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既然如此,我们就商量一下明天的……喂,你干嘛拆了我的头发?”目送白莫颜后的白花花正欲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北漠莫名其妙地扯开了。
北漠抱着白花花的脑袋仔细研究了一下,终是开口问道:“簪子呢?”
“什么簪子?”白花花努力想从北漠手中救回自己的脑袋。
“……就是那日给你的!”别给我装糊涂。
“噢,那个啊……”
“对,就是那个!”还好你没忘!
“卖了!”
“什么?!”竟然把,把它卖了?!
“噢,不对,是想卖还没卖成!”
“……”也就是说,你有这想法了?我当初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把娘的传家宝给这家伙了?我当时一定是被气糊涂了才会干出这种事!
“怎么?你要么?”
“……不要!”废话,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要回来?就当我弄丢了得了。
白花花长舒一口气:“幸好你不要!”
“此话怎讲?”
“因为我好像把它弄丢了!”白花花望着天空,似在回忆最后一次见到簪子的画面。
北漠沉默地背过身去,不一会儿便浑身颤抖起来,一块隐形的石头重重地压在他的头上,他侧目看了眼仍在回忆的白花花,摇头叹道:“今日出门怎么又忘了查黄历?”
次日午时。
路人甲:“听说,白府千金今日要在君轩楼比武招亲?”
路人乙:“你也听说了?这不,我正犹豫要不要赶过去看热闹呢!”
路人甲:“哎呀,这么大的事儿,谁不知道啊?白府的千金从未露过面儿,就算不是闭月羞花的模样,也是沉鱼落雁的美姿吧?”
路人乙:“哈哈哈,冲你这句话,咱豁出去了,趁老婆今日出城探亲,咱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君轩楼除了二楼被白府包下以外,里里外外挤满了人,要说比武的台子,实属奇怪,没有正常比武的平台,反倒是一根根不粗不细的绳子,从君轩楼的二楼牵至君轩楼对面的二楼,像是晾在高处的面条。
整个颐州街被人潮拥挤的人海给死死堵住,纷纷都想一睹白家千金的美貌,当然,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
“人好多噢!”一声由衷而发的感叹从君轩楼二楼飘出,一双杏眼放亮地眨巴眨巴。
“来再多人也没用的。”北漠嘴角含笑地侧目看向身边的白花花,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凤眼微睁,额头三条黑线:“你这是什么打扮?”说完,用非常嫌弃的表情将白花花从头打量到脚。
“呃?有什么不对吗?”白花花不解地瞅瞅自己精心打扮一上午的杰作---黑色的头巾,黑色的面罩,黑色的夜行衣,还有黑色的小布鞋……
“请问,你是准备招亲呢,还是偷袭呢?穿成你这样,底下那些人都该被你吓跑了,谁还来比武啊?”北漠无语地掀开白花花的面罩,不由得再次一惊,这回,凤眼里不再是嫌弃的神情,反而是一种从未在女人身上有过的神情---惊呆。
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杏眼,小巧的鼻子,让人忍不住咬两口的红樱唇,本就很精致的小脸再经过专业人士的精细雕琢,越发显得迷人魅惑,如若她不说话不做出格的事,定是个迷倒众生的小祸水。
可是,她还是她,永远都跟别人期望的背道而驰,永远都在摧毁别人的梦,永远让人无法跟上她的思维,因为,她就是她,世上唯一的那个白花花。
“可是,这是我想了一晚上的服装列!”白花花还是不明白北漠为何对自己的行头露出这么怪异的神情。
突然,不想帮她守擂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上台攻擂。
突然的想法让北漠心中一震,难不成真的对她动心了?不行,不可以对女人动心,别忘了那个教训!
甩掉蠢蠢欲动的想法,北漠恢复平日的淡然神态:“胡管家,带你家小姐去换套整洁一点的衣服!”说完,转身面对窗外,不再看白花花一眼。
“等,等等,我不要换了啦,就这个最好,喂,被摸,你……”被胡管家身后的两名家丁带走的白花花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白花花抓着手里皱巴巴的面罩,眼眶泛泪地嘀咕着:“穿了那些累赘之后,你让我怎么逃啊?”说完,一把将面罩揉成团砸向不瞧她一眼的北漠。
待周围安静后,北漠拾起地上的面罩,紧紧攒在手心,浓眉微拧,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喉间迸出:“对不起,花花,我必须这么做!”凤眼微眯,死死地瞥向窗外湛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