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太奇怪了,今天遇到的男人太奇怪了。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初遇的男人,邹寒梦不禁频频称怪。
要说怪,并非指他的人奇怪,而是他说话的语气。那么胸有成竹,竟说他们很快就会再见。
去,她才不要见他好不好?虽然他是长得很帅啦,不过她小姐就是不喜欢跟‘花瓶’帅哥打交道。一个李尔风已经够呛了,别再来一个,她可受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是李尔风成亲的日子,那个叫李琰的男人也该是来参加婚礼的才是,怎么会不管不顾地陪了她一晚上,还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本来打算睡觉的她却因为一个奇怪的男人了无睡意,破天荒的头一次,睡眠的诱惑骤减,真是邪门!
“唉,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自床上一跃而起,光着小脚丫跳下床,一蹦一跳地来到窗边。
打开窗,入夜的凉风毫不留情地侵袭而来,让仅着单衣的她忍不住打个寒颤。遥望星夜,凄美的月娘高挂,时而被辗转的黑云挡住,却还是挡不住她傲人的光芒。
“你可好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一手轻捏下颚,邹寒梦突然欣羡起月娘来。“为什么人就必须有这么多烦恼呢?没钱的为衣食烦忧,有钱的虽锦衣玉食却又要为感情愁楚。唉,好烦!”
不知是不是因为李尔风的突然成亲,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难受。她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却清楚地明了她好像已经被老套的事实。而这绝不是崇尚自由的她想要的。
桌上燃着大红喜烛,窗上贴着大红喜子,床上叠放大红锦被……被红色渲染的新婚喜气随着新郎的归房而达到高潮。
下人连同喜娘纷纷走了出去,只余下一对新人深情相对。
坐于床上的于嫣儿小手不停搅弄袖口,紧张地不知所云。站于床前的李尔风则是一脸得意,一派轻松地拿起喜秤掀起嫣儿的大红盖头。
霎时,一双美目毫无预警地与他相遇,暧昧的气流充斥于新房。
嫣儿俏脸一红,迅速低下头。
“嫣儿,我的嫣儿,你终于属于我了!”李尔风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喜悦。
“表哥,我……”
李尔风突然打断她,“还叫表哥?”
嫣儿脸儿一红,羞窘地垂下头,不再言语。
李尔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诱哄道,“嫣儿,你我已成亲,这表哥的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那、那要叫什么?”嫣儿很小声地问。
“叫什么?”李尔风不怀好意地倾身向前,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说叫什么?”
纯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嫣儿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夫、夫君!”闷了半天,终于叫出这个两个字。
李尔风别提有多得意了,“夜已黑,娘子看,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说罢还故意对她抛了个魅惑的眼神。
于嫣儿顺从地点点头,为即将发生的事儿心跳不已。
红色喜衣被一一卸下,床帐轻飘,挡住属于有情人的夜。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
在于嫣儿额前落下一吻,道了句‘睡吧’,李尔风便偏头睡去。
这是什么情形?虽然昨天,她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可也知道洞房花烛夜应该发生什么。为什么表哥不碰她?
一夜无眠,这个问题始终纠结着她,直到凌晨降至,她才抵不过睡神的召唤,沉沉睡了去。
同一时间,本该熟睡的李尔风睁开了眼,清明的丹凤眼看不出一点迷蒙,原来,他亦一夜未睡。
心爱的女子睡在身旁,碍于她的身体,纵使欲望汹涌,他还是不能伤害如此脆弱的她。之于他,嫣儿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珍宝,切不可为一己私欲,伤了她。
下腹处隐隐作痛,想要她的想往席卷全身,让他怎么都睡不着。
忽然,他想到了!
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佳人,李尔风轻轻起身,轻手轻脚地穿衣、出门,寻欲而去。
床上的人儿呼吸均匀,显示她正熟睡。但这并代表恶魔的男人会放她一马。
轻佻地脱去全部衣装,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摇醒熟睡的人儿。
“呃?”睁开迷蒙的眼,嘴里仅能发出这种模糊的单音。就着微薄的月光,邹寒梦看清了转于床前的男人,而且是一丝不挂的男人。
“我的娘,你怎么来了?”睡意一瞬间跑得不见踪影,邹寒梦下意识地坐起身,怒瞪着一脸邪佞的男人。“今晚不是你的新婚夜吗?你不陪着妻子,到我这来干什么?”他的眼神好狂暴,不似之前的邪气,现在的他更叫她害怕。
一言不发,李尔风只是看着她,当然也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意。害怕?这正是他想要的。所有的女人,必须臣服于男人,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而他现在就要开始征服这个美丽的女人,他要她臣服于他,成为他的欲奴。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无处发泄的欲望了。
“喂,你干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了。”双眼死瞪着渐渐接近的男人,邹寒梦能做的也只有虚张声势。“我告诉你,再过来,我可真要喊了。你是有妻子的人了,被她知道你夜里到这来,会有多难过。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明明是警告的话,却不小心地被嘴里的颤意泄漏了她的骇然。
李尔风仍是一言不发,一双炯炯有神的邪目瞬也不瞬地盯着床上已有些发抖的女人,好似盯着猎物般,双眸闪放精光。
不顾猎物的反抗,猎人将娇弱的猎物纳入囊中,从此,她注定是他一个人的猎物,逃不开,挣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