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中央大殿的各位灵人道将也都杀将出来,没没过多久,小丑魔已被杀完,只剩下那个带头的在做最后的挣扎。一部分人去博城各处搜寻是否有落网或者逃窜的。
那大丑魔来道王府正门一侧的洞穴,飞跳进去,想从洞穴逃跑,却不料洞口已被玄天碧网封住,只撞的全身发麻,又被弹回原地。因又立步走近洞穴去,不料才接近十米,便被那碧网像电到一样,条件反射似的收脚回来。回头一看,自己已被团团围住。
丑魔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只握紧手中巨斧,眼圈不停的打转,虽然相貌丑陋,身材搞笑,但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质。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突袭我博城王府,又是如何来此,老实说出来饶你不死!”一个小将高喊。
那丑魔并不做声,手中的巨斧一扭,迅速一个提斩,法力凝成无形锋刃疾驰向那小将,小将法力毕竟不高,只来得及眨了眨眼,摆出一个惊恐的面容,就被锋刃劈成两半。
丑魔转过头来,说实话虽然被团团围住,却无丝毫畏惧之意,一些法力稍弱的博城守军竟被吓得发出哆嗦。
“这丑魔率数千小魔过来必是料定我等在王府中央聚宴,想一网打尽,看他的样子也不会说出原委,我等杀了他便是。”俊莱右脚迈出,朗声道。随即疾影步杀过去,二人战再一起,刀光剑影闪耀。
那牛精智勃见斗得难分输赢,又道:“对付这等狂魔我们也不必讲什么单打独斗,大家只管一起上便是。”随即手中巨斧劈向大地,法力化作的波动震向丑魔,直把丑魔震的差点站不住,俊莱则乘机一剑劈向腹部要害。丑魔紧急起身旋转躲过,俊莱又是一脚窜去,正好窜在胸部,直把丑魔蹿飞到一丈之外。
此时智勃也巨斧砍上,丑魔倒地还没站起身,只好也提起巨斧顶住,两把巨斧碰撞,法力四散开来,把周围人灵的头发冲得飘扬,都纷纷侧脸闭眼。
二人斗内法修为,相持不下,俊莱疾影步上去压上一剑。本来二人法力就相当,这俊莱一剑砍上去,那丑魔受不住,口吐鲜血,不过依旧死撑。
相持了半分钟,丑魔法力渐弱,智勃再次聚集法力,用力下压,丑魔口吐淤血,已是奄奄一息。又过去半分钟,丑魔已经断了气。二人见丑魔确实亡命,才缓缓收起兵器。
而在四个洞穴里的小丑魔见无法出来,早已经撤退得无影无踪。
奕政见丑魔已死,走上前来,将宝剑插在一旁。朗声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顿时全场寂静,目光都集向奕政。
这奕政又道:“方才众人在我府中欢饮,不想竟被乱魔偷袭,实在惭愧。只是我博城向来守卫森严,四方城门有重兵设卡,天有飞禽走兽巡逻,又有光镜日夜照射,地有五尺厚的玄石钢板入地围城数千米之深,百器兵刃不侵。却不知丑魔是如何到来。”
原来博城为了防止外敌侵入,不仅四周有三十九丈高的城墙作为屏障,而且在八个方位安设了八面直径达百米的降魔镜,镜子周围有各有数百太朝天瞄准的黑钢制箭,有灵的飞禽日夜寻岗,妖魔道人要想从空中攻入,那是万万不能的,何况有足够法力从空中攻入的灵物本就不多。
而为了防止有遁地之术的妖魔或是士卒挖地道入城,博城四周地下插入玄石钢板,这玄石钢板别说是普通的冰刃,即便是千垂百炼,且有灵力的法器也无法击碎,任凭修为再高,五尺巨厚也是不可能戳出洞来的。再加上数百万年来,并不见有能遁入地底超过三千米深的遁地之术。所以丑魔的出现实在让人不解。
一个名为祝依悔的大将上前说道:“近日我听闻羽神大陆有宇宙陨石降落,那陨石物质在我氤氲大地从未有见,蕴含无法估测的太阳之力,黑空之能。想必羽神贼兵定是用这陨石锻造成武器,戳破了玄石钢板。”这祝依悔也是博城举足轻重的大将,与智勃平级,掌管十万军队,通常负责守博城西门。
其实博城四十万守军中,有二十万是奕政王嫡系,另外二十万是陵轩王直接掌管。而智勃还有祝依悔掌管的二十万军队则属于奕政王嫡系,直接听从奕政调遣。不过奕政作为博城王,还有其他要务,所以通常调兵遣将的事由俊莱负责,作为博城大元帅,几乎全权掌管博城防务。两级将领职位有别,所穿甲胄亦不一样,俊莱着金甲,智勃还有祝依悔着青甲,能明显区别。至于其他二十万,由于羽军势大,是陵轩王派过来助防的,由大将西博光还有赤诚掌管,分手北门还有东门,亦从俊莱调遣。
奕政听了又道:“若真如此,那我博城玄石钢板岂不是形同虚设?只是那羽军既已破我钢壁,又何不率大军杀入,而只派了区区数千丑魔前来突袭?”
