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李尔风的浓眉不可自抑地紧紧拧在一起,“你们认识?”冷声问。
李琰回以清爽的淡笑,“是,何止认识,我们简直是亲密无间!”说罢还煞有其事地对寒梦轻眨眼,惹来后者对他的瞪视。
“谁跟你亲密无间?”这男人怎么回事?她都要把他忘了,他还来这里套什么近乎?
李琰淡笑不语,猛地倾身向前,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忘了吗?那日我们就是这么飞上高墙的。”
邹寒梦如遭电击地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他的突然接近还是为那日的事心虚。
李尔风死命瞪着放在她腰间的手,双拳不自觉握紧,脸上的表情也瞬间融入寒冰。
“想起来了吗?那日的事?”李琰故意在她耳边吹气,神情邪肆的活像在调情。当然,李尔风就是这么想的。
太诡异了,皇上怎会在朝臣面前上演如此不雅的举动,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更叫他不爽的是邹寒梦那个笨女人,竟放任他在她身上毛手毛脚,连反抗都没有,敢情她是乐在其中了!
从愣神中找回理智,邹寒梦慢半拍地发现李琰与她的距离太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冷问,“喂,你来干什么?”
“放肆,怎么能如此无礼?”李尔风适时插了句,也成功打断两人的暧昧牵系。
理都不想理他,邹寒梦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来此的目的,“你到底为什么来?”那日后,他们应该再无交集才对,他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你说呢?”一改前日阳光形象,李琰整个人邪肆许多。
邹寒梦有些不能适应他的改变,心里暗忖他究竟为何而来。忽然,一道光闪进脑海,他不会是要来揭她老底的吧?
如此猜测,再看李琰不怀好意的眼神,错不了了,一定是这样!
“喂,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见此,李尔风忙上前阻拦,“你要去哪?”
“爱去哪就去哪。”那一巴掌她还没忘,休想她会给他好脸色。
“有什么话在这说好了。”李琰突然道,随即对李尔风说,“你先出去,过一会再进来。”
“可……”心下升起不快的情绪,因他看到了他们交握的手。“是!”微颔首,李尔风退了出去。
第一次见到李尔风这么听话,邹寒梦不仅啧啧称奇。
“说吧,要对我说什么悄悄话?”李琰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悄悄话’。
邹寒梦坐了下来,喝了口为他泡的香茶,“哇,好香!”王府还有这么好喝的茶,怎么她就没喝过?啧,差别待遇。
放下茶杯,看向唇角含笑的李琰,“喂,我问你哦,你今天来不是要揭我底的吧?”很小心地问。
“揭底?”李琰摆出困惑的姿势,“从何说起啊?”
“别装傻了,你一定是要把我那日爬墙的事公之于众才来的吧?哼,早猜到你不是什么老实人。”露出鄙夷的表情,充分说明她对告密的人很是不齿。
听了她‘自以为是’的话,李琰顿感啼笑皆非。还以为她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对他说呢?就是这个?
心下有点小失望,李琰并未澄清,反问起她来,“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告密的?”
“不用想也知道,不然你干嘛找我?”还是‘自以为是’的推理。
摇摇头,李琰很无奈地走到她眼前,俯身,掬起她的一缕发丝嗅了嗅,“如果说我来,是因为我想你,你信吗?”
被他的动作与言语搞得一头雾水,邹寒梦下意识的摇摇头,“不信!”
“呵呵……”放下她的发,将她咻然拉起,送入怀中,“不信就算了!”
突然,门被打开,李尔风走了进来。当看到拥抱的一对璧人时,脸色霎时铁青。
“邹寒梦是我爹的小妾,圣上这样有违常理吧?”双拳握紧,发出‘咔咔’的声音,那分明是愤怒的声音。
“如果朕没记错,她过门那天,你爹就中风昏迷,几日后辞世。怎么说,她都与你爹毫无干系,你的话,太严重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放开了怀中僵硬的人儿。她好像吓坏了呢!
邹寒梦傻里傻气地看看李琰,又看了看李尔风,意识到她好像漏掉了很重要的信息。刚刚她好像有听到‘圣上’‘朕’这类的词,是她幻听吗?
“怎么啦?吓傻了?”李琰突然在她耳边调侃,吓了她一跳。
“你是谁?”傻气地问。
“我是李琰啊,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似笑非笑地说。
不愿看到她再被愚弄,李尔风出言告知,“他是当今天子,唐世宗李琰。还不给圣上请安问礼。”
“天子?他?”一手指着一脸笑意的李琰,邹寒梦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是一朝天子。
“放肆,你敢质疑当今圣上?”李尔风没有温度的声音格外刺耳。“在你面前的就是皇上,你莫再放肆。不然,人头不保可怨不得人。”他并不是危言耸听,伴君如伴虎,从古至今,这句话被印证了无数次。不过,邹寒梦多番冒犯,皇上竟然都一笑置之,这,太奇怪了。
“宣王爷,我都说过了今日是微服来你这造访,繁文缛节就放一边吧。”不忍李尔风再出言恐吓佳人,李琰轻松地道。
“这么说你真是皇上?”她半信半疑,毕竟这皇上就相当于现代的主席,想见一面都难于登天,怎么就让她碰见了?
“如假包换!”
“哇,想不到皇上这么年轻?”绕着李琰走了一圈,边走还边嘟囔着,好像在评判货品一样。
被她的反应逗笑,李琰突然抓住她的肩,停下她绕圈的脚步,“我今日来是要接你进宫的。”
“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