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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冷漠的婚姻

浪漫的爱情在生活中到处可见,一对男女刚刚坠入爱河之初,这种醉人的浪漫足以让他们如痴如狂,激动得面红耳赤,兴奋得夜不成眠。13世纪的理查德·德·福尼维尔这样诠释浪漫的爱情:“是思想的放荡,是熄不灭的火焰,是无休止的饥饿。”心理学家多萝西·坦诺夫博士则将浪漫爱情称为“感情痴迷”,并且警告世人,这种感情痴迷会很轻率地导致结婚,而离婚却是不可避免的。

科学家已经为这种浪漫的爱情找到了存在的依据。浪漫爱情有着明显的生理表现:心脏急速跳动、脸色绯红、呼吸急促、手指轻轻颤动,这些症状和注射了肾上腺素的人出现的症状是相吻合的。爱情和肾上腺素的相同之处还不止如此。美国纽约州的迈克尔·利博维茨博士的研究表明,爱情与一种特别的化学物质有密切关系。这就是苯基丙胺类的苯乙胺,它具有向身体释放肾上腺素的能力。爱情所产生的眩晕反应就像苯基丙胺较高而产生的反应一样,而一旦爱情消失,这种反应也就会终止,人体就会出现各种不适应的反应。他还指出每当爱情濒临危机时,有些人就大量食用巧克力,因为巧克力中含有苯乙胺,它可以帮助失魂落魄的失恋者应付类似停止服用某种药物后出现的种种难以忍受的症状,这与隐君子戒掉海洛因后需要得到美沙酮的帮助是同样的道理。

浪漫爱情太热烈、太火爆了,难以持久。男人和女人都无法永远维持这种近似于疯狂状态的强烈感情,在这点上任何的指天发誓、歃血为盟都无济于事。学者专家们的研究显示,这种爱情在蜜月后的六个月至三年就会逐渐消退,无论男女如何努力,也无法恢复到原来刚刚开始恋爱的那种痴迷癫狂状态。

如果一对男女在恋爱的期间内达到了这种“感情痴迷”的浪漫爱情界限,并且在这个阶段结了婚,那么当这个痴迷期一旦结束,自然就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感。如果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没有必要的解救措施,没有及时对浪漫爱情进行发展,那么两个人感情上的疏远和矛盾就会引起夫妻间的不和与争吵。假如这个时候又有“第三者”出现,那么婚姻的帷幕也就会很快落下。从这个角度而言,婚姻确实是浪漫爱情的坟墓,感情痴迷与婚姻的确无缘共处。

婚姻,难道真的已经濒临绝境了吗?

美国是当今世界上经济最发达的国家,美国人在婚姻革命的路上走得也最为遥远。

传统模式上的一夫一妻制,即一对夫妻生活在一起、共同抚养子女的婚姻形式,在现今美国社会中已不足10%。单亲家庭的婚姻形式占到美国现实婚姻中的一半以上。而在这其中又有90%是“母亲家庭”。其他像同居家庭、系列婚姻、“两个世界”婚姻、同性恋婚姻、群婚、开放式婚姻等等婚姻形式已占到美国家庭数目的40%左右,并且还有增长的趋势。

中国的国情不同于美国,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在婚姻制度和习俗上机械地仿效美国。但是,婚姻作为一种人类的文化现象,在许多方面具有共通性,往往会出现殊途同归的惊人相似。

1996年9月,台湾中台禅寺发生了100多人的集体剃度事件,其中绝大部分是女大学生,引起台湾各界舆论大哗。父辈们无法理解这么多一流大学的学士、硕士甚至博士,为什么要舍弃美好的前程和父母亲人走上僧尼之路。

作为高知女性辞亲割爱,削发为尼,除了爱情受到重大创伤、婚姻破裂的原因外,当然还有诸如性别歧视、红颜薄命、愤世嫉俗等等多种缘由。但是作为中国这样一个有着几千年古老文明和传统文化的国度,人们弃俗出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了断世俗的“情缘”,也就是终身不再婚嫁。出家的男女们除了特殊情况,大都是为了断绝婚姻之念。所以这次台湾知识女性的集体剃度,主要还是昭示出了人们对现代社会中现实婚姻的失望和摒弃。

在中国大陆,几千年下来,世世代代都在恪守“男女当婚,女大当嫁”的古训。传统文化中婚姻文化占有重要的地位。结婚被人们视为人生的特大喜事,多少人为了操办婚事弄得债台高筑,甚至倾家荡产。在人们的观念中婚姻是非常重要的,似乎别的什么事都可以不干,但婚是一定要结的,人生的四大好事首推“洞房花烛夜”,可见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婚姻情结”之重。

