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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幕 这么多年只是感动了自己

食堂里找到了陆雯雯,安若辰便过去跟她一起坐下吃饭。

“中午校长找你什么事情啊?”陆雯雯好奇地问道。

“出国留学。”安若辰简短的回答。

“哦哦,那你怎么想的?”

“不去。”

“为什么啊,学费很高么?”

“嗯……算是吧。”

见他不肯多说,陆雯雯也开始默默地吃饭。

他们两个之间就是这样,觉得没有说话的必要,便习惯于沉默。

有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和谐的沉默:“安若辰,这是你同学么?”

陆雯雯抬起头来,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散发着锐利的气场,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笑盈盈的,却能让人感觉到强大的自信。这个女人如同彗星般耀眼,似乎到哪儿都应该是众人目光的聚焦点。

不等安若辰回答,苏茜主动向陆雯雯握手:“你好,我叫苏茜,是他的学姐。”

“你,你好,我叫陆雯雯。”

“喂,你来这里干嘛?”安若辰问道。

“嘛,路过顺便就看到你了,这不耐烦的态度真让我伤心……雯雯是吧,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

“他有没有说我坏话?”陆雯雯紧张地问道。从一个女人口中听见在乎的男人对自己的评价,这个女人通常想的是有没有说自己的坏话,上至38,下至5岁……

“当然没有咯,”苏茜掩嘴笑到,“他老是夸你很文静,见到本人才发现原来真的没有说谎~”

“真的吗?苏茜姐姐你也很漂亮呢……”

两个女人就这样叽叽喳喳聊了起来,一会儿便如好姐妹一般熟悉了。话题从包包聊到高跟鞋,从高跟鞋聊到内衣……

女人真的好奇怪啊……安若辰心里想。

过了一会,陆雯雯看了看手表,起身离去:“午休时间要到了,我先回去做作业了,苏茜姐再见,若辰你也快点回来哦。”

“嗯。”

看着雯雯渐渐走远,苏茜起身伸了个懒腰:“肚子好饿啊,请我吃冰淇淋好不好?”

“如果说不呢?”

“我就告诉陆雯雯你喜欢她。”

“……,你要哪种口味?”安若辰败下阵来,走向学校的便利店。

“嗯,草莓的吧,我喜欢草莓。”

操场跑道上,苏茜嘴里抿着冰淇淋,调笑着安若辰:“喂,冰糕怎么不给自己买一支啊?”

“我没有富裕的钱。”

“可是你入读我们大学就会有钱了哎,这样到时候可以请我吃一支,你自己也可以吃一支了。”

安若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苏茜:“可是这样就分开了。”

“真是搞不懂你这个纯情小处男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苏茜耸了耸肩,“中国男人都这样么,每时每刻都想呆在自己女人的身边?你读完大学回来不是更好么?”

“我以前看过一个故事,”安若辰淡淡地讲,“有个男人曾经很喜欢一个女人,他发誓为了这个女人的幸福他要努力挣钱。后来等他挣够了足够的钱,他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娶她了,然后他找到了她的住址,看见她一脸幸福地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看着不远处的孩子玩耍。他才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曾经喜欢的女孩已为人妇。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感动了自己,而她,或许曾经知道他喜欢她,但是他没有陪伴她,所以她选择了一个能够陪伴她的人。后来那个男人自杀了。”

“我不想自杀。”安若辰轻声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

“哈哈哈哈哈哈!!”苏茜捧着肚子一副笑抽了的样子,“师弟你一本正经讲歪理真的好有说服力啊哈哈哈……”

“就算我是讲歪理,我也表达了我的意思,”安若辰把手机塞回给苏茜,转身走了,“我不会去的。”

“喂,知道么,陆雯雯这样的女生很美,但也很脆弱,知道是为什么么?”

安若辰停住,下一刻继续往前走。

“师弟还真是个纯情小处男哎,”苏茜叹了口气,“女人嘛,当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了。陆雯雯这样的女生虽然美,但也有些明显的弱点,爱浪漫,受不了现实的打击……没想到木讷师弟喜欢林黛玉一样的玉人儿啊……”

“这样的女孩子,可惜不能适应我们的世界啊……”望着渐渐远去的安若辰的身影,苏茜也转身离开,挠了挠头,“不能把你带回去的话,估计那群老头子会疯了吧……”

“毕竟你可是万里挑一的”

“s级”

……

那天过后,苏茜没有再来找过他。仿佛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存在过,雯雯问起苏茜,若辰也只是说不知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然后便是高考来了。

对于有准备的人来说,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能决定自己读哪所大学的考试。对于没有准备的学生来说,那就当真是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劈得你找不着东南西北。

高考过后,便是圣心高中传统的毕业晚会。毕业晚会上,老师们在吃完饭过后都会默契地提前离场……给在场的男生女生们提供交流感情的机会。老师也是人,也是从懵懂的青葱岁月过来的,怎会不明白少男少女间的互相爱恋。提前离场便是给他们一个勇敢表白爱的机会。

晚会上,若辰难得地没有穿着校服,穿了一套院长给他租的西装,虽然有点不合身,但是仍旧把他那股忧郁孤独的气质衬托了出来。

雯雯穿着一袭白裙,自身的灵静美丽自然而然的吸引着众多男生的目光。

“嘿,若辰,你今天很帅。”

“雯雯……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你的夸奖。”雯雯脸有些红。

这时舞台上传来了砰砰的声音,显然是谁在试话筒,确定话筒没问题过后。传来了贺大俊的声音:“大家晚上好,今晚我想请一个人上来与我共唱一首歌,希望她会给我一个机会。陆雯雯同学,可以吗?”

台下轰的一声大笑,便开始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若辰皱了皱眉,似乎觉得人群之中哪里不太对劲。

雯雯看着若辰,有一点为难。

礼堂外,停着一辆布加迪威龙,车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似乎是听见了里面的起哄声,不由得觉得好笑:“没想到现在还流行动用群众力量泡妞啊,玛雅,帮我把歌切成《春天在哪里》。”

“没有问题。请问是儿童版的还是dj版本的?”

“还有dj版本么……”苏茜呆住了,“这个嘛倒不用了……直接放原汁原味的那个……对,就是儿童版……”

雯雯为难之际,礼堂中突然响起了,那耳熟能详的歌曲。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我靠我居然跟着唱起来了……”人群之中有人开始和声歌唱……

“停停停!”贺大俊以为自己万事俱备,只差雯雯点头这个东风……没想到一开始就丢人丢大了,赶忙跑去演播室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邀请雯雯的事情自然作罢。

“呼……”雯雯吐了吐舌头,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回头却看见若辰眉头紧锁。

“若辰,你怎么了?”雯雯以为若辰吃醋了,此时正在不高兴。

“没事儿……”从原先开始,若辰就感觉到人群之中有一种令他不舒服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此时他的视力变的格外清晰,每个人的样子都在他的眼中十分清楚……

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他的体毛正在慢慢变长,他人眼中或许不太容易被察觉,可是在他眼中却是急剧增长。

不会是狼人吧……若辰抬头看了眼窗外,月亮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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