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不是皇上的自称吗?这个荒野匹夫怎么敢自称朕?看他长得太过俊俏,就跟唱戏的一般,便道:“皇上好好的在宫中,你这个狂徒竟敢自称是朕,看本官不把你抓进衙门。”回头吩咐左右道:“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给本官抓起来。”
说完还不忘嘀咕一声:“你要是皇上,那本官便是皇帝他老子。”
风随影面上一沉,放下南瑞希,身形微动,只听“啪啪”两声,风随影已回到了南瑞希的身边,手依然放在她的腰间。
“啊!你这个狂徒,竟敢打本官,看本官把你抓进大牢,来人,赶快把这两个狂徒抓起来。”那青衣官员被打得哇哇大叫。
“谁敢过来!”风随影左手一扬,一块九龙玉佩悬在胸前,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虽然那县官所带的人不多,但风随影此刻却没有心思和他们缠斗。
那青衣官员走上前来仔细一看,吓得打了个寒颤,他揉揉眼睛,继续看了一会儿,伸手想要去摸,谁知那九龙玉佩却忽地一远,风随影已将它收入怀中。
完了完了,这下闯大祸了,这么想着,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哭道:“微臣李卫林,参见皇上。”
李卫林伏地叩拜,道:“皇上饶命,请皇上念在微臣忠心保护太后娘娘的份上,饶了微臣吧。”
风随影不再理他,拉住南瑞希的手,走向那白衣妇人。
那白衣妇人一身布衣荆钗,头上包了一块白布,低垂着头,仿佛周围人的打闹都与她无关一般。
俗话说,近乡情更切,风随影走得极慢,他内心深处是想快些过去,但是脚下却是沉重。
奇怪的是,那白衣妇人竟然也那么耐得住性子,那么长的时间,她愣是没有抬起头来看一次。
南瑞希紧紧的抱住风随影的手臂,隐隐感觉不对,却无法开口阻止风随影的靠近。
终于来到白衣妇人的面前,风随影放开南瑞希,伸出双手握向白衣妇人的双臂,道:“母后,当真是你么?”
忽然白光一闪,一把匕首刺向风随影胸前,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南瑞希瞬间扑了上去,那匕首堪堪刺中南瑞希的右肩。
风随影右手抱住南瑞希,左手挥出一掌,正中那妇人胸口。
“瑞儿,你怎样?”风随影的心被恐惧占据,她的瑞儿,为了救他,竟然替他挡下匕首。
南瑞希只觉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听见风随影的令人心疼的惊呼声,嘴角漾起一丝浅笑,道:“我没事,只是刺中肩膀,不碍事。”
转眸看向倒地的妇人,道:“风随影,你把她打死了?”
风随影搂着她退后两步,两道寒芒般的目光射向那地上的李卫林。
李卫林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磕头如捣蒜,道:“皇上饶命,微臣不知,不是微臣指使的。”
“谅你也没有这个本事。”风随影收回目光,道:“把这个刺客抓起来,押回大牢。”
李卫林抹了一把额头冷汗,道:“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刺客抓起来,押回大牢,听候皇上发落。”
“真正的太后何在?”风随影逼视着他,森冷的声音响起。
李卫林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脚还没站稳,便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皇上,微臣真的不知,微臣昨日听到那歌谣,便带了人到漓江湖畔来寻找太后娘娘,正巧碰见两队人马厮杀,下官便悄悄的带了太后娘娘想要离开,谁知半路却被人掉包......”
“你竟然让人将太后掉包,你该死!”风随影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来。
那李卫林立时磕头如捣蒜,哭道:“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容许微臣将功赎罪..”
这个家伙真的好吵,简直比唐僧还吵,南瑞希脸色苍白,只觉头晕目眩,拉住风随影的手,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分头去追寻太后的下落要紧。”心中虽然知道,现在要找到太后简直没有可能,但还是不想打击风随影。
风随影回头看了一眼南瑞希,见她脸上苍白如纸,却还在咬牙坚持,心中一疼,道:“朕先随你去你府上,他们带走太后,自然有所图谋,我们不必去找,他们自会找上门来。”
此时,石方等人已赶了过来,那些蒙面人也不知为何,忽然间便全部撤离,搞得石方他们莫名其妙。
那李卫林原来是京城附近漓江县的县官,他家原是天影王朝的望族,后来大正取代天影,李家开始没落,直到风随影复国,他才得了个七品的芝麻小官。
当他听到那个童谣后,顿时觉得是李家翻身的机会来了,若是能帮皇上找回母亲,那可是天大的功劳,还愁以后不能飞黄腾达。
谁知,狐狸没打着,反倒惹了一身骚,太后没找到,反倒找了个假扮太后的刺客,当众行刺皇帝,幸好皇帝身边的那个也不知是侍卫还是太监的,突然扑上去,否则只怕自己弑君的罪名就要坐实了。
来到李卫林的府上,李卫林立刻拿出看家本领,将自己家中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皇帝和他的一众随从。
请来县里最好的大夫,李卫林引着那大夫来到风随影住的厢房,刚到门口,门前站着的两名带刀侍卫伸刀一隔,李卫林慌忙停下,道:“两位大人,这是县里最好的大夫,让他进屋替那位受伤的小哥治伤吧。”
“不必了,主上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你赶快带着那个郎中走。”得知他带的假太后行刺皇上,却刺伤了南瑞希,门口的石方和杨尉均是没有一个好脸色,眼神狠得仿佛要吃人。
知道是自己的不是,李卫林也不敢多说什么,却也没有当真带着那郎中走,只是和那郎中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向着那紧闭的房门翘首企盼。
房间里,风随影轻轻剥下南瑞希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肩头,只见她原本白皙的肩头上,一片青紫乌黑。
该死!匕首上竟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