可悲的是没有几个人去深究一下这种婚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换句话说,婚姻的目的、功能和作用到底是什么。改革开放的20多年使得中国人的视野一下开阔了许多,信息社会使得各国家、各民族的文化可以广泛、深入、详尽、准确地传播和交流。经济生活的迅猛发展,给人们的思想观念带来了转变的动因,中国人的婚姻观念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这种变化已经在大城市和沿海发达地区形成风气,拒绝婚姻的人数越来越多,大有渐成气候之势。

当今在台湾流行的是“只要小孩不要婚姻”。

一些前卫派的影视女星,作家、文化人、企业家等知名女性都热衷于加入未婚妈妈的行列。她们认为婚姻关系是“人际关系中一种不正常状况”,婚姻制度“不符合她们对生命的看法”。

在这些女性看来她们有主控生育的“子宫权”,男人不一定非要成为她们的合法丈夫,而可以是“婚姻伴侣”或“家庭合伙人”。

从这些可以看出,传统的中国人正在从男婚女嫁,男女共同厮守一个家,天不变道亦不变的传统中挣脱出来。婚姻,已经不是以往人们必须非要进去的那个神圣殿堂。

北京有过一个单身俱乐部,但它不是为单身们牵线搭桥,创造婚姻机会的。它的惟一宗旨是“自娱、自乐、相遇、相识、相知、相爱”,而不以联姻为导向和目的。参加者的条件必须有大专以上的学历。会员中女多于男,有离异的、丧偶的,最多的是大龄独身者,占到60%以上。

这是一群实实在在的游移于婚姻之外的人。其实,最初来到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恐怕也还是想碰个运气,寻找到“那一半”。可是当他们进入这样一种特殊的环境和氛围后,不少人都改变了初衷。

在这里他们获得的最多的是友情。这种友情让他们甚至去牺牲爱情,因为众多的朋友,纯洁的友情,“同命”相怜的理解,使他们有着一种一般人体验不到的归属感、认同感、自由感和幸福感。

既然大家主观上都不是为性爱而来,那么反倒可以放得很开,聚餐旅游,吟诗作画,彻夜长谈,通宵弹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一位女会员曾经为了不重蹈父母离异的覆辙,发誓要与她最爱的人结婚,可是在接二连三的失恋中绝望了。她加入了俱乐部,在这里她有了友情、理解、自信和快乐。她终于悟出了这样的道理:人生的最终目的不是婚姻,而是快乐和幸福。她生活得自由、欢快、潇洒,她真正体验到了爱情和婚姻不是快乐的代名词,人为什么非要吊死在婚姻这棵树上?人生完全可以有其他多种多样的生活方式,独身也是一种选择,她甚至说她已经“舍不得嫁人”。

越来越多的人不想去缔结婚姻的契约,足以说明,在现今社会中,婚姻如果总是以一种面孔出现,那么这种婚姻形式也就无法再吸引人,甚至很快就会走向坟墓。

中国的婚姻从古至今延续了几千年,经历了奴隶制、封建制、半殖民地半封建制,进入了公有制社会,内容上当然会有这样那样的变化,但形式上却是千年一贯制,没有什么变化。

也正因为如此,这种千年婚姻才会出现问题,它实在太苍老了,躬着腰身,驼着脊背,两鬓染霜,步履蹒跚,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青春活力和迷人风采。自然的规律在婚姻的身上发挥着自然的作用,衰竭和死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婚姻已经患了不治的绝症。

既然婚姻已成了这副模样,已进入婚姻围城的人都拼命想逃出去,那么,会出现什么情况,就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请看某君的一段经历——

故事1:继续恋爱

乔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上世纪80年代在中央财经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中央直属某部工作,凭着自己出色的工作业绩,又被调到外资处任主任。乔的工作和职位都是炙手可热、很有发展前途的,业务特别多工作也特别繁忙。

乔记得很清楚,那天北京的天气特别好,是进入春季以来少有的无风天,人行道旁,盛开着金灿灿的迎春花和粉艳艳的桃花,乔款款走出单位大门,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那位即将与乔会面的叶小姐,就住在马路对面的五星级宾馆。当时,乔是从紧张、繁杂的工作中脱身出来的,他在心里只把这次会见当作一件极普通的工作。他没有像通常参加一些社交活动那样刻意穿一件质地较好的西装,头发也未经过梳理,他就那么随随便便,手里还掐着一支吸了半截的香烟,走进了那家五星级饭店。乔就这样见到了港商叶小姐。

叶小姐正坐在房间里的梳妆台前抹口红,见乔进来,她抿了一下红艳艳的小嘴,透过梳妆台前的镜子冲乔嫣然一笑……

乔一下乱厂方寸,心里打鼓一样狂跳起来:“哦,对不起,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没关系,已经好了。”叶小姐转过身来,一边配带项链,一边用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异样地注视着乔,那风情万种的目光,分明在向乔暗示着什么。乔不敢想下去,怦然心动起来。

