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少也一样会受伤
我不懂这世界不是不懂悲伤
为什么要骗我说会好起来的
如此伤痛的心该如何去平复
没有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所以我……
死也不能放你走我怎么能放你走
若是要走要离开请把我心意改变
让我不再伤心,可以一直活下去
如果不行反正也活不下去
死也不能放你走
不管你怎么要推我走我也要挽留你到底
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如果真的要走请对我说谎吧
明天会再来见我会笑着看我
告诉我分手是玩笑话不然的话我……
死也不能放你走我怎么能放你走
若是要走要离开请把我心意改变
让我不再伤心,可以一直活下去
如果不行反正也活不下去
死也不能放你走
死也不能放你走真的不能放你走
我怎么能放你走
若是要走要离开请把我心意改变
让我不再伤心,可以一直活下去
如果不行反正也活不下去
死也不能放你走
《死也不能放开你》
“你怎么会中了媚药?”龙昭雪无意识地问出口,心里渐渐地涌出不安!
“你说媚药?”尹圣轩似乎对这两个字也感到很陌生,他表情无辜,在下一波欲火凶猛袭来的片刻,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走……你快点离开……”无暇顾及自己,尹圣轩下意识地要保她周全!媚药所谓何物,他即便没亲身体验过也略知一二!在他变身为‘野兽’之前,他必须让她尽快从他眼前消失!
龙昭雪面上晃过一丝不安,看了眼已经被欲火折磨得浑身颤抖的男人,她旋即转身走开!她带来的无非都是些创伤药,若要调配这种媚药的解药,她必须有足够的药草才行!
手上到门扉,想拉开门,却是怎么都拉不开!
“门为什么打不开?”心里越发地不安,她又连试了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而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有人在外面落了锁!可,谁会这样做?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时间,龙昭雪的脑袋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可她却无暇细想!因为身后的男人已然有些失控地狂吟起来,再这样下去,后果真地不堪设想!
伸出双手用力地敲击着门,龙昭雪急得大喊,“谁在外面?有没有人在外面?快把门打开,快!”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一开始便承诺说在外面候着的擎枫也不见了踪影!一瞬间,龙昭雪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阴谋的味道!
“尹圣轩,杀了我师父还不够,你是不是想彻底毁了我才甘心?”心死之余,龙昭雪慢慢地背靠门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燃着炎炎怒火,带着绝望地控诉着床上被媚药折磨的男人!
知道她误会了,尹圣轩想开口解释,孰料一开口吐出的却是欲火焚身的吟—叫声!
如千年寒潭一样冷冽的眸携着浓浓恨意看向尹圣轩,龙昭雪知道,对于一个已经快要被媚药侵蚀理智的男人,她即将是唯一解除他痛苦的捷径!或许现在,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能控制那种翻天的欲望。可一会儿呢?当他彻底变成欲望的猛兽,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走……快走……”男人的声音已由最初的清明变得嘶哑低沉,她知道,他就快要爆发了!
走?往哪走?他明明将退路都给她堵上了,她还能走去哪里?
“尹圣轩,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龙昭雪话音刚一落下,床上的男人便跌跌撞撞下了榻,如一只猛虎一样地向她扑了过来!
下一瞬,衣衫碎尽,似雪般地洒落地上。她被男人用蛮力拽至床上,三两下便被他扒了个精光!然后,以饿虎扑羊之姿,男人压在她身上,开始随心所欲的施加蹂躏!
昭雪一动不动,近乎死心的绝望神色看得人心惊不已!然,这一切,被欲望烧红了眼的尹圣轩根本注视不到!
他要发泄,他要发泄,他要发泄……这是纠缠于他心底唯一的想法!
没有任何前戏,男人直接寻到她未被任何人侵占过的‘圣地’,一举直捣黄龙!
