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超来到门边打开了大门,当他要踏出去之际,忍不住再回头看她一眼,却看到香芸斗大的泪珠已悄然滴落,他吓坏了,赶快把门关上,走过来就抱住了她。
哇!香芸靠着他的肩膀,终于激动地哭出了声音。
这情形就是呆子,也该明白过来了,她不愿意他走。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她哭了一会,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好了,不走、不走!说着他捧起她的脸俯身吻着她的泪痕,她闭上了眼睛,口中却抱怨说:还说不欺负人。
是的,是的,我欺负人。
子超轻轻地咬着她的嘴唇,牙床紧闭着,他的舌头像只探索的小蛇,往牙齿的间隙钻去,抵抗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开始香芸还有些逃避,经过不断碰触之后,终于交缠在一起了,彼此吸吮吞咽着津液,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来。
就会欺负人!还是低声抱怨,不过情绪已不复激动了。
子超将香芸扳过身子,将她的双脚抱上沙发,让她半躺在他怀里,吻一吻她的鼻尖,才说:我怎么知道妳要让人欺负?
谁要让你欺负!她挣扎要起来,却被子超按住了。
子超不说话,只是给她一张笑脸,注视着她。
你得意了!香芸红着脸说。
哪敢,他又亲她一下,我会小心地把妳捧在手心里。
就会哄人。又撒娇一句。
我发誓!恋爱中的男女好像动不动就会发誓,子超也不例外。
他抱着她低下头去,又吻了她,这次她没抗拒,香舌主动地吐了出来,子超轻轻地吸吮着,另一只手从背后,延伸到了她的胸前,轻轻地碰触着她的胸部,见她没反对,他打开了她衬衫的两颗钮扣来到了蕾丝胸罩的上面。
这时她抓住了他的手,注视着他,他的眼神也没让步,正视着她,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香芸才说:我要去洗个澡。
香芸洗完之后,躺在床上,将房间的灯全部灭掉,听到浴室传来的淋浴声音,不由心头一紧,本来她是以一种很平静、很顺其自然的方式要接受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心里却无端地紧张了起来,除了前夫之外,她没有经历过别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在那方面,到底会不会及格,和德安因为有婚姻关系,所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前和德安做,她也不了解自己是否有满足过,在她的想法中,天底下的夫妻所做的那回事,差别应该不大吧!她唯一的感觉只是男人都很现实,在他满足之后就会弃女方于不顾了。
子超洗完之后,由于他没有替换的衣物,只是系着一条大浴巾就过来了。
咦!怎么搞得黑漆漆地?说着将床头茶几上的微调台灯扭开了一点光晕。
要那么亮干嘛!又不是要耍猴戏!香芸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紧绷的心情也为之一宽。
子超看着她说:这么美的女人,不好好欣赏她,是会被老天爷惩罚的!
少贫嘴了,床都让你上了,你还损人。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没有一句虚假。
说着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将身子伸了进来,并且扯下了浴巾,香芸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子超看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裙,胸部急促地起伏着,他俯过去以舌尖慢慢舔着她的两片樱唇,并不做进一步的动作,她却在不经意间轻启朱唇嘴巴微张,子超这才将舌头伸了进去,让她主动吸吮它,先把自己变成配角,尔后才开始采取主动。
将黑色衬裙从双肩褪到小腹之际,再用脚趾夹住将它脱下,他仍亲着她的嘴唇,一只手却已攻占上二垒垒包上了,大小适中的乳房显得十分紧实,一手掌握仍有点余地,他轻轻地拨弄着顶端的花蕾,这时香芸的吐息加速了,他将头低了下来舌尖轻轻滑过白皙的颈子,来到了乳房的前面,先含一下花蕾,再绕境巡视,两边反复操作,最后他抬起头来,香芸正奇怪他怎么了,只好打开眼睛。
她发现子超也正在注视着她。
芸,不要闭上眼睛,别担心,妳的眼睛很美。子超说着吻了吻她的眼睫毛。
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吧!
我才不会和随便的女人上床,放轻松一些吧!亲爱的。
嗯,可是我已经很久没……
放心吧!这件事和骑脚踏车一样,只要学会了,多久没骑都还是会记得的!
你笑我像脚踏车……香芸不好意思说像脚踏车被你骑,但想到这句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这是以前一位牧师讲的笑话。
怎么说呢?
这故事是这样的—话说有一天有个牧师到土人的部落去,这部落的酋长很高兴地带五、六个部下去迎接他,酋长想学文明的用语,沿途看到什么就问,一路走来也学了不少新用语,边说边走……他突然看到路边有一只公狗正趴在母狗身上做那件事,于是就问牧师说:这只公狗正在做什么?可是牧师怎么好意思开口,忽然看到一个小孩子骑着脚踏车过去,灵机一动,就回答:这只公狗正在骑脚踏车。酋长听了频频点头,果然文明人的表达方式很不一样,连那一档事,都能以很优雅地名词来形容它。当他们要在进入部落经过一条河时,忽然看到桥下有一对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起了那档事,这时只见酋长回头生气地看了牧师一眼,拿起了番刀就跑了过去,牧师怕出人命在后头边追赶,边说:那也是在骑脚踏车啊!可那位酋长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可是那个人,正在骑我的脚踏车啊!……
子超刚刚说完,香芸早就笑翻了,她边搥着子超的胸膛边说:你骗人,哪有这种笑话!