叶小姐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说自己去去就来,径直走进卫生间。没有两分钟,她就换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粉红色睡衣飘飘地走了出来,乔一下子惊呆了:室内所有的窗子都拉着窗帘,只点了一盏落地灯,透过朦胧柔和的灯光,叶小姐雪白的胴体在睡衣下若隐若现,睡衣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深深的迷人的乳沟。

叶小姐见乔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冲他嫣然一笑,躺到了柔软的席梦思床上……这之后,乔同叶小姐的交往越来越频繁了,她提出希望乔能引见国务院某负责同志,她想向那位负责同志谈谈自己在大陆的抱负、设想,以求得更大的支持。

为了回报叶小姐的一片真情,乔很认真地帮她做了几件事。乔帮她出主意:不要把摊子铺得太大,要踏踏实实专注地做好一两件大事情。

叶小姐很同意乔的观点,她说她准备投资一两个大项目,让乔为她提供一些国内大的建设项目资料。在叶小姐的床上,乔向她介绍了国防科委某部上报军委、国务院准备建设的某工程情况;在餐厅的雅间里,乔向她介绍了准备改造某饭店的项目。总之乔把他所掌握的国内的一些基建项目,都毫无保留地提供给了这个女人。

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国家外贸干部,就这样成了人家的幕僚。他那时候,真是被女人搞昏了头脑。

最终乔因泄露国家机密被判罪。

一个干部就这样走向了毁灭。“色字头上有把刀”给他做了恰如其分的注解。

改革开放以来,有一种现象非常值得引起全社会的关注,那就是贪官污吏如浇了大粪的韭菜,割了一茬又茬。在这些人面前,什么党纪国法道德,统统比不上金钱美女的魅力大。为了金钱美女,他们可以置一切于不顾,甚至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党和政府一再加大反腐力度,可不管再怎么加大,仍是杀了一拨又出来一拨。过去说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现在却是官不畏死了,为了追求生活质量,完全是“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的气概了。

有人说,这种现象出现说明我们的制度上有明显缺陷。还有人说,制度缺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中国人没有宗教传统,没有原罪观念,所以才不怕受惩罚,所以才不懂得约束自己。还有另外的说法,不一而足。但不管怎么说或怎么惩治,监狱里和刑场上,仍不断有这类人在填补空缺。上文的乔只是其中的一个。乔的自毁,恐怕不是个别的现象,而赐了“色”便可忘掉一切原则,又绝不能用厌倦婚姻来解释了。

乔是因“色”中箭落马的。下面还有一位,身为国家政法机关干部,混上了一个三陪女,结果也是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禁不住要陷入困惑;这些人都是怎么了,竟然一个个都连最起码的人的尊严都不要了?时下有人把人群区分为主流社会与非主流社会,实际上是上流社会与下流社会的翻版,乔之流当属主流社会中人,那些落马受惩的官吏也当是主流社会中人,身居主流者竞何至于此,这不得不令人再思三思了。

请看下面这位前警官的“事迹”——

故事2:婚姻突围

“三陪女倩是我爱恨交织的女人,我曾经狂热地爱恋着她,并与妻子闹离婚,很想同她结成夫妻。我也曾痛恨她举报我长期包养三陪女,用公款与她们吃喝玩乐,使我丢了乌纱帽。红尘中的女人千万玩不得,她们只是要钱不是要感情,一旦达不到目的她们就会致你死地,让你身败名裂呀!”

前警官戴这样说。可后悔已经晚了。

看中一个三陪女

那年6月16日晚上约8点钟,戴和几个朋友在美丽华大酒店吃饭、唱歌。这时,“妈咪”带着一个三陪女进来说:“倩不但是位姣美的南方姑娘,而且是我市青年歌手大奖赛中涌现出来的新星,曾获得通俗唱法一等奖,是不可多得的歌坛才女,她还创新了迪斯科节奏的热情奔放的‘浴舞’。今晚让她陪你们唱歌、跳舞吧!”戴放下酒杯仔细地端详着倩。她穿着曳地的淡蓝色纱裙,婀娜多姿的身材,肌肤光滑白嫩,她朝戴莞尔一笑说:“欢迎大家光临,如招待不周,万望多多包涵……”接着她自然而得体地给大家斟酒。戴怎么也无法将眉青目秀的倩娇与三陪女联系起来。

