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是想了好几个,可都不是很满意。
最大的原因就是,空间不能得到充分的利用,因为她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声音。
但是,初夏还是比较幸运的。
因为,她发现从玉池中的水面上可以看到外面,而且能在玉池画面里的范围内移动,也就是说,只要初夏出空间的时候,看着玉池里的画面,想着出现在哪,集中精神,就会出现在哪,当然,只限于出现在玉池里的画面。
所以。
初夏想的办法,可以得到完美的实施。
初夏在空间里,换上一袭白衣,然后把头发披散下来,又在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粉,嘴唇上了红红的胭脂。
最后,初夏拎起脚边的一个小桶,往裙子上一泼……
就还原了,初夏娘去世时的样子。
初夏的娘亲,是生产双胞胎的时候,难产而死的,所以,初夏的桶里,是用胭脂兑的一桶……血水!
初夏走到玉池边,看到水面里映出自己现在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
初夏的爹,经常感叹初夏越长大越像娘亲。
今天。
初夏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像,呵呵……
初夏想着外面,玉池就映出了外面的景象,王婆子家的门,墙,还有……墙的里面。
出了空间,初夏就已经站在了王婆子家的院子里。
初夏握着匕首,走到了王婆子卧室门前。
王婆子睡的正香,突然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她以为是哪个姘头,可是好像又不太对劲……
这敲门声……很是诡异。
‘咚,咚,咚’缓慢又沉重,还夹杂着‘刺啦刺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在划门。
王婆子被这阴测测的敲门声,吓得抖成了一团,围着被子缩在炕角,牙齿直打颤“谁……谁啊。”王婆子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不过,如她所料,无人回答,王婆子更害怕了。
没过一会,敲门声停了下来。也没再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王婆子等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的爬下炕。
寂静的夜里。
全部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王婆子只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极限了,再剧烈一点都会炸开一样。
王婆子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把门栓缓缓拉出,然后慢慢的拉开门,伴随着‘嘎吱……吱,吱’的拉门声,她把头贴在门上,一只眼睛藏在门缝后面,往外瞄去。
什么都没有!
“呼……”王婆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啪的一下关上门,倚在门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突然!
王婆子浑身僵硬,像被定住了一样。
因为,她面前有人……
王婆子怛然失色,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僵硬的脖子支撑着王婆子的头,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往上看去。
在这期间,王婆子感觉一个世纪似的,那么久,久到只能听见自己僵硬的脖子,咯咯作响。
终于!
王婆子看到了面前人的脸。
怔怔的盯着眼前的人,真的是,人吗?
王婆子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裂开来,炸的她的耳朵嗡嗡的响。
这是……初志安他,媳妇?
王婆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张开的口“志,志安家的?”
她刚出声,只见,志安家的‘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王婆子吓得惊声尖叫“啊……志安家的啊。”她感觉自己要疯了“你这是干嘛啊,咱们无仇无怨的。”
话音刚落,就见刚刚在面前不见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炕上。
王婆子只见志安家的,坐在炕上,穿着一身血衣,面色惨白而且面无表情的张嘴,一字一句的,声音阴森低沉的道“你说,无仇无怨?”
王婆子突然想到,不是因为她在初夏家说的话,把志安家的招来的吧!
这时,王婆子只见志安家的,一闪一现的飞速来到了她面前。
一把锃亮的匕首,划过她的脸,然后匕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侧脸。
王婆子只感觉,脸上,像被毒蛇划过一样。
突然,王婆子感觉大腿一阵温热,她被吓得……失禁了,紧接着,王婆子就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初夏弯腰,拿匕首轻轻拍打着王婆子的脸。
这么胆小!
初夏黑线。
不过,就这小胆,以后恐怕不会再敢招惹她们家了吧。
初夏收起匕首,用脚把王婆子踢到一边,拉开门,用空间一闪一现的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初夏打了几桶井水,搬到空间里,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又把衣服洗干净。
不能浪费,这古代衣服还挺值钱的呢,洗洗还能穿。
洗完衣服之后,初夏终于躺到了炕上。
呵呵,以后,应该可以清静了吧。
初夏勾起嘴角,略带讽刺的一笑,然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再不休息,明天可起不来了。
第二天一早。
初夏懊恼的用脚踹了踹被子,才猛地坐起身。
好困,额,初夏只有这一个感觉,没办法,闪身进空间喝了点空间水,才慢慢清醒起来。
初夏打开柜子找了套衣裙换上,然后挽好头发,戴上发簪,就去井边洗脸了。
洗完脸之后,初夏缓步往灶房走去。
把昨天剩下的大米饭,放到骨头汤里熬成粥,然后初夏炒了一盘土豆,又去地窖拿了点咸菜。
把鸡喂完之后,初父和初瑾,初剑也都起床了。
等三人洗好脸,一家人就往饭厅走去。
温馨的吃完早饭,送走两兄弟,小翠就端着托盘来到了初夏家。
“初夏,我来啦。”
初夏看小翠活蹦乱跳的样子,微笑道“你吃早饭了么?”
