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对他点了点头,并未说一句得话,便转身朝着中宫殿的方向而去、、、
“小姐。”一进门,心儿便迎了上来,她双眼通红,小脸上布满了泪水,甚是让人怜惜!
“哭什么,我没事。”她淡淡的说道,一手拿出帕子递给她。
“心儿怕,怕以后再也看不见小姐了。”越哭越汹,双肩不停的颤动着。
她轻轻一笑,好声的安慰了起来,如今这个世上她只有心儿了!
良久之后,心儿终于止住了哭泣,两眼肿的跟核桃一样,她突然吸吸鼻子,笑了起来,将她按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小姐以后做什么事情就让心儿来吧,可不要这样吓我了?您都不知道,那顾公子有多担心你。”她小声的说道,竟是不满的口吻。
相信我?突然想起顾亦辰在牢中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相信他什么?能带她离开此处?思及此,她不禁轻笑出声,要不是然妃的出现,恐怕、、、
“小姐?”心儿突然很惊讶的叫了起来。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她收回思绪,淡淡的回视着她。
“您的头?”心儿用手轻指了一下,满眼惊诧的凝望着自家小姐。
头?影彰疑惑的转了一下眼珠,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心中一惊,头上何时插了一根发簪?她将头上的发簪拿下,神色霎时变得和心儿一样的惊诧!
这跟簪子怎么会在她的头上?她记得这跟簪子,是她用来留住陈婉离用的,怎么会在她的头上呢?
脑中迅速的思索着,从宫宴开始,一直到入狱,再到蓦缕宫。
蓦缕宫?赤天照?她突然想起,赤天照书桌上被奏折所挡住的物品,他吻她额头时的手,心中不觉一惊。
是他,是他把簪子戴到她头上的!她几乎可以确定了。
脸色霎时一阵苍白,赤天照早就就知道这跟簪子是她的了吗?知道是她留下的陈婉离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她?不,不会的,如果他知道是她所为,为什么还要留下陈婉离?让她来兴风作浪,设计华妃呢?
心里千万个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簪子又作何解?巧合?会吗?
该死的,她怕是早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小姐?”心儿极担忧的望着自家小姐的脸色,心中也甚是不解!
又抬眼望了一下手中之物,她沉沉的半眯起双眼,皱起眉头道:“心儿,以后做什么事情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至于它,早晚会有人来解答的,还有、、、还有杀死翠罗的真正凶手!”话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冷到了谷底。
即使她不愿与人为敌,他人怕是早就盯上了自己!
该死的,她要化被动为主动,想办法弄清楚这中间的原尾才行!
心儿谨慎的点了点头,小脸竟是一片担忧,她可不会在让她家小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了!
果然不出所料,安静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宫中的安宁再次被搅乱了、、、
这日清早,凤影彰还没有起身,就被心儿慌张的声音给叫醒了。
“什么事情?看你慌张的,慢慢的说?”她慵懒的轻扫了一下床幔外的人,微微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穿上外衣,掀开了床幔。
心儿见状,赶紧接过她手上的活,一脸紧张的道:“小姐,那、、、那个离妃,她流产了。”她的气息显然还没有平顺,看来她一听到消息就跑了回来。
流产?影彰却是不敢相信心儿说的话,她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严肃道:“真的吗?有没有听错?”
心儿吞了吞口水,两眼紧张的望着她,道:“是真的,听说那离妃是昨夜腹部绞痛,然后下身便见了红,等到御医赶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今个一早,整个皇宫便传开了。”
“那赤天照是什么反应?”她松开心儿的手,面部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震惊!
“心儿只听说,皇上从昨个晚上便在那锦离宫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去呢!连早朝都没上呢??”她突然张望了一下四周,在她耳边小声的道:“还有那离妃,眼睛都哭肿了!”谨慎的又轻眨了两下乌黑的大眼睛,然后漏出贼贼的笑容来,带着一丝善意的幸灾乐祸!
影彰自是明白,这小丫头怕是为她入狱之事还在耿耿于怀呢?
心中暗自冷哼了一下:没有了龙种这颗护身符,她倒要看看离妃还能得意几时?
但是在转念一想:是谁干的呢?华妃?不,她心中给与否定,现在的华妃应该也希望陈婉离的孩子能牵制一下、、、,她突然想明白了,原来是她!
肤浅的伤口,只会让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康复的同时继续恢复当初的本性,只有在大情大意的感化之后,才能真正的醒悟!
她突然冷笑了起来,这后宫的戏码,可是越来越好看了,赤天照,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处理这些焦头烂额的事情?不久的将来,你可真是‘内忧外患’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心情大好,对着心儿道:“准备早膳吧!肚子突然好饿!”
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