那天晚上,大家忙着唱歌、跳舞,戴却一直在和倩聊天。倩告诉戴,她今年21岁,在校时学习成绩优异,本想参加艺术院校高考,但母亲患了白血病。为了挣钱给母亲治疗,她毅然辍学回家到了美丽华大酒店坐台。听了倩的一番话,戴顿时对她充满了怜惜和同情。倩两眼噙着泪花伤感地说:“戴所长,您高大的身躯,炯炯有神的眼睛,与我过去的恋人相似,可他考上了北京××大学就抛弃了我。但我不怨他,谁让我是地位低下的三倍女呢?要不是家里贫穷,我也一定是位有天之娇子之谓的大学生了。”她说着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显得特别的凄美。戴不断地劝慰着她,温和地帮她擦拭泪水。

夜深沉,他们俩互留了电话,相约多多联系。倩向戴伸出纤细的玉手,当戴紧握着她那光洁如玉的小手时,一股熊熊燃烧的欲火在戴胸中腾起,戴冲动地拥抱了她一下就往外走。

戴与倩分别后,脑海中满是她那双含情脉脉又带有几分幽怨的大眼睛,时刻让戴有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但戴知道自己是一个转业军人,国家干部,有一个温顺贤淑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子。自己不能在道德上越轨呀!

每当戴看到一些脑满肠肥的巨贾富商身旁总是陪伴着一个个倩丽小姐,特别看到他们成双成对地吃喝玩乐于酒店、歌厅、度假村等高级场所时,他的心就痒痒的。现在社会上有权有钱的男人谁不找情人呢?自己为什么这样传统封建?妈的,管她是三陪女还是女囚犯,只要自己喜爱的女人,趁现在体壮力强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否则留下别世时的永远遗憾。他禁不住给倩打电话,并约她出来吃饭。可她娇滴滴地说:“狠心的戴哎,您一去就杳无音信,我好想您。但今晚我有事不能陪您了,真的对不起。”她婉言谢绝了,她的拒绝更让戴神不守舍。过了几天,戴又呼她,邀请她出来吃饭、唱歌,她却说:“你以为我是个三陪女,就是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男人的玩物吗?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她的几次拒绝使戴觉得她与别的三陪女不一样,她有自己的尊严!男人啊,就是怪物,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对她的占有欲就越强烈。

戴心里梦里全是倩的身影。有一次,他在填写分房登记表格,竟将妻子的名字填上“倩”,文书在整理档案时,拿着分房登记表格找戴说:“戴所长,你什么时候调换了妻子?”他看了目瞪口呆,但他灵机一动说:“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分房问题毫不在意,竟将劳教对象的名字写上了。”后来,这件事竟成了戴评上先进工作者的典型事迹。

中秋节的晚上,戴穿着警服急匆匆地来到了美丽华大酒店。当他找到倩时,只见她陶醉在一个老男人的怀里,嘴里喃喃地说:“亲爱的,你给我买一件真皮大衣吧。”嫉妒立刻充满了他的心,他一把将倩从老男人怀里拉出来,并吼道:“你怎么敢在警察眼皮底下嫖娼,给我滚!”那老男人灰溜溜地走了。

他紧紧地抱住倩娇说:“想死我了,我要吻你。”戴疯狂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他们越抱越紧,猛地戴将她一把抱起,迅速地往大街上奔,倩躺在他的怀里嗲嗲地说:“你放下我吧,周围看热闹的人们都盯着我们。”戴几乎是昏了头说:“我看不见大家,在我的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戴汗水淋淋一口气把她抱进服装城说:“倩,你挑选衣服吧。”戴陪同她在服装城转了很久,他的双腿都快要溜细了。这时,她指着一件白色皮衣说:“我的身体被你们这些男人弄脏了,但我的心是纯洁的,白色能掩饰住我肮脏的肉体。”于是戴大方地花了2500多元,倩穿着这件白色的皮衣兴奋地笑了,趁别人不注意还偷偷地亲了戴一口。

当天夜里,戴在美丽华大酒店包了一间房子,他和倩偎依在席梦思床上卿卿我我,她柔情万种地抱住戴的脖子,仿佛他们的生命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了,她夸戴诚实、专情,是个值得依靠的人。她坦率地告诉戴,她赤手空拳地从家里来到都市,那天晚上,她走在美丽华大酒门前,看见酒店内柔和明亮的灯光下,有许许多多男女拥抱着跳贴身舞,她怀着好奇心走进了大酒店,遇到一位肥头大耳的养生液厂的推销科马科长。马科长吃惊地看着她说:“我以为仙女下凡啦!小姐,只要你到我的住处小坐一小时,报酬能得1000元!随着时间的推移,报酬成倍增加……”这一夜,倩整整挣了一万元!当她拿着这一万元时,她哭泣了,因为她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从此,她就做起了三倍女。虽然她向男人们出售自己的肉体,但她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她说:“男人们交钱与我发生关系时,我完全是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我们一见钟情后,我害怕跟着你会降低了你的身份,于是我就多次拒绝了你,只把你暗暗地埋藏在我的心里。其实,我时时刻刻想念着你,你愿意对我负责到底吗?”戴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情网里,便十分爽快地答应道:“我十万个愿意。”倩幸福地扑进戴的怀里。

