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炎一行人的视线逐渐清晰的时候,六个人已经不再在那个摘星楼上了,他们已经落入了一片溪边芳草地中,周围不远处的那些低矮的的树丛,不时从头顶飞过的小鸟,还有草丛上面开的鲜花,无不昭示这他们已经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中。六人感到鳄祖实在是太神奇了,即使只是他本人的一缕意念,竟然能够将六人不知不觉地送进去,还能够不知不觉中将他们送出来。而且这样的神威他不知道已经执行了多少万年。接触鳄祖的遗迹越多,黄炎越感到鳄祖造化公参,也越来越为鳄祖遭遇的不忿。不过现在嘛,黄炎已经收拾好心情,毕竟他在荒村中的经历已经告一段落了。
现在六人看着这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森林,心里都感到了十分的兴奋。特别是荒雨,她几乎是荒村走出世界的第一人,现在对着外面的世界感到了十分的好奇。她左右探查着这周围的那些花花朵朵,感到怎么这里的东西好像怎么也比不上荒村的,于是她就有些小埋怨。就在六人嘻嘻哈哈筹划着如何返回嘎仙洞的时候,溪边的丛林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吵杂,不一会功夫,他们就已经陷入了一包围中。包围他们六个人的是一队青壮,估摸着有二十多人往上,个个都已经箭上弦,弩待机。显然,他们六个人已经完全被包围了。没想到他们一出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事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在两队人已经剑拔弩张的时候,施施然从包围圈下走出来的一个只身穿蟒皮短裤的少年,这个少年叫做扶余?觉盆?龙蟒,是周围千里内最大洞府小鲜卑山鹰爪洞的族长的儿子,这个洞府有一千多人,统御着周围近五万人的大姓。他手上持着一把十分锋利的银月弯刀,很是狂妄的用舌头舔了舔刀刃,然后不怀好意的望着扶鹤仙、拓跋青叶,甚至对荒雨的也点了一点头,然后斜着眼睛对着旁边的一个贼头贼脑的猥琐大叔说道:【阿虎,这次你提供的消息不错,啧啧,有两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外加三对羊脚。哇晒,真的是极品的美女!哈哈哈,不错不错,爷喜欢,这两个大美女我要了!然后那个小美女你们兄弟们随意阿。哈哈。】
这个少年说的不是鲜卑语,却是扶余语,在场的只有黄炎和扶鹤仙能够听得懂。拓跋烈他们一开始还楞阿楞的,他不知道那个狂妄的家伙已经将他们提前分配了。如果他知道狂傲男竟然如此嚣张的话,拓跋烈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杀入群中活劈了他不可。就算是这样,拓跋烈看见狂傲男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话。拓跋烈经历的事情少,他只知道现在这帮人是夫余族的人,这下就比狂傲男更加狂傲起来。相对于打打杀杀,拓跋烈更加喜欢装大爷,这些都是他在嘎仙洞里被一众族老给惯出来的,只是他这几年一直颠沛流离,少爷架子才无处显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装逼的机会,拓跋烈岂能错过?于是他就眼高过顶的对着狂傲男哼道:【你们是谁啊,好狂啊你们,你们不知道我们是鲜卑族人么?低略的夫余族民,蝼蚁一般的存在,你们不是每年都要向我们拓跋部落供奉的么?怎么,你们几年不见不受管束了?我告诉你们,这里的人全都是拓跋部落的内室子弟,你们现在赶紧护送我们回到嘎仙洞,如果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我就带着十万人马将你们的小鲜卑山踏成平地!哼哼哼!】
觉盆龙蟒先是愣了愣,居然还有这么狂傲地少年,于是不由得多看了拓跋烈一眼,看见拓跋烈竟然是十三岁左右的半大的娃儿,不由得噗嗤笑了。然后他身边的一位二十多岁的瘦高个叫鼠花痣的,屁颠屁颠的凑到了他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些话。觉盆龙蟒听了以后拍了大腿,尖叫一般的对拓跋烈说道:【哈,好狂啊你,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拓跋部落的内室弟子,我好怕怕哦!好怕怕啊,我现在捉的就是你们这些鲜卑族的内室弟子,你能奈我何?】然后鼠花痣就颐指气使的学着觉盆龙蟒的语气对拓跋烈他们一顿鲜卑语的翻译。觉盆龙蟒那个等他说完更是大感兴趣地吩咐周围道:【要抓活的,妈的,好几年没有抓到这么大的鱼儿了,近几年散落的拓跋羊脚都已经快要绝迹了。竟然是内室弟子,好好好,说不定就能够顺藤摸瓜将一窝鲜卑人挖出来,哈哈。】于是他大手一摆,周围二十多个汉子都想要争功邀赏早就摩拳擦掌了,在他们看来大少爷何必和他们费那么多口舌,早上去不就是三两下的功夫吗?现在听到少爷一声令下,他们都一哄而上!
狂傲男看来很快就能够看来他们就又能收获一些奴隶了,可是在大汉们在接触了黄炎六人后,形式却是一边的倒——当然是倒向黄炎他们这一边的。说实话,经历了神界森林、神眉森林的实践和荒村的系统训练,如果六人还不能将这二十多人打倒在地的话他们可以去死了。就在黄炎他们将觉盆龙蟒带来的一些人一一弄倒以后,觉盆龙蟒黄了。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因为他对于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不仅六人中的那两个壮小伙一个劈二十个,三个小姑娘一个打三个,就连他嗤之以鼻的那个小家伙,竟然无视周围的重重抵抗飞一般的杀向他这边来。觉盆龙蟒已经彻底的惊呆了: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多一点的娃,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身手?觉盆龙蟒感觉自己的天已经塌下来了,嘴角抽搐着,双腿颤抖着,竟然已经尿失禁了!他想到了自己将要落入这些鲜卑人的手上,他死的心都有了。他可是手上残杀过无数鲜卑人的生命的,他想到鲜卑人即将这样对付自己,竟然已经瘫软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