锥心的疼痛自下体蔓延开来……龙昭雪牙齿深深陷在下唇上,防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不要示弱,她绝对不要向身上的恶魔示弱……
律动继续着,疼痛继续着……有那么一刻,她仿佛置身云端,身体轻飘飘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她还是昏睡了过去。
顾不上身下的女人怎么样,被欲火侵蚀得完完整整的尹圣轩持续挺动着下体!直到最后一刻,他将种子全数洒在她花心之中,媚药的药效才渐渐地褪了去!
眼底写着深深的歉意,脸上蒙着绝望的忧伤,已经穿戴整齐的尹圣轩坐在床边默默无语地等着龙昭雪醒来!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虽全然没有记忆可也能想象得出被媚药支配的他会是怎么个狂乱……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是怎么中的媚药他也全然没有概念!可,事情既已发生,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弥补,而非追究!
这时,门外的锁被人开启,擎枫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
“庄主,您身体怎么样了?”擎枫未走向前,只停在门口关心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尹圣轩自媚药中清醒后,已经完全将事情理清。是擎枫擅自做主带来了昭雪,那么恐怕媚药一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他不明白,昭雪与擎枫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擎枫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即便计谋被戳穿,他也俨然一副‘我没错’的表情!
“庄主,你是为了她才去了半条命。于情于理,她都得为你的走火入魔付出代价!我查过了,练火鄞功走火入魔的人,需取阴补阳,而欢好是最快的途径!”擎枫话音里透着对龙昭雪浓浓的憎恶。若不是她,庄主又怎么会……
‘啪’,不知何时站在擎枫面前的尹圣轩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擎枫左脸上!被他不算小的力道震退几步,擎枫扬起脸,似并不在意受了这一巴掌!
“滚,滚得越远越好!若再让见到你,你一定活不过第二日!”
尹圣轩不念旧情的话如一道闪电毫无预警地劈在擎枫心上!他想不出,想不出庄主要赶他离开的原因!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庄主,难道他不明白吗?
“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我要你滚出我的视线,永远!”一个自以为是的下属,他不需要;一个陷他于不义的下属,他不需要;一个不了解他的下属,他不需要!
他爱昭雪,爱得真诚爱得无悔!别说一棵雪莲,就算是用他的命来换回昭雪的命,他都会毫不迟疑!擎枫他不懂这种爱,所以才会偏执地以为昭雪需要为他的走火入魔负上责任,才会酿成了今天的大祸!
在他尹圣轩这里,没有不知者不怪的说法。擎枫他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处罚。这也是他仅能给昭雪的一个说法!
天界,东海龙王求了很久才求来的探视妻子的机会!他腾云至瑶池边上,远远地就看到他心爱的龙后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古树闭着眼,似正在沉吟什么!
“甄!”他唤了声,许多年都不曾像这样唤妻子的小名,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龙后戛然睁眸,视线正与他相对!
“龙王,你怎么来了?”面上平静如浮云,对于龙王的突然到来她似乎并没有类似惊喜的情绪!
龙王叹了口气,翩然飞下腾云,落在她身前!
“我知道你在担心三个女儿!可是,既然她们已身在人间,轮回使然,生老病死就是必不可免的!你就算再担心也于事无补!”声音里夹杂着诸多的莫可奈何,龙王不禁在想,如果17年前他坚持不肯听龙后的话,将三女送往人界,是不是他们一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磨难了?
“她们……怎么样了?”淡淡地,龙后问出忧虑。是因为她最近总是被莫名的不安滋扰着,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好似三个女儿正在经受着莫大的伤害。她试图问过瑶池仙子,可她却只对她漠然地摇了摇头!
“唉!”说起这个,他就有满腹的怨怼!“你以为自己闯下这么大的祸,为什么玉帝与王母仅让你在这思过50年?”
龙后一天,心下猛然一颤,立刻聪明地领悟到龙王话中深意!颤抖着声音,她问,“你是说……他们将我的罪责都落到了女儿们身上是不是?”
龙王双眼黯然,虽然自己身居仙列,他却对不讲人情的所谓天条反感之极!龙后再有错,也不过是心系女儿们,情有可原。可天庭竟然毫不讲情面,不但将她拘禁在此,还对他们身在人间的女儿们下了劫。真是……
龙王的默然已经是告知了她,臆测是对的!天庭果然将她的罪降到了女儿们身上……真是荒唐的令人无语!