深夜12点多钟了,戴回到家推门一看,妻子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桌上还摆着切好的菜和蒸好的米饭。她是等自己吃饭呀!自己背着她干了些什么呢?内疚悄悄地爬上心头,戴拿起被子给她盖上,她惊醒了说:“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弄去。”戴拦住她说有人请我在外面吃了,谎话怎么张口就来呢?戴不敢正视她,她端来温热的洗脸水让戴清洗,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戴和倩热恋了,在那些日子里,戴觉得倩的灵魂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必须把她的肉体从众多的男人堆里抽回来,让自己独自拥有她的灵魂和肉体。于是,戴以每月650元的高价为她租了一套房子,并且开始以种种理由经常不回家,而留在那里与倩共度良宵。为了让她在姐妹们的眼里有地位,戴还利用关系,将她从美丽华大酒店转到了白天鹅夜总会,让她当上了领班“妈咪”。

爱的条件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比自己小20多岁的女人,不知道是情感的作用,还是被年轻女子的青春气息所感染,热恋的时候往往是昏了头。有一段时间,戴竟忘记了自己的亲人,也忘记了自我的存在,眼里只有倩一个人。

戴毕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每月工资收入不过千元。家里刚购买了一套集资房,经济非常拮据,就连每月给倩租房的房租,也得从戴不常有的外快中挤出。为了节约钱戴还戒了烟,蒙在鼓里的妻子表扬了戴,对他加倍地关爱。

这日,两人在租房里疯狂了一番后,倩一双美目泪光闪闪地盯着戴说:“你要钱没有钱,要官不大。我不能总是做你的地下黑色夫人呀!要么你赔偿我青春损失费,要么你与妻子离婚,让我们结成合法的红色夫妻。”戴手里没有钱,说话自然软了三分,想想自己妻子已渐渐人老珠黄,也不会有倩那种令人销魂的激情和欲望,加上自己对她的一往深情,于是戴一口答应与妻子离婚。

在倩的再三催促下,戴终于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妻子说:“你别与我开玩笑啦。今天是我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日,我们应该好好地祝贺一番。”当她意识到戴讲的是真话,她立即与戴大吵了一场。戴离婚的真正原因被亲戚和朋友们知道后,大家一致反对:“你哪根神经出了毛病,要和一个‘三陪女’结婚,多掉价!”戴的大哥告诫他:“你快50岁的人了,奋斗了一生,好不容易从一个放牛娃成了国家干部,不要自己掀翻自己。”他的四弟规劝他:“二嫂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你有生龙活虎的儿子,别让暂时的桃花运毁了温暖的家。”戴的老父亲说得更直接:“老二,我们家从没有出过逆子,你要与三陪女郎乱搞,你滚出这个家门!”

戴深思熟虑了一番,若真与妻子离婚同倩结婚,日后肯定让别人笑掉了大牙,亲人们也会与他断绝关系。他看到妻子那哭肿的眼睛,低着头走到她前面,声音颤抖地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戴边说边抹眼泪道:“我是一时糊涂,以后绝不这样了。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就饶了我吧!往后我保准改了,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行吗?”妻子见他痛心疾首,态度诚恳,也原谅了他。从此他不再提出离婚的事。

不幸才开始

不想离婚的戴开始躲着倩,极力想从那段感情的漩涡里爬出来,不再去那曾给他带来销魂之夜的租屋。一个多月过去了,倩一次次地给他打电话,她怨声载道:“你到底管不管,我已经两个月没有交房费了,房东又来催,怎么办?不行的话,我就要搬到你家,与你的老婆同床了。”戴一句话也没说,就让他的手下将2000元钱交给房东老婆子,并让房东告诉倩,今后倩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倩是个狡猾的女人,她马上给戴打来电话柔情蜜意地说:“我的情人哎,好想你,我把你的照片贴在枕头上,每天晚上抱着你睡觉呀!我愿意做你的小情人,你还不过来看我。”戴哪里知道这是计,凭以往的经验,这次一定又可以彻底狂欢了,他就兴冲冲地前往赴约。迎接他的是倩温情的笑脸,戴被她激起了欲火,刚想抱她去床上,她猛地推开戴,铁青着脸说:“婚离不了,钱呢?”一听到她要钱,戴的头嗡嗡发响。直到此时,戴才知道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息事宁人,戴与她讨价还价了,戴拥抱着她亲吻道:“亲爱的,这些年来,我们吃喝玩乐花费很大,你要我的钱不如要我的命吧。”他见倩不吭一声又说:“感情比金钱珍贵,要不是我家的黄脸婆缠纠着我,我早已与你结婚了。亲爱的,我给你写张欠条吧。”她知道戴实在没有钱,就同意戴的建议,但她要写5万元的欠条。戴说:“亲爱的,如果我有钱,就是金山送给你也在所不惜。给你1万元好啦!”她一定要3万元,为了求欢戴就满口答应了。

