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妃伸手,向东方汶的额头探了去,东方汶似是受了惊吓,往后微微移动了身子。“母妃……”
梨妃璀璨一笑,似是将这夜也要照亮了一般,她的手触碰到东方汶的额头,冷与热的交替之间,东方汶竟是感觉到一种鬼使神差的舒服,脑袋中竟也是迷糊了。
“汶儿的额头好烫哦!”梨妃的声音如蜜如糖,灌进了东方汶的耳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撩拨他的心一般,让那刻年轻稚嫩的心,躁动与不安起来。
“汶儿生病了?”梨妃浓浓的关切听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没……没有……”东方汶下意识的往后躲
“呵呵,那母妃来陪汶儿睡觉好了。”梨妃毫无预兆的揭开了薄被,钻了进去。
“母妃……”东方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冲上了脑袋,心也拼命跳个不停,无意识的伸手去阻挡,却是覆上了一层柔软……
“儿臣……”东方汶几乎要跳了起来
一阵呜咽,却是有烈焰红唇堵住了东方汶的口,东方汶似乎不能呼吸,更不能喘气,身体里有激流涌过,最原始的情感正在逐渐被唤醒,双腿之间更加的紧绷,似要膨胀开来。
梨妃的手,顺着东方汶的胸膛,直至小腹,下一秒,即将探入……
“汶儿……母妃教你长大!”梨妃轻笑,娇艳的唇离开。
东方汶睁着迷离的眼,看着梨妃将胸前那唯一的障碍扯下,动作粗野,又有说不出的好看。这年,他十四岁。
嘴唇勾起一抹冷笑,东方汶一掌劈在那杏花树上。早就听嬷嬷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相信,为何,他当日不信?
那日,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当他被冲昏头脑,压覆在那玉体之上时,他们同时看见了窗边那抹白衣,在他的记忆中,这华宇殿,就只有他和二皇子喜穿白衣,且样式相同。猛然从情欲之中清醒,低头,身下的女子,笑的依旧妖娆,那笑竟如七年前一般,未老未衰,变了的,只是他而已。
从那日开始,他就仿若是每日生活在梦魇之中。梨妃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二皇子东方骅,却是日渐疏离。这其中的原因,他皆知,只是不知,梨妃曾对着他的背影说爱他,被刚从东宫归来的二皇子东方骅听个正着。
梨妃永远是这宫廷中最受宠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是所有人关心的重点,她言笑晏晏,她倾国倾城。可是在东方汶的心中,却是日渐起了慌张。这个女子的笑,似乎要淹没他,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她在皇帝面前,也只是那株高傲的梨花。
后来的几年,梨妃似乎一边与他照顾,一边,却是将心思放在了太子身上。太子,东方羽,已逝皇后的儿子,因是皇后拼上性命所产之子,所以自出生,便被皇帝封为太子。皇家的威严与风度,在这个如玉的男子身上,有了完美的体现,他不仅能文,更是能武,是所有人羡慕与崇拜的皇位继承人。
梨妃曾问东方汶与东方骅,这天下,最尊贵的是什么?
东方汶与东方骅都心知肚明,却都是沉默不语。那刻,他们眼中的母妃,看起来高不可测。
“汶儿,我爱你!我要给你最尊贵的东西。”梨妃轻轻道,眼神狡黠。
东方汶却是吓得跪了下来。已经十七的他,不可能不知梨妃的用意。
后细细琢磨,觉得梨妃当日的那句话,竟是如玩笑一般出口,哪里有半点感情的意思。
可是,这个玩笑,成了如今这现实。
太子一日之间,沦为阶下囚,梨妃也被关入冷宫,华宇殿,霎时成了冷冰冰的偏宫,那满数的白杏,却是不落……
梨妃本就霸着皇宠多年,如今失事,正好成了他人话柄。东方汶犹记得那日见她被侍卫带走时,她衣襟微敞,发丝散乱,面上,却是依旧孤傲与尊贵,似乎深夜被人衣冠不整从太子宫中带出,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刻,东方汶觉得梨妃是疯子。
正巧东方骅也赶了过来,看见如此狼狈不堪的母亲,竟是死命的摇头,纵然他不信,这皇宫中的奴才主子会不信吗?
梨妃看向东方骅的眼神,疏离而冷漠,让人不相信这是一个母亲看向儿子的。
东方汶能理解东方骅的伤痛,有哪个儿子,能忍受母亲的忽视?
梨妃再次看向东方汶,盛满热情的眸子,昭告着什么?又显露着什么?
东方骅循着母妃的眼神也看向了东方汶,这刻,东方汶懂得了,什么叫针芒在背?
梨妃在进入冷宫之后,便从冷宫那高高的城墙上飘落了下来,如一朵坠落的梨花,此刻的她,亦不再尊贵与骄傲。
皇帝不知是愤怒还是哀伤,竟不日便随了梨妃而去,留下一道圣旨,封三皇子东方汶为太子,继承皇位。
一切犹如一个大大的玩笑,原本最不可能当太子的人,如今成了太子。
东方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推到了权利之颠,偏偏,这一切都如此诡异。
当然,看在外人眼里,顺其自然。太子品行不端,理当废黜。二皇子东方骅,母尊子尊,母贱子亦贱。四皇子,东方鞅,年纪尚幼,不能继大统。
黄袍加身,已容不得东方汶再有片刻的迟疑,只是,他得弄清楚,躲在梨妃身后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