“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女儿们受苦受难而无动于衷吗?”龙后两眼渐渐湿润,透明的泪雾将她的一双美眸点缀得更加清澈明晰!
龙王依然叹着气,无奈道,“或许,这是三女逃不掉的命格。虽然苦是苦了点,可若这样能让她们成长起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就不要干涉了吧!”
龙昭雪睁开眼睛,身上撕裂般的痛楚立刻提醒她昨晚一夜风暴的事实!
不是梦……那居然不是梦……
瞬间,眼里揉进叫做愤恨的光芒,她缓缓起身,无视于身上撕心裂肺的痛,慢条斯理地着装完毕!
墙上挂着一把匕首,她慢慢踱过去将之取下!
这时,门被人从外推开,尹圣轩一走进来便见到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的龙昭雪!他大步上前,走至她身边的时候还没等问出任何关怀,亮晃晃的匕首俨然已没入他肚腹!
“尹圣轩,我真该在那时就毒死你!”咬着牙,龙昭雪将匕首刺入最深处又邃然拔出!鲜血如注地喷涌而出,划起一道彩虹般的弧线,炫目而又刺眼!
冷笑着,匕首从她手中慢慢滑落,啪嚓掉在血滩上,一时间,血丝溅入八方,标志着死亡的临近!
没再看他一眼,龙昭雪就在他绝望的注视下,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
抬头望了望,太阳依然热力四射,照的她无所遁形!她无意识地用两臂抱住身体,希冀能将自己身上的‘肮脏’掩藏在臂间,不要被太阳看了去!
没有目的的走……她身上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又被全身的刺痛折磨着,渐渐,腿变得无力,她踉跄而倒,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抬头看了眼前方……她突然笑了!看来是老天都不愿给她留活路,才会在这时安排了个悬崖出现在她眼前!
悬崖吗?或许跳下去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还可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享受一下腾云驾雾的飘渺快感!
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站起来,她慢慢地向崖口走去!可偏偏天不从人愿,她没走两步便被一个大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是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师兄,想起了上一次她火烧药房的时候,他曾出现过那般惊骇的眼神。他是怕失去她呀……
眼泪如雨般落淌下来,伪装的坚强被眼泪瞬间洗劫一空,她趴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或许是她上辈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就在她无助到绝望的时刻,老天爷竟然也来助阵,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水毫不留情地滴落在她身上,使得她本就单薄无力的身子更是被冷雨袭击得瑟瑟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是要她为师父的死偿命吗?
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挂在她脸上,模糊了她的神色,就连那抹空乏的绝望也被泪雨模糊成了一片空白!
在她即将跌入昏睡中之前,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那分明是……师兄……
“雪儿,你在哪?雪儿!”凌玉箫放声大喊,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前方。半个时辰前,他因为内心忽然升起一股强劲的不安,便快马赶到圣庄,听到的居然是雪儿已离开的事实!他又沿路赶回龙家,下人们却说雪儿根本没回去过!不安之下,他骑着马在圣庄周遭的地方寻觅。适巧这时,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瓢泼大雨。一时间,将他心中的不安带至最顶点!
雪儿,你到底在哪啊?
正举目无措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翠绿进入他视线之中,乍一看去,竟是……
“雪儿!”他策马狂奔了过去,甚至嫌马的速度太慢,他自马背上飞身而起,飞掠到倒地昏迷的龙昭雪面前!
“雪儿,你怎么了?”他扶起龙昭雪,因为看到她青紫的面色而心惊不已!“雪儿,醒醒,快醒醒!”
无论他怎么叫唤,龙昭雪就是紧闭着眼不肯答应!情急之下,他横抱起昭雪向停在前方的马儿疾跑去!
紫潺的来访令轩辕真欣喜的同时,心下也不免产生不安的情绪!如非必要,紫潺是不会来的!
