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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塬上的旱情在蔓延

我一再想说塬上蔓延的旱情

我听过爷爷的祈祷

父亲的叹息

到我熬红的眼睛

都为一滴水犯难、惆怅

云彩没有根

随沙尘暴飘忽不定

鸟儿失去了欢乐的家园

成为流浪汉

母亲裸露着皴裂干瘪的躯体

营养不良的禾苗在

有气无力地哭泣呐喊

汲水的女孩

焦灼的神情越来越茫然

混着汗腥的浊水

只能从深不见底的井里

半碗半碗地舀

半天 水桶还不见满

灶膛升起大漠的孤烟

春过去了 夏又来了

母亲还没有衣裳穿

她是谁的母亲?

落得如此坎坷艰难

我是谁?

我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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