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巴黎也一样繁华,即使在半空中的飞机上也见证得到。厚重的玻璃上映着大片大片的灯光星火,有多少人飞蛾一样为这片璀璨不顾一切在这里迷失最后消逝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因为它就像一个法力高强又善于迷惑人心的巫师,把人们引诱到这里来之后使他们的灵魂破碎掉,然后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谁都逃不掉。
看看旁边那些在飞机上也拼死工作的人们,再哭笑不得的瞅瞅前方睡得东倒西歪的顾丫头和何了然,我长吁一句我们堕落了,叶柏说要是可以我们永远这样堕落下去好了。然后我把刚刚空姐送来的毯子盖过头顶,手里握着叶柏的手,分外安心的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漆黑的夜空带着几颗瑟瑟发抖的星星出现在我的视网膜上,前方的高速公路提醒我我已经进入国内并且交通工具已经变成了车子。我向左看见了叶柏的侧脸。真的我发誓,特别的帅。
“醒了?”叶柏看了一眼倒车镜然后视线又回到了前方。
“恩,醒了。还要多久才能到医院?”我伸出手揉眼睛,恍然发现身上盖着的毯子变成了叶柏的外套。
“一个小时吧,大概。”从我这个角度刚好看得见他的目光凝结了一下。车速已经很快了,我也没必要再去催。
上飞机之前的那通电话是许导师打来的,他说半个月之后有一例更换视网膜的手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教授亲自操刀。刚好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这种手术并临床学习,是个难得的机会。许导师原名许宗辉,是我爸妈共事多年的同事,与他们的交情可见一斑,所以十分照顾我,在医术上也是了得,能让他说出经验丰富并且全力推荐给我的教授一定是医学界的佼佼者,可遇而不可求。而我今晚过去就是去接这位教授先生。
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来,揉揉因为晕车而胀痛的太阳穴,我打开电邮看起许导师发来的关于患者的信息。
“不会头疼吗?飞机上你一直没睡好。”是叶柏的声音。
“还好。对了,顾何他们呢?”果然少了顾丫头的吵吵闹闹会不适应啊。
“何了然和顾何下飞机的时候就走了。”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的气氛,只有电脑屏幕还在夜里亮着。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机场大厅
许导师说这位教授赶得是最后一班飞机,所以我和叶柏做好了要等很久的心理准备,可是为毛最后一班飞机都走了他还没到啊?
“叶柏,要不你先回吧,我在等会儿。”
“陪你一起。”他面不改色,只是搂着我肩膀的手指紧了紧。
夜有些凉,所以我们的手有些冷,但是温暖却依旧在,从内至外的,一点一点的蔓延。
“教授,接我们的人在那儿!”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机场,年轻而稚嫩,以我判断应该是一个大约20岁的孩子。
我想到这里突然怔了一下,其实我也才20岁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潜意识里把自己当为成人呢,从什么时候起我习惯以成人的思维和方法做事。其实无论如何是拗不过的吧,即使我那么抗拒成长即使我那么执着的去做一个孩子,我还是长大了,而且,我居然无意识的把听起来与我同岁的人叫做孩子。
可是我拗不过的到底是谁,是所谓的时间,还是我自己?
“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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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本来就是温馨清淡的文,我本来也没想把它写的有多轰轰烈烈,就是一直在叙述时陌他们关于青春和感情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