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恢复了过来。“前辈,晚辈知错了,不应该冒昧行事,更不应该轻举妄动。以至于差点酿成大祸,前辈教训的极是。晚辈以后一定谨慎行事”
他低着头,露出知错的神情,也在为之前的行为感到后悔,幸亏自己命大,不然真有可能与那于建同归于尽。
见凌枫如此,崆峒子也气消了不少。“不过是凝气七层,竟要动用木牌?如此修为,以混沌天体体内的浑厚灵气,完全可以与之一斗,而不落下风。你,哎。也罢,也许是我操之过急,对你期望太高。”说到最后,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凌枫看向崆峒子,知道崆峒子是为自己好,这是在教育他“前辈,晚辈以后不会了,定会快速成长起来,不辜负前辈之心,”
“呵呵,我相信你,时间也不早了,回宗门吧”
凌枫轻轻点头,走向不远处的何涛,眼睛微眯,旋即一把飞剑飞出,直接划过他的脖颈。然后收起三人的储物袋。下了山。崆峒子笑着点点头,不过凌枫此时并没有痛快之感。
山下,村长和几个精壮中年人正在等候,看其打扮,显然是猎人。
就在此时,凌枫走了出来。村长立马跪地迎接,“仙人,多谢你们收拾这些妖兽,我代秦家村向您道谢。回村让我们招待您吧?”
凌枫有些措手不及,扶起了村长,“您太客气了,快请起,这些本来就是修仙之人应该做的。何必言谢,这天色已晚,我要回宗门报道,就不去村里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突然,凌枫好像记起了什么“老人家,与我同行的几位师兄,皆被妖兽所害,还望老人家可以妥善安置。”
“啊?仙人还会死?”村长被惊呆了。
“呵呵,还请您妥善安置”说着便转身唤出飞剑,踏了上去,飞向天际。独留下愣神的众人。
回到宗门,凌枫便进入崆峒空间,研究起来。
他取出于建的储物袋,看了看,有很多灵石,不过都是下品灵石,但凌枫也知足了,毕竟他的灵石,可是这百分之一都不到。至于其他的则是一些功法,还有一些疗伤丹药,和增长修为的灵丹。
而毕辰和何涛俩人的储物袋显然没有这么丰富,不过对于凌枫这个穷光蛋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凌枫将之放到一旁,闭起双目,细细参悟起这几次的战斗经验。而他的修为也在缓缓增长着。
而就在不久前,玄真教内堂之中的一座炼丹房中,一道身影盘膝而坐,身穿阴阳道袍,胡须髯髯,手持浮沉,细眼丹鼻。
突然他的双眼猛然睁开,口中疾呼“建儿”
随后,马上站起身来,走到一角,其内有一张木桌,而木桌之上则放着一道命牌,“于建”二字,赫然刻在其上,不过那命牌此时出现了裂缝,突然“刺啦”的一声,直接碎裂,化为木屑。
看到此处,那老者直接口吐鲜血,“建儿,到底是谁加害你?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褶皱的脸上苍白了几分,头上的银发彻底变为雪白。显然此事对他的打击十分之大。这正是云项长老。
“冯云”云项长老吼道。听到喊声,一道身穿白衣的青年推门而入。
这人显然就是冯云,云项长老脾气古怪,他是知道的,而且有很多侍奉云项长老的弟子,都会神秘失踪。所以,冯云对云项更多的是……惧怕。
冯云欠身双手抱拳,面露恭敬之色,而额头上豆大的汗滴出卖了他此时的恐惧“长老”
云项长老气急攻心,“去,去,马上去查于建这几天所干的事,所接触的人,快。要快!”说道最后,竟再次吼了出来。白衣青年这么久也没看见长老发过如此大火。立马恭敬的答道“是是,弟子这就去办”说着便马上出了炼丹房,走向于建所住之处。
云项长老,是玄真教的炼丹长老,地位尊崇,即使是掌门见到云项长老也不会太做作,而对于云项长老身边弟子神秘失踪之事,门派宗老自然知晓,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于建,正是云项长老的唯一子嗣,老来得子,他岂能不高兴,为了给于建一个好的环境,不惜放下身份,来到玄真教当起炼丹长老。
这什么聚灵丹,破阶丹,等等,被于建当糖豆一般的吃着。可是这于建也是不争气,这般的培养,十五年时间,他才是堪堪进入了凝气七层。
众长老以及掌门是看在眼里,但是没有办法,炼丹师是一教的根本,所以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下去,切不能因小失大。
如若没有云项长老的庇护,也许凌枫当年的遭遇,便会在于建身上重演一遍,甚至他会连凌枫都不如,毕竟凌枫还有谢梦琪照顾。
“建儿,你走了,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你怎么忍心丢下爹爹一人呢?”
“建儿,为父定要为你报仇,持此人头颅,为你祭奠。”
云项长老双手捧着木屑,老泪纵横。
半个时辰过后。那白衣弟子,再次出现在炼丹房。
他推门而入,看见正望着木屑发呆的云项长老“长老,一切都调查清楚了。”
听到此处,云项长老好似疯狂般向白衣青年冲来,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快,快说,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建儿。”
白衣青年感觉剧痛袭来,但是没办法,咬了下牙,忍着剧痛说了出来。“今日凌晨,于建师兄、何涛师兄、毕辰师兄以及凌枫师弟受厉法长老所派下山铲除妖兽。夜晚时分,只有凌枫师弟独自一人返回,至于于建和其他俩位师兄,并没有归来。”
听到这些,云项缓缓清醒过来,放开了白衣青年“嗯?就是那个废材凌枫?他不是凝气二层的修为吗?为何会派去执行任务?”云项长老不解道。
白衣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其实,其实,此次任务并没有凌枫师弟,是于建师兄私自安排的,于建师兄与凌枫师弟很早便有仇隙,可能,是想,是想借此铲除凌枫师弟。”他说完便跪了下来。
“嗯?那就是那凌枫有嫌疑了?不可能,我儿天纵之资,怎会被那废材所杀,我要亲自问问那厉法老儿,是不是专门与我做对,给我儿安排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哼”
说完便冷哼一声,甩门而出。独留下一身冷汗的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