果然,面色寒创的男人连寒暄都没有,直言问道,“晏斐在哪?”
闻言,轩辕真露出狐疑的神色,“你问他做什么?”
“我问你他在哪?”紫潺的语气清清冷冷,似与晏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他留书说回老家看看,已经走了几天了!”轩辕真如实相告,对好友这么执着于晏斐的行踪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他走这几天,你身边的人或事可有异常?”紫潺的问题如一道响雷劈在轩辕真心口上,他不禁狠狠一愕,点点头道,“琪琪中了噬胎蛊这件事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五天前,我本来给她喝下了堕胎药。可是几天过去了,她一点流产的迹象都没有。”
紫潺一听,眼中有了深刻的了然!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笼络清楚了,那个晏斐应该是已经‘叛变’了!
“怎么了吗?”敏感地察觉到此事似乎与晏斐有关,轩辕真眸色渐渐黯了下来!
“我查到晏斐最近与轩辕旻往来密切,便猜测其中有蹊跷!你飞鸽传书给我,说了上次龙婧琪被劫的消息!我想那应该与晏斐脱不了干系!而这一次的堕胎不成,就更简单了!只要把你那个堕胎药掉一下包,事情就能解决了!”
紫潺分析地条条是到,容不得轩辕真有任何辩驳!可他依然做着最后挣扎,“你说的这些都是臆测,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内心里翻涌起失落的波涛,他怎么都不愿相信对他那么忠诚,甚至被他当做至交好友的晏斐会出卖他!
“证据?”紫潺勾唇冷笑,眼里轻闪着浓浓的不屑,“晏斐的妹妹晏紫就是证据!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在轩辕旻的一个别院里。你知道她为什么在那吗?因为不久前,她已委身于轩辕旻,成了她的姬妾之一!而这些,晏斐并不知情!我想,轩辕老贼应该就是利用他妹妹这个点威胁他替他做了这些事!”这对兄妹还真是愚不可及!一个可以为了妹妹背叛好友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另一个可以为了明哲保身嫁一个甚至比她父亲还要老上许多的男人,简直就是贱人一个!
轩辕真缓缓坐到椅子上!事已至此,紫潺都已经拿出这么好的证据,他又有什么好辩驳的?事实就是,晏斐背叛了他!他两次三番地伤害琪琪,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即便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妹妹,也休想得到他的谅解!
伸手捂住脸,轩辕真不想被人看去他此时的失落与脆弱,即使那个人是他好友也不行!
紫潺坐在一边,默契地闭口不言!这个时候,多说无益,还是让他自己去沉淀吧!
这时,睡了午觉起来的龙婧琪遍寻不到轩辕真便来了大厅!当她见到陌生的男人时,下意识的,眼中出现了防备的色!
紫潺也看见她了……当婧琪的身影映入他眼帘的一瞬,他倒抽一口气,浑身完全僵住,心脏不受控制地狠狠悸了悸!那一瞬,心中唯一想得出的便是《洛神赋》!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他以为这世间不会有人配得上《洛神赋》……美人他见多了,不是有貌无韵,便是貌虽美如花,仪芷凡如尘!像眼前这位汇集美貌与灵气的女人,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也难怪,心脏会那么狠狠地悸了悸!
此时,听到了声音的轩辕真抬头一看,见到龙婧琪的瞬间立刻掩去了眼中一切烦扰。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温声软语地轻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时间还早呢!”
龙婧琪摇了摇头,视线落到厅里的陌生人身上,示意轩辕真给她个解释!
心领神会的轩辕真立刻将她拉至紫潺面前,朗声向他们介绍着彼此,“琪琪,这位是紫潺,我最好的朋友;紫潺,这就是琪琪,你知道的!”
龙婧琪面色淡然,对紫潺微微颔首算作招呼,态度雍容大方!
紫潺也是颔首算作回礼,两人之间一来一去,总觉有些尴尬!
轩辕真扶着龙婧琪坐到椅子上,他则是蹲在她身前,眼神饶富深意地睇了睇她依然隆起的肚子!
