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拦住了金元宝的去路,把她给拦在宫门之外。
“王妃……”
“要么放我进去,要么我闯进去。”
“王妃,王爷吩咐奴才,要是王妃来的话,让王妃到后宫等他。”
金元宝迟疑了一下,带着一丝的怀疑的问太监。
“你说楚轻歌让我等他?”
“嗯,王爷说,王妃会知道在哪里等王爷的。”
“那行,等下朝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在以前的冷宫等他。”
太监连忙的跪安的送金元宝离开,想到这王妃的所作所为,额头一滴汗的。
原本是冷宫的地方,被这个王妃一住之后,就被赐名为‘冷宫’了。而且,还是王妃来皇宫的时候指定居住的地方。这田天下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王妃特别的喜欢‘冷宫’了。
金元宝想了一下,没有去自己要去的地方,而是先去找了凌源。
远远的就看到那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那满眼喜庆的红色,把这样倒是印的喜气洋洋的。
金元宝的身影刚到,小楼就连忙的迎了上前。
“王妃。”
金元宝看到小楼,说道:“现在你伺候皇后?”
“嗯,皇上让小楼以后就伺候皇后娘娘。”
“这大婚的,怎么楚轻筠还这么早的就去上朝的?不是说帝王大婚免朝三日的吗?”
“王妃……”小楼一副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看你要说不说的,有什么事?”
小楼四周看了一眼,伸手拉着金元宝往旁边去,小声的嘀咕道:“昨个晚上皇上跟娘娘根本就没有洞房,连交杯酒都没有喝。皇上跟娘娘还吵了一架,吵的可凶了。连房间里面的那些酒菜喜饼的都被皇上给掀倒了地上。”
“吵架?”金元宝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大清早听到的是这个消息。这楚轻筠想他的小丫鬟嫁给自己,已经想的快到疯狂的地步了。这会,好不容易把凌源给娶回来了,怎么吵成这般?连大婚的东西都给掀了?
“王妃,皇上昨天气的都冲大雨里连伞都不要。小楼跟着皇上去伺候皇上的,皇上把小楼都给甩开了,就一个人蹲在大雨里任由着雨水淋着自己。小楼都担心,皇上这会是不是病着了。一夜都没有睡的任由着雨水淋着,谁都不敢劝。”
“怎么没有人去贤王府通知一声?”
“倒是有人去的,在半路上碰到了同样的丞相,驸马爷让奴才们都回来了。说,说:皇上这般由着他去。所以,奴才们也不敢说什么。小楼早上伺候皇上梳洗之后,来到这里就听宫女跟太监说,娘娘昨天也跑出去淋雨了,回来的时候跟落汤鸡没有什么两样。好像,还哭了。”
哭了?铁打的凌源会哭?昨天这两个人做什么了?大婚不好好的,搞的两个人都去淋雨。
“知道为什么吵架吗?”
小楼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吵架,等奴才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冲到雨中了。”
“行,我去看看。”
“王妃,那小楼先去准备早膳。”
“去吧,去吧。”金元宝一挥手,自己走向了屋子。
一进去就看到搁浅在跟凌源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听到有脚步声,两个人的话音顿时停止住了。
看到是金元宝走了进来,凌源连忙的站起来。
“小姐。”
金元宝一笑,“凌源,哦,不,馨月,以后应该叫我皇嫂了吧?”
“不管凌源是什么身份,小姐永远都是凌源的小姐。”
金元宝笑眯眯的,目光在凌源跟搁浅的身上来回的扫了一圈,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人刚刚神神叨叨的在嘀咕什么呢?”
不会是昨天的事情,这会凌源在跟搁浅诉苦吧?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两个人大婚的新婚之夜还吵架。天大的事情,应该也没有这大婚之喜来的大吧?
“小姐,我跟搁浅没有说什么。就是聊聊家常,顺便的问问搁浅,爷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金元宝愣了意思,“鸢尘埃要回去了吗?”
“爷说我大婚之后就离开,所以我问问搁浅,爷今天有没有离开。”
“哦。”想到鸢尘埃要离开,金元宝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的。
金元宝看着凌源,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可是,看了一会之后,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吵架,这让金元宝是想不通。
“凌源,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聊聊吗?”