三天后,戴拿着东拼西凑的1.5万元,直接送到倩上班的白天鹅夜总会,当着老板的面将款交给她,同时附上一张欠她1.5万元的条子。她眉飞色舞道:“我对你只有两种激情,爱你和金钱。我的房门永远向你开着……”

那时候,戴与妻子闹了一场离婚后,尽管戴时时处处讨好妻子,可妻子对戴很难再像过去一样,面对不再有笑脸的家,戴禁不住想起了与倩在一起的欢乐。当听到倩一句我好想你时,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马上又回到了倩的身边。

一个月后,倩从医院打来电话,让戴迅速去医院。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急匆匆赶到医院。倩手拿B超化验单带着哭腔说:“你让我怀孕了,怎么办?”戴深情地说:“只要你愿意就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外出包工程养活你们。”倩转悲为喜,拉着戴的胳膊亲热地回到出租房。倩兴高采烈地说:“孩子生下后,不管是男、还是女,名字叫戴倩。”戴欣然同意了,两情意绵绵地住在一起。

这年春节,倩的父亲一定要她回家与村长的儿子结婚。倩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找到戴说:“我肚子里怀了几个月的儿子,怎么能与别人结婚呢。一人洞房不是全露馅了吗?”戴心里想只要她找到丈夫,自己可以金蝉脱身了,把所有的责任给别人,孩子还是自己的亲骨肉。戴劝说倩:“你母亲去世了,父亲一直牵挂着你的婚事,你不能让老人家伤心呀!回家结婚吧,但我们还可以恩爱。”于是,倩就匆匆地回家与那男人领了结婚证,还没等涮房花烛就借口单位有事匆匆回到戴的身边。

倩的归来,并没有让戴高兴起来。因为戴不小心将倩的化验单放进衣袋带回家,妻子帮戴洗衣服时发现了。妻子失去理智和忍耐,大闹一场,然后写了几封信寄往倩的老家。倩的父亲气坏了,立即让她打掉孩子回家举行婚礼。

这天下午,戴陪着倩去医院打胎,她本想以孩子拴住戴的希望毁灭了,一直怒气冲冲地咒骂戴,戴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在医院门诊部门口,她又不想打胎了,她要与戴私奔,但戴没有答应她,两人便争吵起来。戴故意说:“我已结扎,怎么会让你怀孕?你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三陪女淫荡呀!”倩一口咬定是戴的孩子。戴就怒喊道:“不是我的,我是出于道义才陪你来打胎。”

戴不认账使倩娇大为愤怒,突然,她从包里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尖刀抵住戴的胸口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不要把我逼疯了!”争吵引来了许多人围观,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使戴非常尴尬。正在这时,劳教所里的一位同事来医院办事,他看见戴的生命面临着危险,急忙偷偷地给劳教所的所长打电话,因为劳教所的所长是戴的铁哥们,他也和戴一样包养着一名三陪女。不一会儿,干警赶到了,他们夺下倩手中的刀。在众人的劝说下,戴也觉得闹大了影响不好,当场给倩写下赔偿青春损失费6万元的欠条,然后掏出3000元钱陪倩去做了打胎手术。

情字不好沾

这年6月底,倩多次催促戴离婚。但戴回家却见妻子重现笑脸,体贴地为他洗衣做饭,还说戴脸色蜡黄,怀疑戴患有黄胆肝炎。可善良的妻子一方面请戴谅解她曾经对戴的漠不关心,另一方面陪戴去医院体验。结果,戴患有中度贫血,妻子就让戴在家休养,每天忙碌着给戴买补品。戴在倩那里得到的只是性欲的满足,从未得到过她像妻子这样照料。戴和倩生活在一起的只是付出,不管是金钱还是体力,这使戴又难以开口说出要与妻子离婚了。

倩忍不住了,直奔戴的家。妻子马上判断出倩就是她的情敌,便怒火横生地说:“好个三陪女,你欺人太甚了!竟敢送货上门。”她上前了几步,猛地朝倩扑去,“啪”地打了倩一记响亮的耳光。倩躲在戴的身后,戴拦住妻子说:“阿英,别……”妻子见戴拦住倩,气得浑身哆嗦:“你个狠心的东西,还敢护着婊子。”妻子绝望极了,转身就跑去搬救兵。戴催促倩快走,倩刚走,戴的几个亲兄弟来了,他们严肃地批评戴,戴又一次向妻子表示了忏悔,妻子也原谅了戴。戴也想真心悔改,开始操持家务活了。