“我有话想对你说!”淡淡对他开口,顺着他的视线,龙婧琪也低头睨了睨肚子,那里面依然住着她心爱的孩子!这不禁让她喜忧参半!
“我都知道!”她未开口,轩辕真就已经默契地了然她即将说的话!“可是不行!”他话音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简单几个字便将龙婧琪冉冉升起的希望之火瞬间浇熄!
“为什么不行?既然堕胎药都伤害不了这个孩子,就代表他合该来到这个世上,我们有什么资格剥夺他生存的权利?”龙婧琪声音冷冽,眼里闪烁着母性的光辉!虽然一开始,这个孩子只是她偷种之下的产物,除了能给她带来自由并没有其他的意义!可在这几个月间,最初的想法与感觉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升华为她缺他不可!孩子之于她的意义已远不是‘自由’那么简单!
“如果他来到这个世间是以你‘离开’为代价,那就是不行!”轩辕真话音里透着斩钉截铁,爱之深情之切,就算让他背负着‘弑子’的罪名,他也绝不能让她离开!
紫潺若有所思地目视着他两人的互动,半晌,他缓缓开口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执,“我懂点医术,还是让我为龙姑娘诊诊脉再看看怎么办吧!”
轩辕真点了点头,让出位置给他。
紫潺伸手在龙婧琪手腕上探了探,一探之下,他突然愕然地瞠圆眼,吃惊地道,“是双胞胎!”
“什么?”轩辕真一听,也是同样的惊诧出现在了脸上!“你说琪琪怀的是双胞胎?”
“对!看脉象是这样没错!”
“那……”轩辕真突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龙婧琪却冷静地开口问道,“那个噬胎蛊的毒素会对两个孩子都造成伤害吗?”仿佛重燃起了希望之火,她刚还阴云密布的脸此时已经
紫潺抿嘴沉吟了会儿,摇了摇头淡道,“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照常理判断,一个噬胎蛊应该只会传递毒素给一个胎儿。但这毕竟是我的臆测,事实到底如何,谁也拿捏不准!”
“就是说,如果我不打掉他们,很可能会有一个胎儿保得住,是这样吗?”龙婧琪眼中的期待光晕醒目得令紫潺有片刻的怔然!
“琪琪!”轩辕真适时开口,希望能打消龙婧琪这种没有根据的期待,“别忘了,就算毒素只在一个胎儿身上衍生,到最后生产的时候还是会将毒素如数地传递给你。到时候,你还是活不成!这件事听我的,不要再犹豫了好不好?”轩辕真的声音已由最初的断然变成了哀求。一个也好,两个也罢,他们的生存终究是以牺牲琪琪为代价。他绝对不允许类似这种事情发生!
“那倒也说不定!”紫潺突然开口打断了轩辕真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刚刚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而已!而另一种可能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双胞胎的存活率只占单个胎儿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他们在龙姑娘肚子里孕育的这几个月,很可能中了噬胎蛊的那个会胎死腹中,而另一个则完好无缺地出生。你想啊,双胞胎在孕育的过程中,营养是平分给彼此的!或许,中了噬胎蛊的那个胎儿被另外一个抢走了赖以生存的足够养分,他的存活率自然就会变得更低!这样一来,他很可能在出生以前就胎死腹中,噬胎蛊也自然就没了效力!”
“但这也不过是的你的臆测而已啊!”轩辕真浓眉轻挑,眼中依然写着坚定的反对!所谓臆测,其中的风险谁也说不清!万一这种臆测失效,噬胎蛊的毒素还是随着孩子的出生转移到琪琪身上,那一切都晚了!
紫潺点了点头,语带歉意地道,“这的确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法!因为我拿不出任何根据来!”
他一语言罢,问题立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轩辕真与龙婧琪双双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眼神复杂难辨!或许,他们该再考虑看看才行!
