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要经历漫长的路程,大致说来有四个时期:幼年时期,青年时期,壮年时期,老年时期。在各个阶段,人的生理和心理发育和变化都有一定差异,有些方面甚至非常显著。表现在人的肤色上则有明暗不同的各种变化。这就如同一株树,初生之时,色薄气雅,以稚气为主;生长之时,色明气勃;到茂盛之时,色丰而艳;及其老时,色朴而实。人与草木俱为天地之物,而人更钟天地之灵气,少年之时,色纯而雅;青年之时,色光而洁;壮年之时,色丰而盛;老年之时,色朴而实,这就是人一生几个阶段气色变化的大致规律。人的一生不可能有恒定不变的气色,以此为准绳,就能辨证看待人气色的不同变化,以“少淡、长明、壮艳、老素”为参照,可免于陷入机械论的错误中去。
一般来讲,仁慈厚道之人,有温和柔顺之色;勇敢顽强之人,有激奋亢厉刚毅之色;睿智慧哲之人,有明朗豁达之色。
齐桓公上朝与管仲商讨伐卫的事,退朝后回后宫。卫姬一望见国君,立刻走下堂一再跪拜,替卫君请罪。桓公问她什么缘故,她说:“妾看见君王进来时,步伐高迈,神气豪强,有讨伐他国的心志。看见妾后,脸色改变,一定是要讨伐卫国。”
第二天,桓公上朝,谦让地引进管仲。管仲说:“君王取消伐卫的计划了吗?”桓公说:“仲公怎么知道的?”管仲说:“君王上朝时,态度谦让,语气缓慢,看见微臣时面露惭愧,微臣因此知道。”
齐桓公与管仲商讨伐莒,计划尚未发布却已举国皆知。桓公觉得奇陉,就问管仲。管仲说:“国内必定有圣人。”桓公叹息说:“白天来王宫的役夫中,有位拿着木杵而向上看的,想必就是此人。”于是命令役夫再回来做工,而且不可找人顶替。
不久,东郭垂到来。管仲说:“是你说我国要伐莒的吗?”他回答:“是的。”管仲说:“我不曾说要伐莒,你为什么说我国要伐莒呢?”他回答:“君子善于策谋,小人善于臆测,所以小民私自猜测。”管仲说,“我不曾说要伐莒,你从哪里猜测的?”
他回答:“小民听说君子有三种脸色:悠然喜乐,是享受音乐的脸色;忧愁清静,是有丧事的脸色;生气充沛,是将用兵的脸色。前些日子臣下望见君王站在台上,生气充沛,这就是将用兵的脸色。君王叹息而下呻吟,所说的都与莒有关。君王所指的也是莒国的方位。小民猜测,尚未归顺的小诸侯唯有莒国,所以说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