“小……姐……”
凌源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蜻蜓的身影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金元宝的身影,连忙的走到了金元宝的身边。
“王妃,皇上让蜻蜓请王妃去一趟。”
“那好。”金元宝想了一下,跟凌源说道:“等我回来,我们好好的聊聊啊。”
蜻蜓很是不友好的扫了一眼凌源,扶着金元宝走人。
凌源对于蜻蜓这般对自己的态度,当成没有看到。
搁浅有些担心凌源这般,这后面要怎么办?
蜻蜓一离开皇后的宫殿,就立马向金元宝打报告。
“王妃,蜻蜓都快被这个皇后气死了。”
“怎么了?她欺负你了?还是欺负你心上人了?”
“欺负皇上了,昨天皇上因为她,都气的砸东西了。”
“人家小两口子的事情,你一个丫头操什么心的?”
“王妃,不是蜻蜓操心,这事也太不应该了吧。这皇上哪里得罪她了?”
“她是皇后,蜻蜓你这般口无遮拦的,小心她治你得罪。”
“治罪蜻蜓也要说,这会皇上还病着呢。”蜻蜓连忙的又说道:“刚刚我听前面的公公说,今天丞相没有上朝,驸马爷来报的病假。”
诸葛纳兰也病了?恐怕是身体上的病再厉害,也没有心口上的病来的厉害吧。
“王妃,你说这好好的,这皇上病了也就算了,这丞相怎么也病了?”蜻蜓有些搞不懂了,这昨天吵架的是皇上跟凌源,这丞相病什么?
“昨天夜里凉,睡觉估计踢被子了。”
蜻蜓:……
这丞相大人是小孩子,夜里睡觉还踢被子?
金元宝跟蜻蜓进了殿,就看到楚轻筠咳嗽的病恹恹的模样。
见到楚轻筠,金元宝连忙的走了上前去。
“怎么了?”
楚轻筠见金元宝,挥了一下手的让身边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一行宫女太监的,全都给退了下来,蜻蜓退下去的时候顺便把门也给拉的关上了。
金元宝伸手,去抚摸楚轻筠的额头。
“这么烫,吃药了没有?”金元宝有些微微的生气的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这大婚之夜不好好的洞房花烛的,没事弄一个nue情做什么?覃馨月是你心心念念要娶的,这会人娶回来了,你倒好。跟人家吵架,掀桌子走人。自己还淋了一夜雨的,是不是泄火啊?”
“皇嫂,对不起。”楚轻筠沙哑着声音,眼眸中带着伤痛的看着眼前的金元宝。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的?”
“对不起,朕没有保护好皇兄。”
“什么意思?”金元宝一把揪住楚轻筠的衣服,急急的问道:“楚轻歌怎么了?”
“跟朕来。”楚轻筠带着金元宝走到书柜前,扳了一下墙上的机关,书柜慢慢的移动,露出一个地下暗道。
楚轻筠在前面带路,金元宝跟了进去。
书柜又自动的给关上了,一点也没有打开的痕迹。
墙上的光芒在机关关上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全都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墙壁之上,是一个个镶嵌的夜明珠,泛着幽幽的光芒。
几十台阶下去之后,是一片平稳的道路,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就没有路可去了。
楚轻筠按了一下墙上的暗格,那石墙缓慢的往两边开去。
露在金元宝眼前的是一个房间,里面倒是灯火通明的。在那房间内的床上,躺着一个身影,一个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见到楚轻歌,金元宝连忙的过去,看到那毫无血色的脸。金元宝怒声的问楚轻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朕跟西岐天朝谈婚事的那个晚上,朕看到有人刺杀皇兄。等朕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皇嫂给覃馨月买的珠钗掉落在地上。刺客没有抓到,诸葛亮也没有办法。皇嫂,朕知道不知道怎么做?”楚轻筠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想像,自己的生命中如果失去了自己的皇兄,这以后要怎么做。
“不可能,我不相信。”金元宝摇头,她怎么也不相信,凌源会刺杀楚轻歌。这不可能!
“朕也不想是,可是昨天晚上我把珠钗给覃馨月拿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否认那珠钗不是她的。”
“不是的……”金元宝腿一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往床边一跌,撞的床边的凳子七倒八歪的。
“朕明明知道覃馨月是伤害皇兄的杀手,可是朕真的下不了手。朕也不知道,朕应该怎么做?皇嫂,你说,只要是你说出来的,朕一定都听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