“沈、沈小姐,她应该快醒过来了,您倒是想出办法来了吗?”小艾眼睛不停地瞄向地上躺着的龙幽璇,脸上深喑着浓浓不安!这沈小姐胆子也忒大了点,竟把龙幽璇给打昏了!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还得了?
其实,小艾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并不知道,龙幽璇是殷祁弩打晕的,只道是沈小姐错手打晕了她,正想办法隐瞒这件事呢!
可是,一个大活人被硬生生地打晕过去,等人家一醒,事情势必会败露。如何隐瞒得了?小艾心里不禁泛起不安的惊涛骇浪,直琢磨着,若这件事败露王爷怪罪下来,她这个当丫鬟的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就什么都完了!
沈馨蓉秀眉紧蹙,语调深沉地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掉她的记忆!”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毕竟,以龙幽璇的个性,一旦她清醒,她与太子之间苟且之事势必会被她告知给王爷!到时候,别说是要当王妃了,她恐怕就连这宫中的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去掉记忆?怎么去掉?”记忆也能去掉吗?
“你去把胡御医给我找来!”
“找他干什么?”
“我让你找就快去找,哪来这么多废话?”
“哦!”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年约五十几岁的胡御医被小艾带到了沈馨蓉房间里!胡御医本是不以为意的,毕竟这沈姑娘过去虽是沈大人之女,但如今沈大人已死,这位沈姑娘也就自然没了地位!
沈馨蓉当然也知道这宫中的规矩,给小艾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便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袋银两交付于胡御医之手!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事成以后,馨蓉还会为胡御医奉上两倍的酬劳,您看怎么样啊?”不着痕迹地丢出诱饵,沈馨蓉有把握这位胡御医一定会上钩!毕竟,钱谁不爱呢?
果不其然,收到一袋沉甸甸的银两,胡御医立刻改了深色,人也变得谦逊许多,“不知老朽有什么可为沈小姐效劳的啊?”
沈馨蓉满意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淡道,“放心!对于胡大人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哦?沈小姐需要什么呢?”
“药——能令人消除记忆的药!”沈馨蓉淡笑着揭晓了答案!
“消除记忆的药?”胡大人显然是没料到她想要的竟是这个,眉头皱了皱,道,“这药倒是不难调配,只是老朽可否知道沈小姐因何需要这种药啊?”这宫中的尔虞我诈他见多了,想来,这位沈小姐是想要加害于谁!他得先确保她欲害之人并非达官显贵,不然,他这乌纱帽可就不保喽!
沈馨蓉岂会不知他那点心思,嘴角轻勾,她神色泰然地笑了笑,道,“胡大人无需多虑!我不会害你的!”
“这……”胡御医沉吟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拜倒在银子脚下,“好,请沈小姐派人随老朽过去取药!”
沈馨蓉一个手势,小艾立刻心领神会地跟在胡御医身后,步出了房间!
御医走后,沈馨蓉方才回到内室,一双阴暗与地狱使者的黑眸定格在昏迷不醒的龙幽璇身上!
过了今天,龙幽璇失忆一事必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她知道,这样做太冒险。可若不这样做,她实在是没了其他办法!
唉……希望你别怪我才好!我也是为了救你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总不能眼见你死于太子剑下而无动于衷吧?
龙幽璇被拘于沈馨蓉房间时,骁幽殿已经乱了套!听说龙幽璇已经失踪了几个时辰,正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的殷祁佑匆忙跑了回去!
“她为什么会不见?翠儿,你不是应该一直陪着她的吗?”心急如焚的殷祁佑第一个拿无辜的翠儿开刀!
翠儿害怕地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说,“昨晚,奴、奴婢以为王妃她睡了,就回了自己房间打算睡觉!可今早起来去为王妃梳洗的时候却发现她并不在殿中!”
“所以,你们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爆发般的怒意席卷了殷祁佑一向沉静有度的黑眸,他近乎气急败坏地吼道!
无论是侍卫、宫女还是太监,都被他的爆吼吓得一个劲的瑟缩。一个侍卫胆战心惊地站出来,小小声地说了句,“属下知道王妃是昨晚走出殿的!”
