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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挟带毒品(5)

反正按照父亲的意思,起码在他正式当上尚书,坐稳尚书的位置之前,要将白氏好好安置在云家,做给宫里的人看。

云菀沁秀雅黛眉一挑,长话短说:“爹可在后院葺个小屋,供上菩萨香火,只对外宣称云家夫人经小产一事,心力交瘁,深受打击,独身进佛屋居住,带发修行。”顿了一顿,望向云玄昶,美目含着深深浅浅的鄙夷,“一来,母亲仍是云家的夫人,可叫爹爹在贵人面前能够交代,二来,能够卸了母亲的中馈实权。”

“好!”童氏率先喊出来,能叫那恶妇彻底进冷宫,地位名存实亡!

云玄昶接受着女儿的注目,只觉得一双雪清目光如飞来长虹,让人躲不开,也不能避,那是毫无隐晦的轻视。

出乎意料,他没有发怒。

轻视,一个女儿胆敢用这种眼光来看着家中最大的长辈,要么这个女儿是个毫无修养的没脑子货色,要么便是——这个女儿,已经完全拿捏住了这个长辈的软肋。

确实,女儿的提议,他不能反驳。

这女儿,还没及笄,虽管过几日的家务,可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如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道行,若论外貌,仍是小少女的娇嫩青葱,一双春水聚拢的盈泽眸子细看之下,却宛如经历过漫长光阴的长者。

近年,他只关心自己官运是否亨通,素来对几个子女并不算太经心,就连唯一的儿子也不过交给白氏和夫子、书童去打理和照料,何况是女儿,前些日子,虽然觉得这女儿性子有些变化,可也没有很放在心上。

今儿不知怎的,云玄昶却才是真正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

小小年纪,隐藏在核子里的势头,不像是这个小小的侍郎府能够留得住的……

这个气度,不像自己,不像前妻许氏,倒是像那个人……

末了,收起心绪,云玄昶喉咙一动,点点头:“既然娘亲都说好,那就依沁姐儿的意思吧,修葺佛堂一事,我叫开来去请工匠,尽快安排。”

家祠边小屋内。

全身被清理干净的白雪惠支起身子,抓住一名老嬷嬷的手,犹自不敢置信,凹陷的双目中光影闪烁着,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老爷是不是原谅我了,是不是没事儿了,不休我了,对不对?几时搬回主院去?”

又抬起头,振奋地朝阿桃大声吩咐:“快,快拿镜子来,我要上妆!待会儿见到老爷,这个样子怎么办。”

阿桃和老嬷嬷面面相觑一眼,实在不好说老爷从头至尾,根本没说过要夫人搬回去,也没说要见她,正你推我我推你地嗫嚅着,门一响,光线射进来,将窄小阴暗的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一个修长苗条的人影快步走进来,直直走到白雪惠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顿时蹲下来,将她一抱。

多年不曾见面,上一次见面,还是宁熙帝的万寿节,后宫恩典大赦,让一批品阶高的宫人,在华清门前与亲人见面。

那时,姐姐刚已与姐夫相好,私情一爆发,姐夫舍不得叫姐姐受委屈,立马将她收进房内,成了侍郎府的姨娘,从此,那原配一人独守空闺,基本失了宠,姐姐却成了姐夫帐子内的第一人,日日舒心畅快,人自然也养得面娇身美,玉润丰盈,那天来宫门探亲,姐姐身后是奴婢簇拥,负责接送的是绿呢官轿,哪里像是个姨娘的待遇?足可证明姐姐那会儿活得多么畅意!

两姊妹当时各有春风得意的事,心情愉快得很,在华清门前相见时,便立下目标,一个争取能被扶正,取正妻之位而代之,一个争取在宫中往上爬,爬到最高的人身边。之后几年,果然叫两人达成目标。

本以为好日子一来,就稳固如大厦根基,没料大厦将倾!

今儿一见,白秀惠吃惊不已,姐姐红粉消残,宛如年华衰退的老妪!可她,才二十七八啊!

白秀惠还未等云府下人离开,便语气无比悲凉,叫了一声:“姐姐!”

门口,严肃的妇人声音响起来:“都退下!”

阿桃与老嬷嬷知道,怕是老爷刚交代过的要来的人了,回头好奇地瞄一眼,只见来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背影清雅,头绾宫髻,身上一袭湖蓝收腰装束,不似民间女子的衣裳款式,猜到了几分,却也不敢多问,赶紧离开了。

李嬷嬷暗中陪白令人一块儿出宫来侍郎府,这会儿驱走了下人,小声道:“白令人,请尽快,至多半个时辰便要回宫!”这次是趁自己出宫采买物料时,白令人打扮成随行宫女的模样,借机跟着自己出来的,不合宫规,若被知道,定会受罚,还是尽快回去为好。

门一虚掩,光线渐暗。

白雪惠回过神来,一看是亲妹妹,抱住她痛哭起来。

哭哭啼啼的哀风怨雨中,白雪惠只听冷稳声音飘进耳帘:“姐姐,还没到绝境,万事还有转机,妹妹劝你,先放下身段,伺机再翻身。”

花厅这边,商议妥了后,童氏体力消耗不少,又还在有点气儿子,早就累了,云菀沁将祖母送回了西院,走出来几步,转了个弯,径直又朝家祠走去。

走到一半,还没踏进拱门,妙儿已是风般跑过来,附耳道:“大姑娘,是宫里的白令人来了!”

云菀沁还没来得及说话,前方有人面对面走来,刚探视完姐姐的白秀惠原路返回,正要回宫。

两人撞了个正着。

云菀沁示意妙儿退到身后,脚步一停。

一袭湖蓝束腰窄衫,是宫人出外的便袍打扮,她虽然从未进过宫,也没与宫女接触过,前世在相国寺内,却见到天子身后伴驾的宫人,就是这样的服饰,包括袖口衣襟、花纹样式,都是一样。

唇鼻眉眼,身型姿态,与白雪惠有七八分相似,婀娜,苗条,高挑,冷艳,只是年纪更轻一些,目光中的思绪,更加的沉抑,看不清这人的心绪,有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仪态。

也难怪,在深宫生活,自然比在宅院里更艰难,尤其,能混上高位的奴才,又怎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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