小翠嬉笑道“吃了,诺,我给你送碗来了,我洗的,可干净了,嘿嘿。”
初夏把托盘接过来,放到了灶房里,跟初父打了声招呼,两人就去了初夏的房间。
“初夏,昨天我在家听见,你家院子有吵闹声,我娘说,是王婆子,还不让我出来看,真的是王婆子么?”
初夏点头“恩。”
小翠嘟囔道“这个王婆子,最讨厌了,每次看见她都在说闲话,她昨天来你们家肯定没好事。”
小翠又哼了一声,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虽然小翠大大咧咧的,但是该懂的也都懂,要是问下去,肯定会尴尬,所以小翠嘟囔完就迅速转移了话题。
“初夏,我们去河边洗衣服吧?”
初夏想着,初父走镖时穿的衣服,肯定很脏了,这几天初瑾初剑还有她自己的脏衣服,她都是打井水洗的,因为衣服不多,也没有很脏。
现在小翠说要去河边洗,正好把初父的脏衣服洗了。
“小翠,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脏衣服。”
小翠点头“好,你快去吧。”
初夏跑出房间,对着在树下乘凉的初父问道“爹,你走镖回来的脏衣服在哪?我要和小翠去河边洗衣服,你去找出来吧。”
初父听了,笑眯眯的把脏衣服找出来给初夏。
初夏把脏衣服放到盆子里,然后把棒槌也放进了木盆。
然后朝屋里叫到“小翠,我们走吧。”
然后就听小翠,咚咚咚往外跑的声音“初夏,你再陪我回家一趟,拿脏衣服。”
初夏点头,正要往外走,突然哎呀了一声“等等,我忘了拿草木灰。”
初夏很快就把草木灰取了过来“我拿了很多,够咱们两个用了,走吧。”
“爹,我们走了。”
“伯父再见。”
初父也笑眯眯的跟初夏嘱咐,让她早些回来,然后就目送着二人出了门。
初夏很快就陪小翠取完了脏衣服,两人一人端着一个盆,往河边走去。
可能因为是上午,所以河边只有三五个人,都各自抡着棒槌在使劲的敲打着衣服,边洗衣服还边说些带颜色的荤话,看到初夏和小翠两个小姑娘,这几个妇人才住了嘴。
初夏和小翠找了相邻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将脏衣服浸在河里弄湿,放在石头上,捶打了起来。
没一会,刚刚说荤话的几个妇人,又开始闲聊起来,不过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带颜色的,只是说些村里人的八卦。
初夏和小翠偶尔笑闹两声,多数时候,都是听那群妇人说。
可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妇人打破了这幅画面。
听到蹬蹬蹬的跑步声,初夏和小翠回过头,只见一个扎着头巾的妇人,端着盆子,往这边快速的跑了过来。
只见扎头巾的妇人,跑着就钻到了先前说八卦的那堆妇人里头“哎,你们听说了没有?王婆子家昨天闹鬼了!”
一群妇人面面相觑,然后好奇的问那个扎头巾的妇人“啥?闹鬼,真的假的啊?”
那个被问的妇人一脸得意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今天早上听说,昨晚王婆子的邻居听到她尖叫,然后穿上衣服,出来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戴头巾的妇人,看着她们好奇的样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王婆子的邻居出来以后,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从王婆子家穿墙而出,一闪一现的就不见了踪影,王婆子的邻居吓得赶忙关上了门,第二天,王婆子就请了大夫,你们知道大夫说什么?惊吓过度,啧啧,那可怜样,我今天去了一看,脸跟白纸一样。”
其他几个妇人听了,全部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妇人好奇的道“你们说,那女鬼为啥找她?”
“那还用说,肯定是缺德事做多了呗!”一个被王婆子说过坏话的妇人用尖酸的语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