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皓,你给老娘站起,抓不住你,老娘就去跳楼。”
“妈,能不能别用这种话来威胁我,况且我们只是在绕着沙发跑。”陈华皓还真的站住,苦笑着说。
丁怡满意的点点头,用手在她的儿子头上一拍,怒声说:“你个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去上大学,别给老娘耍滑头。”
讲完这句话,丁怡不屑的横他一眼:“还有老娘把你十月怀胎,你小子是不是不凡,早在娘胎我就已经知根知底,别给我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话,你不是看那诳你的女人好看。”
陈华皓不由老脸一红,还真给他妈知道了,不过他并没有反驳,都过去六七年了,这种骗小孩的玩意话早就给他踩得稀巴烂。
他选择的大学是青藤大学,离家有五百多公里,之所以执拗的不想上大学,则是因为家里并没有多少钱,还有更多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想上大学。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陈华皓低声的不满说:“妈,这种小孩时候的事情就不要碎碎念到现在吧,别人家会笑话我的啊。”
然后丁怡才不会给这小子插科打诨的机会,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往玄门外拉扯过去,说:“你小子还是别跟老娘贫嘴,快点去搭车,如果让我知道你堪堪迟到,后果你懂的。”
陈华皓被扯出门外,与此同时外门彭的一声直接将他与家隔离,不免,陈华皓哭丧着说:“老娘啊,你最起码也要给生活费你亲儿子啊。”
谁知道,门内响起丁怡不悦的冷哼声:“你小子什么时候找家里拿过生活费了,想让老娘放你进来,除非你把女朋友带回家。”
陈华皓摸摸鼻子,也不去理会自己的身世之谜,拖着早就被抛到门外的行李,叹息着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摸摸兜着里的钱,陈华皓看着手里的火车票,心想着,难不成还要靠元素小精灵去捡别人遗漏下来的钱?
虽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陈华皓停下脚步轻声的召唤那群从小玩到大,只是被他忽悠去捡钱的小伙伴们。
静立雕塑十几秒,“简直邪门了,怎么回事啊。”陈华皓用密语不断的召唤它们,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反馈信息都没有,待他依旧不信邪的想要在试几遍。
“没用的。”一道身影从他旁边的树上跳下来,那罩住身体和连衣裙在此刻宛如失去重力的作用,关于这一点,陈华皓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恍惚有些认识这个突如其来宣判他死刑的女人,随着跟记忆中那道模糊身影相匹配的时候,陈华皓大惊失色之余咬牙切齿说:“竟然是你丫的,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
“哦,看来你这个小家伙还没有忘记我啊。”女人如沐春风的说出这一句,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狠狠的拍打他的脑袋,满脸煞气的说:“混小子,老娘给你异能,不是让你捡钱,你简直丢我脸。”
想起自己被那群王八蛋耻笑以及之后的禁闭日子,这个女人简直想要生吞活剥陈华皓的心都有了,几年的快活自由日子都没有,只能对着墙壁思月坐石凳梦来日弄死这个小鬼。
陈华皓惊骇的看着这个女的,因为他全身上下包括言语都没办法如同往常一样自由发挥,但是这种情绪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女人眸子轻抬,呵声一笑,你这个本末倒置的小鬼还好意思跟我义愤填膺,小心思她全都知,说:“你难不成想要老娘手把手带你修行啊。”
看着这个小王八蛋一副点头的模样,她气不打一处来,接着揍了这个扶不起的小鬼的脑袋:“你特么自己没有脑子啊,不会自己琢磨吧。”
“别跟老娘委屈,老娘现在还一肚子火呢,早知道你竟然拿我给你的异能去捡钱,就是……算了,算了,这种已经成为现实的事实懒得再说,说多纯粹跟自己怄气。”女人仿佛认命模样,再次打了个响指,陈华皓恢复身体的控制权了。
陈华皓冷冷的看着这个魂牵梦绕多年想要弄死的女人,呵呵笑了声说:“你以为老子多稀罕啊,有本事你收走这个垃圾异能啊,像这么废物的异能,你还拿得出手,真亏你还能这么冠冕堂皇的认为我走了****运。”
女人被陈华皓的反击一噎,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不过很快这丝气愤就被她生生咽入身体里面,冷眼瞧他:“真为你的异能感到悲哀,难为它跟着你这么多年还依旧愿意为你心甘情愿的在大街小巷捡取遗漏的钱。”
陈华皓心中一颤,联想到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闭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气,再睁眼的时候,那个女人消失不见,不过他并不大惊小怪,对于一个异能者来说,神出鬼没本就是轻松的事。
脚步朝着前方走几步,陈华皓停顿下来,脸色瞬间复杂难堪,那一直久叫不来的元素精灵怯生生的来到他的脚下。
陈华皓蹲下身子,想要摸元素精灵,却发现它后退着不让自己抚摸,心中顿时一痛,然而他的脸上却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其实我骂的那个更年期女人,这叫做指桑骂槐,是我国家的成语,意思就是跳过你来着骂她。”说完,他伸出一只手,“还愿意跟我一起玩吗?”
元素精灵摇摆不定片刻,然后一溜烟跳上陈华皓的手掌,给他托起来放置肩上:“如果这几年没有你的陪伴,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了,谢谢你。”
便是在陈华皓看不到的视线之中,元素精灵如雾的外套突然有一双小手撕开一道口子,而后又隐藏起来。
丁怡靠在门板上,掩上面颊,深深的抽口气,放下双手,展颜笑道:“臭小子,这一次老妈希望你跟以前一样跟老妈作对。”
女人没有听到陈华皓最后的话,要不然早一巴掌盖过去了,或许就连她都不相信元素精灵竟然会被陈华皓几句蹩脚的理由给诳走。
然而她不知道的又何止这一点,这一切她所不知道的他们的过往,成为牛皮糖已将他们粘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