这天的夜晚,妻子在家收拾屋子,戴已经上了床,正在看书。突然,门“咚”的一声被撞开,倩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她怒发冲冠地喊:“好你个戴,今天你是第几次骗我了,把我弄到这个地步,你倒舒舒服服地过起小日子来了。”她一个箭步冲到戴的床前,“你给我下床,快!跟我走!听见没有?”她见戴仍不动身,抡起左手“啪”地一声打在戴的脸上。戴还是一动不动,当她第二次抡起右手时,戴妻子上前参战了,她怒吼:“不要脸的,跑到我家里打人来了,我看你是疯了!”她重重地打了倩一个耳光。倩不甘示弱地还击,妻子怒火万丈,她们俩厮打在一起,戴呆坐在一边保持中立,没有倒向任何一方。但是,戴再次被倩征服了。

三天后,倩戴直奔戴的工作单位,说7月份已过去了,向戴要6万元钱。戴希望用甜言蜜语来感化她,说:“亲爱的小倩,我正在办理离婚手续,我们很快就要结成夫妻了,我连生命都要给你,何况是钱呢。的确,我现在手上没有钱,你再等等吧!”然而这次倩不为情所动,说:“我昨晚看见你与妻子恩爱地散步,还说我是不要脸的野鸡,引诱你上床。”她拿出戴写给她的欠条和“情约”说:“不给钱,没门。除非你马上与妻子离婚。”戴慌忙答应了她的条件,可她一定要戴咬破手指当着大家的面写血书,戴没有立即执行,她就在单位里大哭大闹,弄得单位无人不知戴有一位厉害的三陪小情妇。

戴没有钱,只能准备与妻子离婚。那天下午,戴赶到倩的租房,跟她就近去法庭打听办理离婚手续的程序。一位姓李的法官一听戴要离婚的原因,便将他批评教育了一通,气得倩在法庭办公室大吵大闹。李法官悄悄地将戴拉到一边提醒他说:“你这个小情人不好惹,你的前途迟早要毁于她身上的,你赶快离开她吧,难道你的妻子比三陪女都不如了吗?你中了什么魔,老弟,好自为之吧!”李法官的一番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戴的身上,也扑灭了他刚才还炽热着的离婚的心。他们走出法庭又大吵了起来,倩咒骂戴是变色龙,戴骂倩是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妓。

晚上,戴觉得白天当着许多人的面骂倩娇是个“娼妓”,太伤了她的自尊心,担心她万一想不通寻短见怎么办,便拎了些滋补品来到了她的住处探视,还不断地恳求她宽恕。由于倩刚打过胎,又加上几日的折腾,显得娇羞和温柔,大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花,脸上现出初识时的凄美,怜惜之情使他们又和好如初地拥抱床上。他们的再度狂欢造成了倩大出血。第二天她仍然出血不止,戴急忙叫来几位帮手,把她送进医院。

失落的还有灵魂

戴把倩弄得大出血后,她失望至极。不久,她打电话给截,并发出了最后的通牒:“戴,我警告你、限你在三天内先给我5万元,如果你再不给钱,我就去学校砍死你的儿子,逼疯你的老婆,弄掉你的官职,让你愧疚一辈子。我说到做到,决不放空炮!”

因为戴没有钱,只好躲避着倩。哪里知道三天后,倩娇在手提包里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找到了戴儿子上学的学校,她在校门口与送儿子上学的戴妻碰见了,想羞辱一下她的情敌。她厉声地说:“你是个丑妇人难看死了,你老公不要你,你还赖着不离婚,真是不要脸皮呀!戴说啦,他一看见你就直反胃吃不下饭,是你造成他贫血。他对你没有欲望,他爱的是我。”倩娇说完拿出戴写给她的情约和欠款条大喊大叫,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谁料大家都同情戴的妻子,指责倩是个不要脸的三陪女。倩本想羞辱戴的妻子,没想到却被别人辱骂,她顿时就大哭起来,咒骂戴是个狗东西,一定要让戴断子绝孙,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菜刀挥着,满校园找戴的儿子,一时校园大乱学生们四散而逃。妻子立即打电话给戴,戴迅速带着干警及时赶到学校,才避免了一场惨剧。

倩这么一闹,戴真的害怕极了,与她结成夫妻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戴泣不成声地对妻子说:“阿英,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相信了。我几次对你说,我不要倩了,可是没有做到。这不是我不想改,而是倩抓住不放。我现在硬是把她甩掉了,又怕她出事,毕竟因为我,她才不结婚的。我已经把你伤害了,要是再伤害她,那我更不是个人了。”妻子问戴怎么办,戴考虑了一下说:“我想先跟她好好谈谈,别一下就和她断了,再慢慢地疏远她。”妻子生硬地说:“不行。慢慢来总是断不了,必须马上就断。否则,我要起诉与你离婚。”戴害怕极了,“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跟前说:“阿英,你再原谅我一次行吗?只要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和她断绝来往。阿英,看在孩子的份上,别去法院起诉我了。”妻子惊慌地将戴扶起来,又一次原谅了戴。

