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符虚道长您法力高深,降妖无数,就算此处真有妖,想必以道长您的法力,定是可以降住它的吧,如若不然,这青云观的名声,怕是挂不住了。”常宰相本就生了一张阴测的脸,此时不冷不热的话语,仿佛有种威胁的意思。
符虚道人楞了一下,平日里虽有些脾气,但也不好与当朝宰相直接发作,咽下这口气,忙屏气凝神,掐指算着。
好似这一算费去了他许多气力,许久符虚道人才缓缓睁眼,擦去额角渗出的冷汗,指着山腰处的一块地方,“就在这儿。”
另外一个道人听到这句,立即配合着取出布囊中的法器,早有家丁搬来一张简易案几,香炉香烛,法器浮尘等,不一会儿便摆满了一桌。
东西摆齐,便让众人退后,空中一块空地。
案几与土丘相距四五丈,道人取了一叠黄符往空中一拋便开始念念叨叨,手拿拂尘,脚踩禹步,跳的神乎其神。
那禹步跳了许久,常宁看久了也就无聊了,又吃起来。早起那一会儿,她将小蛇放进衣兜里,小蛇安生的很,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可是从刚才起,这小蛇就在兜里翻来滚去,好不安生。
常宁担心叫人发现,就想往常冲身后挪,却被常冲抓住手。
“小妹别乱走动。”常冲就这一个妹妹,看得自然很重,捉住常宁的手不放,把她定在身旁。
就在这时,脚踩禹步的道士终于停下,一柄木剑插入面前微微隆起的土堆前。明明是数九寒天,道人的脸上却汗涔涔。
“可以动土了。”符虚道人压着嗓子道。
虽然得了令,家仆们壮着胆子拿了铁锹锄头就上去了。这时,有小道士走来,拿着符纸让家丁们贴在锄头的握柄上,也没说为什么。可越是不说,所有人心里越是惴惴。
贴了符纸的锄头一下一下刨挖着,每挖一下,家丁们便感觉到有一股刺骨寒气钻进鼻腔中,冻得脑仁疼,可宰相大人不喊停,谁又敢住手。如此刨挖了数十下,突然一个家丁锄柄上的符纸“腾”的一下自燃起来。吓得周遭家丁全都住了手,所有人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一旁的小道人见此,连忙小跑几步,又往锄柄上贴了张符纸,示意家丁可以继续挖了。符纸燃了,再贴一张继续挖,如此反复,土丘之下的形状渐渐现了出来。一个两尺宽,一人深的洞穴出现在人的眼前。
“挖……挖到了!”有家丁突然出声。
果然,只见这坑中几尺之下确实有个东西,只不过已经被泥糊的看不出形状。
这这这,这是什么?!莫不就是那“妖”?
在场诸人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那几个挖坑家奴更是不敢再动一锄头,两股战战地等着符虚道长指示。
符虚道长左右轻扫拂尘,仿佛将空中什么东西拨开一样,脚踏罡步,一步一顿,明明不过三丈远的路程,却好似极是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