,皇上在兰贵人妃宫里。”青儿转身在几子上拿了盘点心,“主子,饿了吧,吃些糕点。”“不用了,我不饿,你吃去吧,快去休息了,很晚了,我自己晓得睡觉!”佳珏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软沙,温柔的纱把自己轻轻裹住,[这才感觉到,一丝温暖,手指沁着的微凉,似乎要凉透到心中去,帝王心,真薄凉,是的,自己爱上一个有那么多妻妾,那么爱意泛滥的人?早就注定了自己的不幸,我不要!我不要!佳珏在心里撕扯着,却怎么也忘不了,他的笑,他的眸子,他温柔的说,你是我的女人了。是的,自己是他的女人了。“主子,那我下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成啊,”青儿担忧的看了佳珏一眼,端了点心,扣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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