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全,戴一边紧急让人把孩子送回老家,一边又赶紧安抚倩。为了稳定她的情绪,不让她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以保住现有的一切,戴又提笔给她写了一张欠条:今欠倩6万元,一年内还清,最迟不得超过两年。为了让她相信,戴和她一起到了公证处。戴交了600元公证费后,公证员为他们重新写了一张公证证明书:今欠倩人民币6万元,两年内还清,超期罚息。

他们从公证处回到租屋,倩就对戴说:“今天我放你走,欠条借款最多也是一张废纸了。我要让你的亲朋好友拿钱来把你赎回去。”戴就这样被倩捆在手心里,不能回家,也自然不能去上班了。

戴如果真的要走,凭倩什么本事也挡不住。但戴不能走,如果自己硬走掉,戴害怕她闹出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事情。直到第三天傍晚时分,戴才趁她外出买菜将自己反锁在屋里的一会儿工夫,慌忙托外面路过的人帮他向所长求救。

晚上大约10点钟,一辆警车停在租屋的楼下。接着几位穿着警服、便服和武警服的人迅速跑到五楼的租屋敲门。一位身穿武警服的人一进门就对戴严肃地说:“我们是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犯重婚罪,我们在逮捕你,你得配合,否则后果自负!”戴见到了救兵即刻装出很配合的样子说:“我愿意配合,只要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倩,我跟你们走。”戴跟着他的朋友往外走。倩毕竟在外闯荡多年,她一下就看透了是他朋友搞的名堂。于是,她一边追拉着戴,一边大喊:“我要报警。”可他们推开她,依然将戴带走。戴想起欠条和照片在倩手里,便让朋友们返回去取,以免留下把柄。他的几位朋友马上折回去拿。他们对倩说:“戴所犯的是重婚罪,现在要对房子进行搜查。”倩跑到窗外大喊着戴的名字,却被他们推到一边。他们一阵“搜查”,欠条、《协议书》、合影照、几条金项链等,都被从电视柜里搜了出来,作为“罪证”被一齐拿回来给了戴。

戴以为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却不想成了他和倩彻底决裂的导火索。倩觉得受骗,当晚就向“110”报警,辖区民警查看现场后,知道是戴所为,便建议她去市公安局信访科反映。从此,倩到各有关部门举报,戴就这样被扫出了政法队伍。

两位政府官员,都因为受不了女人的诱惑,断送了前程。在受诱惑的时候,都忘了自己的妻,或者说,没有忘,只是厌倦了过去的生活,想要有新的东西来刺激因厌倦而麻木的感情。可结果呢?

人之所以被称为高级动物,是因为人能用理智控制感情,不做欲望的奴隶,惟有这样,才配称为人。你可以厌倦过去的生活,你也可以寻找新的爱,但你不能没有原则,你不能像一般动物那样只会发情。这就是人区别于其它动物的分野。

婚姻是围城,情爱需要注入新养料,否则会产生厌倦,是的,这谁都承认。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谁也不能以此为借口,使自己堕落到普通动物定期发情的水平。这是做人的底线。一个人不能没有做人的底线,这也应该是人人都承认的吧!

大多数动物有发情期,鸡鸭没有。做为高等动物的人也没有。但人如果只受欲望的支配,岂不是等同于鸡鸭?鸡鸭尚且有它们的秩序,人岂能不受理智与社会秩序的约束?

要记住,人就是人!

§§第三部分 男人的分类述说

一个另类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做“男妓”:

为了那份软弱一再为“情”所惑,一次次当了女人的奴隶:

神圣的感情。在这里竟被异化为铜臭和滴血……这难道不值得每一个人掩卷深思。

从理论上说,男人和女人要保证一种婚姻关系应该要有一定的基础,这种基础应该非爱情莫属。因为只有一对男女真心相爱,彼此将对方看成是自己感情中的惟一,才会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对方。同时,也只有在婚后保持这种对对方坚贞不渝的爱恋,婚姻才会健康地维持下去,才会有所根植,不至衰亡。

但是从爱情的角度去分析,虚幻的爱情之花是结不出真实丰硕的婚姻之果的。当一对对仿佛游移在童话般感情世界中的男女,在自己营造的充满神奇的浪漫爱情梦境中惊醒之时,他们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彼此安慰又自我解嘲地诉说他们对逝去的爱情永远无怨无悔之外,留下的除了滂沱的眼泪、痛苦的回忆、伤心的体味和那永久的孤独与悲凉,又能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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