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伤在身的秦皓以一战五,虽稍落下风,但凭着坚韧的意志,他也能勉强坚持住。
当重斧、重锤再度袭来,猝不及防下,秦皓只得挥剑抵挡。
“嘭!”二者狂猛的力道瞬间作用在邪冥剑上,秦皓先是整条右臂都被这力道打得麻木起来。紧接着,当邪冥剑被打回秦皓胸膛,重斧、重锤瞬间便通过此剑,将力道尽数释放在其身上。
受此影响,秦皓一口鲜血顿时忍不住地喷出,身形也直接在半空划出一道凄惨的弧线。好在他有软甲护身,否则单单这一下恐怕就得要了他的性命。
而骨攸二人见状,当下则追杀过来。眨眼间,重斧、重锤距秦皓头颅已仅剩一尺之距。
难道到头来,自己性命却要交代在这里?形势越发危急之际,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在秦皓脑海萌发,并迅速蔓延至整个灵魂空间。但对此他却极为不甘地怒吼道:“不!”
与此同时,秦皓双手死死地握住邪冥剑,不过当邪冥剑与重斧、重锤轰然相遇的瞬间便再度被打回胸前,且迅速袭来。
“小子,今天你必死无疑,而这把宝剑也非我莫属了,呼呼哈哈!”此刻那骨攸猖狂大笑道。
在这危急时刻,秦皓已彻底无计可施,而邪冥剑内一股气息却似乎在悄然苏醒。但同时远处一支通体乌黑、长一丈有二的方天画戟与一把能量之剑却直接划破空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重锤、重斧纷纷打到一边。
“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插手我天鹰山寨的事务!”攻击被阻,骨攸怒不可遏道。
“一戟管尽天下事,世人称我岳启莱!大胆山贼,见老子来了,尔等还不赶紧散去!”正当这时,远处一个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腰带酒葫芦,满脸络腮胡的年轻男子正远处的半空迅速掠来,在其前方还有个一袭青衫、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正御剑飞来。
在二人身旁还有个跟岳启莱衣着相同,明眸皓齿、面若桃花的妙龄少女,同样御剑而来。名叫岳思琪。
竟是三位如假包换的承灵强者!要知道这种存在随便一个便能灭掉他们整个山寨啊!
“你们!你们!你们竟是承灵强者!不知来此所为何事?这之中可能有些误会。”愣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燕天翔满脸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道。而此刻他跟那些手下们都赶紧停止攻击。
“误会?尔等盗匪仗着人多势众便想打杀无辜,这也能算误会?”一边说着,岳启莱一边全力向这边冲来。
三人同时急速赶往秦皓这边,但最终还是那御剑青年先一步赶到秦皓身边落下。
“哥,你输了。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唉!”只听岳思琪轻启朱唇,满脸遗憾道。
“唉,遇上你这家伙,只能算老子倒霉。放心吧,等到了西周帝都建邺,老子定会请你吃一顿。”只听岳启莱骂骂咧咧地道。
“那是自然,大名鼎鼎的岳启莱又怎会是背信弃义之徒,对于这点,我青凌子完全放心。”御剑青年微笑着附和道。不过在场的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家伙似乎是在给对方下套。如此一来,他岳启莱若要反悔,那名声可就有些难听了……
“放了这二人,如若不然,老子踏平你这寨子!”而对于青凌子的算计,岳启莱似乎还毫不知情,当下骂骂咧咧道。
闻言,众人顿时便将目光转向燕天翔。而燕天翔虽极为不愿此事就此作罢,但稍作犹豫,最终却只能不甘道:“好吧,那便……”
“不如来场公平对决,如何?”正当此刻,只听秦皓却突然道。
“可你毕竟只是开元初期,确定要战吗?”岳思琪问道。
“这些人阴险狡诈、手段心狠手辣,且咄咄逼人,尤其是这领头的更是留不得!七日后,我要挑战骨攸、蒙宽!宋廉兄,你意下如何?”秦皓道。
“等你战完,我便要跟燕天翔彻底做个了断!”
“好!既如此,我燕天翔便接了这活!”闻言,只听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且骨攸、蒙宽也同时接下挑战。
见状,岳启莱跟岳思琪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在他俩看来,这二人一个一身是伤,竟敢约战一个与自己全盛时期战力半斤八两的对手;另一个则更疯狂:他才开元初期,且有伤在身,竟也敢同时挑战两个境界都在自己之上的家伙,如此做法未免太过疯狂了吧。但双方既已说定,他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知你俩现在准备去何处养伤?”青凌子笑问道。
“只要是个安静之所便行。”宋廉道。
“那便一同去这附近的蓟州城吧,正好我跟岳启莱可再比一场,看谁先到蓟州城门。七日后你俩再回来吧。”青凌子道。
闻言,三人纷纷点头称善。
下一刻,但见青凌子带着秦皓御剑飞行,岳启莱带着宋廉御戟飞行,四人眨眼间便腾空而起。而岳思琪则独自御剑飞行。
站在青凌子的剑上,双手搭在后者肩上。高空中,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急促凉风吹得自己皮肤都微微有种刺痛之感,且周围还有一片片白云飘过。俯视下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山川河岳。
抬头望天,只见天空是如此地宽广无边,且尽是一望无际的蔚蓝之色,而自己身在这天地间竟如此地渺小。
此刻秦皓身处在这天空,不知不觉竟抛开所有的世俗纷扰,将精力完全释放开来,感受这浩瀚无垠的天地。而其灵魂竟逐渐地融入天地,且不断升华,隐隐间竟在发生一种奇特的质变。
整整两个时辰过后,当秦皓从这种状态回过神来,他们已来到一座城墙千丈高、方圆近万里远的城池面前。观其气势,简直就如洪荒猛兽般令人望而生畏。
“醒了就好,没想到你这家伙在这赶路中灵魂竟也能突破到灵境初期,倒有点意思。”青凌子含笑道。
“确实有些意思。”岳思琪也如此道。
“侥幸而已。”秦皓道。
“突破便突破了嘛,作为修道之人,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正当此刻,只听岳启莱大大咧咧地道。
话落,青凌子跟岳启莱同时到达蓟州巨大的城门前落了下来。
其实这二人战力、速度都相差无几。但若论心计,青凌子显然更胜一筹,因此每当二者“较量”时,他基本都是稳赚不赔,而不善算计的岳启莱则总是倒霉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