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踏出教室门的方霖闻言,脚步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沈秋月。
她走得很慢,似乎在迁就着右边的腰伤。
方霖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教室门口等她过来。
他是左哲的影子保镖,一个不想引起别人注意的保镖。
他不可能为了同学几句说话,而强行替沈秋月出头痛骂他们,更加不可能把他们打至头破血流。
他跟她只是相识不久,但是他导致她受的伤的关系罢了。
“不好意思。”她来到他面前抱歉一声。
“没有关系。”他示意她先行,然后跟在她身侧:“你今天要不要复诊?”
“不用了,医生说把药吃完后,就差不多好了。”
“还有几天的药?”
她心虚地答:“一个星期的。”
“有外敷的药吗?”
“有啊。”
两个人聊着聊着,慢慢步出高中部的大门,朝最近的茶餐厅而去。
茶餐厅里坐满冈培的学生,只要稍有钱财和地位的混混,皆不在学校的食堂用膳,而是移步至校外的茶餐厅。
这附近都是工厂区,除了工厂外,就是一些琳琅满目的大小食肆。
快捷的快餐文化,大批量的生产,毫无营养和味道可言。
沈秋月本来想请他去高级的有情调的餐馆,但是考虑到自己的钱包,还要应付接下来一个月的开销。
她打掉这个逞强的念头。
两个人分别叫了A餐,在喧哗的环境中,像一对老夫老妻,没有什么沟通语言般,低下头默默地进食。
方霖吃东西很快很豪爽,不消两分钟就扫干扫净。
沈秋月瞪大双眼看着他的空碟子,再看看自己只吃了四分之一的饭菜:“你,还需要多叫一份吗?”
怎么看方霖像一个饿了很久的人。
“不用了。”吃得太饱,对于身体不好的。
方霖拿起茶杯喝着茶,把例汤搁置一旁。
其实沈秋月没有什第胃口,这阵子总是在外面吃快餐,吃得她快要反胃了。
她比较喜欢在家煮家常小菜,经济又实惠的。
很快她把筷子放下来:“我们走吧。”
在这里她根本无法跟他说话,这里太吵杂太没有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