“什么?昨晚?”这么说不是已经过去至少三个时辰了吗?“你既然看到她出去,为什么还放人?”气急了的殷祁佑咬牙切齿地质问那个侍卫!
“是、是王妃她说只是出去溜溜,很快就回来!属下也不敢拦着她,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侍卫回答地战战兢兢,就怕王爷一个不悦下令将他拉出去砍了脑袋。他活了二十几岁,连媳妇都还没娶上,这就去见阎王太冤枉了!
“找,所有侍卫都给我出去找人!但是要记住,不可大张旗鼓!”若是被父皇或是太后知道了这件事,怕是又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了!
当龙昭雪长长的眼睫有了轻微颤动的时候,凌玉箫立刻开心地凑到床前,轻声呢问,“雪儿,你醒了吗?”
这个声音,明明是她那么喜欢听的,为什么这一刻听了会有心酸的感觉?眼依然紧闭着,只有弯翘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一样地微微颤动,龙昭雪下意识地不想睁开眼面对凌玉箫!
“雪儿,醒了就睁开眼睛好不好?”凌玉箫声音极轻,像是怕稍微大点声就会吓到她一样!
眼角泛起又酸又涩的蠢动,龙昭雪越发地闭紧眼睛,怕一睁开就会暴露了她内心的脆弱与绝望!
“雪儿?”凌玉箫依然耐心地等着,等她张开眼睛,等她唤他一声师兄。
终于,也许是被迫无奈,也许是不胜其扰,龙昭雪睁开了一双眸子,看向凌玉箫的眼神里瞬间注入阴沉的一缕光泽!
“你醒了!”凌玉箫开心地咧嘴正要笑时,忽然听到龙昭雪充满不齿的讥讽声,“凌玉箫,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很讨人厌?”
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龙昭雪叫凌玉箫有些难以适从!他眼底写着讶异,伸手想探探昭雪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却被她一脸嫌弃地躲了开!
“你烦不烦?”龙昭雪眉宇间充斥着浓浓的厌烦与躁意,“凌玉箫,你没有家吗?为什么整天都长在我们家?”
龙昭雪一个接一个的尖讽,使得凌玉箫除了皱眉不知该作何反应!
“雪儿,你到底怎么了?”
“别那么叫我,恶心死了!”
随着龙昭雪这句话落下,凌玉箫脸上的温文终于宣布告罄。
“龙昭雪,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枉他这样担心她记挂她,她怎么能将他的真心践踏得如此彻底!
“真是笑话!我龙昭雪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轮不到你凌玉箫来管制我!”龙昭雪脸上清晰可见的鄙讽如一把尖刀深深刺入凌玉箫不设防的心,顿时伤得他鲜血淋漓!
嘴角爬上一丝苦笑,凌玉箫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不屑我的关心,我也没必要再在这讨人嫌弃!我这就走!”说罢,凌玉箫转身,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室内再次恢复安静的时候,龙昭雪终于将脸陷在膝上,止不住的泪倾闸而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早在她被尹圣轩玷污的那一刻,就已没了资格再奢求师兄的陪伴!他那么好,一定会有更适合他的女孩儿出现,但绝不会是她!
心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很难……虽然她下定决心走出师兄的生命,可决心是一码事,真正实施起来又是另外一码事。至少像现在这样心痛得快要死掉,绝不是她预料得到的!
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流个没完没了,怎么擦都擦不完,她烦躁地猛捶着床却如何都纾解不了心中的闷痛!
再这样痛下去,她会不会郁郁而终?
若真是那样,说不定她反倒从这种生不如死中解脱了出来……
此时,就在龙昭雪痛不欲生的时候,走出龙府的凌玉箫骑上白马向远处飞奔而去!他并非是要回家,策马奔行的方向是指着不远处的竹林。
他不是傻子,从昭雪醒来的反常足以判断出她一定在圣庄受了什么磨难。他要去找尹圣轩算账……他要去问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雪儿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