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叱”话音一落,李昊手中的酒杯被他给捏成了碎片,他目光怔怔、傻傻,就像吃了一个烂柿子一般。
白衣男子见他如此模样,笑了笑:“虽然我不是很了解玉台楼,但同为四大圣剑,连这都不知道,还怎么行走江湖,白云儿我也见过一次,那模样,那身材,自然是没有话说,只是总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连跟我说话也是这般如此。”
李昊的表情难堪至极,他苦涩的笑了起来,但是却感觉舒畅很多,这简直比沐浴春风,还要来的舒适,也不枉被一番嘲笑。
李昊饮上一口酒,但这次口中的酒,似乎是甜的,他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白衣男子一愣:“你又没有问我。”
随后两人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白衣男子笑道:“我告诉你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你该如何回报我?”
李昊一声冷哼,笑了笑:“别忘了你这酒钱还是我付的。”
白衣男子哭笑不得,半响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准备去一趟苗疆,你打算去哪?”
“苗疆吗?”李昊喃喃自语,思绪起来,半响后,目光一亮:“我也去苗疆,还记得云儿曾经说过,她想见一见苗疆的影红树,我刚好去给他摘一颗回来。”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对于李昊的话,他是好气又好笑:“你当影红树是大白菜啊?还顺道摘一颗回来,若是被星辰殿主知道,他不拔了你的皮,将你钉在罪神台上?”
“影红树?这东西有如此珍贵吗?”李昊疑惑问道。
白衣摇头开口:“具体我也清楚,不过听闻影红树,在苗疆属于难能可见的东西。”
“那择日不撞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时间紧迫,我要去的地方还比较多,回一趟老家,还要去玉台楼找云儿。”李昊说完,站身直起,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付了账后,两人便结伴而行。
屋外,依旧是一片朦胧,整个天空仿佛都是一片鱼肚白。
两人的步伐很快,也是街上唯一没有撑伞的两人,一番商量后,两人决定乘船前往苗疆,虽然也要花上十来日的功夫,但比蜿蜒曲折的路程,要便捷上不少。
码头、江边。
雨幕宛如珠帘拉下,天地间一片白芒,水波涟漪的江面上,孤舟难觅,两人站在码头四处遥望,等待了许久,只见一叶木舟,徐徐而来。
“船家,我们要去一趟苗疆。”李昊对着江边喊道。
雨声依然是“哗啦”不停,不过木舟上却是有了动静,站立在船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披着蓑衣,撅着船篙,带着一顶草帽,视线不由得望了过来,那是一张满是风华的脸,船夫微微打量两人:“现在雨大,不好行船。”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开口,站在码头上一动不动。
等待半响后,木舟终于停靠在了码头上,船家抖了抖身上的积水,随后又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两人身上:“两位侠客想来也是江湖人士,这雨天行船,危险度还是不小的。”说完,他静静的望着两人。那是一双浑浊的眼睛,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双目还是流露出一丝焦虑。
白衣男子并无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剑眉一挑:“多少银两?”
船夫将木舟锁在了码头上,他的表情有些难堪,话说间,隐隐有点哀求的味道:“我知道两位少侠武功精湛,只是这去苗疆,路途及其遥远,而去这雨没完没了,别的船家都不愿意….”
“所以我问你多少银两?”白衣男子隐隐有些不耐烦,厉声开口。
这时,李昊也笑了想:“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强抢的,只是急着赶路,所以言语间才凶煞了几分。”
船家见两人没有动手,心里也舒畅了一些,随后他伸出手来,将五指摊开。
白衣男子一声冷笑:“五两银子?早说不就完事了。”
船家似乎又焦急起来,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随后摇了摇头,面色间有些尴尬,不由轻声开口:“是五十两银子。”说完,他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两人。
李昊两人,长眉一挑,相互对望一眼,随后李昊叹了口气:“我全身的家当也不过三十余两。”
白衣男子听言面色阴沉,似乎再想些什么,随后他撩起手中的长剑,船家见状立即恐惧、不安,连连后退了两步,刚准备开口,却不料白衣男子先开口了,他一声冷笑:“我们现在没有五十两,我的这把青云剑压在你这里了,你随后去白云山取钱。”
乌木玄铁,柄上镶着一颗宝石,两遍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纹,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价值的不菲。
这船家目光有些古怪,随后瞅了白衣男子一眼后,自己嘀咕道:“真是搞不懂你们江湖人士,听闻侠客爱剑如命,你们却都将剑当作银两抵押,之前也是遇到一个白衣男子,他给我一柄断剑,说是什么天霜剑宝剑,一副赏赐于我模样,我真弄不明白,那断剑给我有何用,你的这柄还不错。”船家说完笑吟吟的望着剑柄上琉璃般的宝石。
听言,两人丝毫顾不上船夫的表情,不由相视对望,看见对方震惊的模样,随后白衣男子突然开口:“那把天霜剑在你的这里?”
船家蓦然抬头,见两人激动的模样,有些不解,随后点了点:“恩,在我船上的后舱。”
“能给我们看看吗?”李昊询问道,话语虽是如此,但这语气似乎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船家见两人情绪有些激动,不由得点点头,转身去船的后舱的寻找起来。
“你说这白如霜去会哪?”李昊沉吟道。
白衣男子思绪无果,摇了摇头:“他神秘莫测,行踪飘忽不定。”
就在两人言语间,船夫已经走了过来,他粗粝的手掌,端着两截断剑,剑上沾满了雨水,还有丝丝的杂物,不过丝毫不影响它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