真的啊!不然我怎么会马上生得出来。
这个笑话,将香芸方才的紧张情绪,完全给予瓦解了,终于她从自我的桎梏中走了出来。
当子超再次吻她的时候,她就主动伸出了舌尖越过了楚河汉界,进入了男人的阵地之中,子超很高兴她的被动已经变成了主动—起码就亲吻而言。
你看我做什么?当她看子超又抬起头来看她时,她问道。
妳真耐看,从我们见面那天,我就一直对妳念念不忘!
少骗人了!你不是说男人像条狗,放出去就会乱咬了吗?
哦!那表示妳对我还有点印象哦!好在我有说出这句狗话!
哼!少臭美了!
不过说真的,在认识妳的那个晚上,我送小岚回去后,还用走的回到政大那边呢?
为什么?
为在心里想着妳!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才不像妳那么绝情。
我怎么绝情?
那好,说妳有没有想过我?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
有啊!每个在场的人,我都有想啊!
妳看,妳就会敷衍我。
子超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乳房,一只手却往下探索,来到三角地带之际感觉土壤很肥沃,他轻轻地掠过之后就将手放在她大腿的内侧,然后再将手背慢慢地往上提起,当他的手要抵达禁地之际,香芸抓住了他,别……她只说了一字,嘴巴就被他堵上了。
不过,子超没违背她的意思,不再进攻那个地方,可他自己却按捺不住了。
这次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跨了过去,放在她两腿之间。
啊!她轻叫了一声,那滚烫的玩意,让她意识到再来是要做些什么了。
子超再将身子趴在她上方,他虽然有点急却也不鲁莽,只是再次亲吻着她,而下半身则放在幽谷的入口前来回地磨磨蹭蹭,他感觉香芸的下半身也漫成一洼沼泽了,他再次抬起头来注视着她,好像是做最后的确认,她会意地点点头,于是水到渠成,他稍稍挺起了下半身,大军挥师北上,长驱直入……
轻点!香芸在他耳边叫了一声。
他克制了冲动,缓缓地律动着,香芸也扭曲着腰身,她虽然害羞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她实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尤其是子超弓起了背部又低下头来轻咬着她的乳头时,她不自禁地也拱起了下半身去迎合他下身的律动,这时她脑中竟然闪现在手术台上方郁玲赤裸裸与前夫德安交战的情景,而那天该生气的她,见了这种场景竟然也湿了,她本来不能理解女人的生理竟然如此不可理喻,如今她有点明白了……
老师……慌乱中,她竟然用了好久没叫的称呼,因为她本来已经将老师改成你了。
叫名字。子超忙里偷闲应了她一句,然后故意将脸趴在她耳边,他的意思是让她叫时,不会看到他的脸而叫不出来。
嗯,子超。声音很小,子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乖!我就是要妳这样叫我!再叫一次。子超也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然后腰身更使了一下劲。
子超……啊!她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背。
亲爱的,妳喜欢吗?
子超动作没停看着她问,她没回答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漂亮的人,即使在瞪人,也像在鼓励人。子超笑着又吻了她的鼻尖,她的鼻尖已微微出汗了。
你就会使坏!她回咬了他的鼻尖一口。
我是酋长啊!子超脱口而出。
什么!香芸一时间没会意过来。
不同的是,我正在骑我的脚踏车!
哎呀!你这人,谁是你的脚踏车。
那我现在是在做白工了。
死人,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吧!香芸说完自己也笑了。
子超又吻了吻她说:芸,妳是世上最棒的女人!
香芸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他,她仍徜徉在他的兴风作浪之中,不停地喘息着。
终于,子超也按捺不住了,他将她上身抱紧,低声地吼着:我来了!
香芸用上最后一丝力气紧紧地迎接它的到来,呼!一股热浪像闪电贯穿了全身而绵绵不绝……
哇!真要命!香芸轻轻呢喃着。
什么!子超没听清楚。
会出人命的!香芸咬着他的耳朵说。
子超翻过了身想要起来,却被她叫住了。
你去哪里?
冲一下,全身是汗啊!子超习惯办完事将自己冲干净再睡觉。
等一下嘛!再让我靠一靠!香芸撒娇着。
嗯。子超只好将她搂了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香芸会觉得男人在上床之后翻身就睡,或马上离开床铺是很自私的行为,一点也不体贴女性仍浸淫在回味之中,其实这也不能全怪男人,因为男人在完事之后,他的性欲就下降归零了。而女人不同,女人的情欲一旦爆发了,她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平息的。另外,有些男人认为冲干净后再回来躺,反而是一种好意。
香芸假寐了二十分钟左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子超仍在痴痴地看她。
怎么,你没睡?
没,我在看睡美人。
你呀!我以为你靠笔在吃饭,想不到嘴皮子更厉害!
亲爱的,妳别忘了,我一星期有三天是在靠嘴吃饭的。
不理你了,我先去洗!
我帮妳洗。
我才不要!说着就夹着黑色衬裙跑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