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左凡儿又被高歌的鸟声给吵醒了,很是怀疑,是不是她出嫁,相府的那群臭鸟也跟着一起嫁了过来。
醒了就起来吧!正好今日有些事情要做。
洗漱后,就坐在镜前让小月帮忙梳发,古代的发饰真的很麻烦,尤其是妇人发饰,左凡儿是个顶怕麻烦的主,既然现在已经出嫁,也只肯让小月梳个简单的小髻,大部发丝都随意散落在身后,可越简单,越能显出左凡儿的美。
妆毕,看着眼前的小姐,小月都忍不住看呆了,不由赞叹:“小姐,你真是太美啦!”
以前的左凡儿也美,可似乎从没有让小月感觉到美得如此震撼,现在的小姐美得灵气万分,美得惊心动魄,可能原因都出在那一双狡黠动人的凤眸中。
既然已经知道真面目,不用扮丑,那当然就要扮美啦!今日左凡儿特意选了衣裳,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却又似清雅万分,纯净又妖媚。
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左凡儿勾了下嘴角,真TM的美。
从落凡阁走出来,一路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眼,若不是旁边的小月,王府的小人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黑面王妃,九天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左凡儿看在眼里,爽在心里,真想给他们甩一句: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
一路的小碎步,走得那个慢啊!就是为了多享受下他人这痴迷的注目礼,过了N……N久,总算悠到了高压锅的院落——明瑞楼。
果然是王爷的住的地方啊!远看那伟立楼,就已是气派万分,走近才看清,这里是廊腰漫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啊!这样比来,自己住的落凡阁是那么不起眼。
院前没有侍卫把手,左凡儿直直走了进去,还在正想那高压锅现在死在哪里呢?米想到忽然就窜出一只手,挡住了去路,左凡儿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去,又是上次那死鱼脸——无影,果然名副其实的来去无影。
而无影则是被这忽然印入眼帘的桃花面给怔住了,一闪而过的惊艳,又恢复了正常:“王妃,王爷正在处理公文,任何人不得打扰。”
微微笑了下,左凡儿说道:“麻烦你转告下王爷,臣妾自知这两日冒犯王爷,今日特来赔不是,还望王爷能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三王爷的声音:“让她进来。”
听到此话,无影引着左凡儿来到了王爷的书房门前,左凡儿推门走了进去,无影和小月留在了门外。
站在书房门口,阳光照亮了整个书房,左凡儿并不急着走过去,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起来。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折子,旁有数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高压锅坐在大案前,居然让人感觉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在左凡儿打量房间的同时,苏帛洱也在细细打量门前的女子,一身粉色衣裙,衬得她肤白胜雪,唇不点而红,清晨的阳光照在背后,泛起淡淡的金光,她似乎像仙子就要在这金色光芒中羽化而去。
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似乎真怕这仙子在阳光中羽化了,苏帛洱一挥手,无影会意,将书房门拉了起来。
房间忽然暗了下来,左凡儿才将目光转到了正前方高压锅的身上,慢慢走了过去,一脸甜笑:“王爷,这么早就在办公?”
苏帛洱只觉一阵清淡的果香扑面而来,看着眼前笑容可拘,一副谄媚样的美人儿,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把戏?
左凡儿有些心伤的神情:“王爷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连话都不愿意与凡儿说了?”
不得不说看着这忽然暗下的脸,内心涌上莫名的不忍,转头不想看过去,淡淡说道:“有什么事情,王妃直说吧!”
既然已经答应了上官雨泽的交易,这三个月自不会为难她。
撇撇嘴:“臣妾可是真心来向王爷道歉的,不过……”
“也有些小事和王爷商量啦。”左凡儿双手捧腮,眼睛笑成弯月,把脸凑到高压锅面前,才不在意他的冷面。
一双亮闪闪的眼,黝深的让人沉醉,配上这芙蓉面,好想拥入怀里,苏帛洱忽然觉得压抑得很,紧着双拳,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臣妾已经想明白了,要好好听话呆在王府!不过人生还如此漫长,臣妾不想每天就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吃闲饭,既然臣妾做了王爷正妃的位置,自然有责任帮王爷管理好这个家,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呢?”美人计都用上了,赶快答应吧!
高压锅蹙起眉头,看了左凡儿一眼,就你那惹祸的本事,管家?王府还不倒闭,完全没得商量:“不行!”
脸黑了几分,继续说道:“那臣妾不管家,从旁给管家指导下,总可以吧?”
两字:“不行!”
又黑了几分:“那王爷给臣妾点钱,臣妾想出府买些东西!”
一想到这美丽身影跑出去,会让别的男人看到,苏帛洱脸就黑了下来:“更不行!”
谈判完全失败,左凡儿忽然一下眼泪就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一看到她落泪,苏帛洱只觉心里都揪了起来。
“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什么都做了不了,活着等死吗?我干脆死了算了!”伤心欲决的说着,左凡儿站起身来,准备冲了出去。
大惊,苏帛洱一把抱住了左凡儿,大喝:“你做什么?”
左凡儿只是低头在啜泣,什么话也不讲。
苏帛洱看着怀里哭泣的人儿,想到对上官雨泽的承诺,头痛万分,罢了罢了:“罢了,本王答应让你可以从旁指导管家,记住,只是指导!”
“真的?”左凡儿抬起一双被泪水刷得黑亮的眼。
半天没回话,一手却忽然向左凡儿眼角伸去,拭去了那残留的泪珠。
左凡儿呆了呆,摸上才滚热的泪水,苏帛洱才惊觉自己的行为,一下有些无措,有丝慌乱,口气不由恶劣道:“本王说的当然是真的!”
“那王爷,总要给臣妾点信物吧!不然管家他们是不会听臣妾的话的。”
想赶紧平息内心的慌乱,早早打发走这个女人,苏帛洱随手拿出个令牌递了过去。
哦也!搞定,立马的雨转晴,左凡儿从王爷怀里赶紧跳了下来,朝门口走了去。
忽然落空的怀抱,走远的背影,一阵莫名的空虚袭来。
左凡儿走到门口,顿了下,回头说到:“王爷,臣妾看您眼圈发黑,咽干颧红、舌红少津,似乎房事过多导致,万望王爷适度控制,注意身体。”
某女晃了晃手上的牌子,笑得万分甜美继续说道:“不过王爷放心,既然臣妾接手管这个家,绝对不会让王爷失望的,臣妾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王爷好好管教那些侍妾,简直太不懂事了,这样无度向王爷索取,简直是想让王爷您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