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总是这般人心否侧,多少经历只有在失去才会后悔莫及,明知道是刀锋上沾的蜜,总会有人不顾一切的去尝那一时的芳甜。
曾经的一切陆陆续续的浮现的自己的眼帘下,如今也死而无憾了吧?
多少人害怕死亡,可是等真正即将离开的时候,心中反而释怀了。
李昊的意识仿佛又即将沉睡下来,但这次他睡的很安心、安稳,似乎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吵醒自己了吧?
也不知他睡了多久,“不对!”李昊蓦然心中想道,自己还有知觉,难道并没有死亡?只感觉一股温润的能量包裹住了全身。
仿佛是那久违的母亲的怀中,是那般温馨、镇定,全身似乎充满了力量一般。
“这是?这是天云剑诀?”李昊惊声脱口道,只见脑海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豁然是那本无字天书。
“原来如此!”良久后,李昊望着那悬浮的文字,心中豁然明朗。
“难怪这天云剑诀的修炼如此如此苛刻,原来是要斩断人世间的****,达到太上忘情的境界,方才能修炼。”李昊不禁喃喃自语道。
谁又能够想到,被击下楼底的李昊,正在进行着脱胎换骨的改变,这天云剑诀不愧是苗疆失传已久的剑诀,恐怕没有什么人能够想到这剑诀修炼苛刻的程度,居然要绝情欲,断经脉,此时的李昊也不过是歪打正着,绝境重生。
或许有的东西,上天早已注定,此时的李昊,虽是一动不动能的躺在地上,但体内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情形恐怕看起来要躺个数月的时间才肯罢休。
楼外,已经是乱成一团,那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的尸体上,隐约可以见到几人似乎在交手,并且看起来,招招凶狠,随时至对方于死地。
这位高傲的岛主,竟然与白帝两人同时出手对战白如霜,尽管如此,但似乎依然没有取得明显的上风,或许这三人之间的差距,也唯有白如霜最清楚。
这三人已是江湖之中,最为顶尖的高手,几人打外泄的真气,恐怕一般练武之人都难以抵御。
漫天的战火,寒风、卷起百丈高的血迹,染红了这片荒芜的沙漠,这沉浸已久的荒漠,似乎今日不再孤独。
远处的几名少女,已是哭泣的泪不成声,为这片满天的杀戮,带来一片凄凉之色。
百丈外的乱石岗中,一名婷婷女子,竖立在石墩上,剧目望远,目光是那样的悲凉,一行清泪又滑落而下,已是不知这是第几次流泪,她依然犹若未觉的凝视着那一栋雪白的塌楼,那是埋葬了她无数的亲人,如今又葬下了她的心,或许没有人比她更恨这玉台楼了吧?
纵然是恨,也已无力乏天,或许人终究要等失去一切后,才豁然明了自己的心意,如果时间能够倒退,自己是否又会不顾一切的与他拥簇在一起,归隐山林不在理会江湖中的恩怨,虽然是埋葬了许多的遗憾,但不会悔恨了自己的心,只是可憎,这江湖,不缺乏任何奇妙的武功,唯独没有能够令时间倒退的功夫,人生如棋,一步走错,盘盘皆输,又岂可落子而悔呢。
如今江湖大乱、战火硝烟,玉台楼挑起的战争,使整个江湖弥漫在血雨腥风之中,长风绞沙中,三名男子混战于一团,三人之间凶狠、猛烈的招数,使得没有人敢轻易靠近此处。
白帝衣衫猎猎,长发乱舞,手中持着一柄宝剑,对着白如霜狠狠的刺了过来,这一剑极为霸道、刁钻,似乎连四周的狂风都为之缓滞,说快也快,这一剑已是刺来,白如霜目光大亮,脱口道:“好。”只见他手臂一挥,一道白影划过,‘砰’的一声脆响,顿时迸射出一连串的火光,白帝面色阴沉,目露凶光,他手腕一堆,似乎使出了浑身解数。
这时候,海龙岛主的长枪,已是刺了过来,这一枪似乎来的更为猛烈,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挡的住。
白如霜目光一瞥,却丝毫不乱,只见他冷然一笑,手掌一挥,荒沙中一柄躺在地上的三尺长剑,如同插了翅膀一般,飞如了白如霜的手中。
剑一如手,白如霜更是如虎添翼,只见他长剑轻轻一挑行云流水的动作,却是爆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海龙岛主硬着头皮冲了上去,顿时剑光滔天,只见漫天剑气横飞,犹如流星交错,一时间霎是夺目。
场中的两人似乎生生承受一拳那般,后退了好几步,溅的尘土飞扬,两人这对立的一枪一剑,恐怕就是连一座巍峨的山峰也能够绞成粉末。
在场之人,恐怕没有人不感叹这两人之间的惊天交手,若是距离近了,只怕肉体也会化为飞灰,消散于这尘世间之间吧?
这海龙岛主的实力果然通天,不过此时他极其不好受,面目苦不堪言,更是一口鲜血吐出,刹那间面白如纸,手中的长枪更是漫天粉末,徐徐散开。
白如霜手中的长剑也是如此,看的出两人已是拼尽全力的交手,不过白如霜只是退了两步,看奇神色似乎并无大碍,这两人交手的孰劣一眼便知。
白如霜这江湖第一的名头,果然是名不虚传,最倒霉的莫过于白帝,这两人之间外散的剑气,让他狼狈不堪,差点没受了伤。
这一招过后,三人似乎同时陷入了沉默,多少年没有遇到这般激烈的搏斗,三人面面相觊了半响后,最终还是白如霜忍不住率先动手了,他决定先去掉海龙岛主这个大患,不管如今,这位岛主放眼江湖,实力也是最接近自己的。
见白如霜一指点来,海龙岛主面色肃然,这一战自己一定不能败,只要击败了白如霜,那么自己就是中原最强的人。
岛主抹去嘴边的血迹,对着白如霜狠狠一拳,似乎想将对手砸的稀巴烂。
白如霜已然冷笑,仿佛天神一般,对着海龙岛主轻轻一戳,顿时只见海龙岛主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连连倒退,面色煞白,似乎连站立都已是格外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