这祝依悔道:“我博城守军十四万,羽军若想从地道攻入,内外夹击,取我博城,怕是最少也要十万之众,如此多的兵马,若想从一地道口杀出,其耗时必定良久,而地道口一旦被我军发现,则是一夫当光万夫莫开,羽军自不敢如此。”
奕政听了也是点点头,心想确实如此,只是忽然眉头一皱,又道:“我宴请群臣一今日聚于大殿庆功,只传城中人物,羽军驻守博城之外怎可得知,想来我军朝之中定是出了内应。”
一个身穿褐色官服,身材消瘦高大,双眼炯炯有神的大臣上前拜礼道:“大王,臣愿将此事查清,找出内奸,还我博城太平,也给被突袭死去的将士一个交代。”这位大臣便是博城负责总管司法的文官,名甑御水,性格内敛,逻辑严密,行事一丝不苟,颇让人敬畏。不过虽说是文官,闲暇时会练法修道。但此人行事低调,不爱彰显,旁人只知道其懂得法术,修为到底如何,无人知晓。
奕政回道:“那好,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尽快。”
甑御水又拜礼回复:“臣,领命。”随即退了下去。
大家沉寂了片刻,奕政目光转向舒籁,道:“舒籁护法,今我博城玄石钢壁被破,防护形同虚设,日后羽兵乱魔要想遁地潜入博城,便是轻而易举,如此实在后患无穷,你看该如何是好?”
舒籁上前施礼道:“先前见丑魔皆从地道钻出,而今地道内构造如何,是以何种兵刃掘出,另一端通向哪里亦不得而知,需进去查明真相方可下定论,找出补救之策。”
“那好,你便代本王将此事查明可好?”奕政道。
“职责所在,必当竭尽全力。”舒籁又是拜礼回复。
奕政迟疑片刻,又道:“只是地道内凶险未知,不知舒籁护法需要多少士卒一同前往?”
“地道狭小,只需二十名机巧善战之人即刻。”舒籁又回。
“那好,待会你便到我军中挑选二十名能人异士,任你差遣。我博城安危全系于护法身上了。”奕政道。
“舒籁谢过大王。”舒籁拜礼回道。
奕政拔出宝剑道:“经此一役,博城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尔等回去当各司其职,重整旗鼓,不令羽贼有机可乘。恒欣相人,你便负责此役伤死将臣的抚慰工作,务必让逝者安息,伤者得温馨照料。至于此役的功过赏罚,由甑御水司人全权处理,必当公允。如果没什么事,大家散去吧。”
众人齐乎拜礼,随后散开来,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场面恢复平静。
舒籁任站在洞口思索,见舒晚正要离开,因有心陪他,便道:“晚哥,不如你更我一起入洞去探个究竟吧!”。舒远只在背后看了一眼舒籁,知道她心不在自己,灰溜溜的也离开了。
“我一个废人,你就不怕连累了你?”舒晚道。
“他们不知,难不成我也不知,你虽断臂,但灵力远在我之上。何况你阅历丰富,知识渊博,有你陪着,我心踏实。”舒籁道。
“也好,我们便一同前往。”舒晚道。
“太好了!”舒籁高兴嚷道,竟双手抓住了舒晚左手,不过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便立时又解下手来。
舒晚左手中指拇指贴合,其他三指弯曲,启动了玄天碧网解封法术,仅过数秒,碧色的无形法网消失,接着二人走上前去一看,只见洞口黑幽,深不见底,又有凉气吹出,让人忍不住寒颤。
“你不会想就这么下去吧?”舒晚见舒籁在洞口一旁打量,摆出一副要纵身一跃的姿势,便疾呼道。
“不下去怎能查清真相呢?”舒籁道。
“奕政王不是给了你二十名能人吗?你不打算带上他们了?”舒晚道。
“带是要带,不过我想先一个人进去看看,要万一有什么危险,也不至于送太多无辜性命。何况我此次只进去探探路,会尽量避免交手。”舒籁道。
“你真好,还会为别人考虑。”舒晚说完歪歪嘴角。
“哪里,只因有你在,我便觉得不再需要他们了。”舒籁道。
“走吧。”舒籁又低声说道。温柔中带着恳求。
“恩。”舒晚点点头。竟伸出右手抓住了舒籁的左手。
舒籁只觉得全身发热,脸色红晕,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舒籁性格倒还算淡定,只眼睛盯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默不作声。
“此洞透露这古怪,难以测量,我们还是双手牵合,连在一起,相互照应,一起跳入,待到了洞底再放手。何况我既然答应你和我一同前去,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你准备好了吗?”舒晚说道。
“恩。”舒籁低声答应,差点说不出话来。随后二人纵身跳下。
刚进去舒晚便出单手使出玄天碧网,洞口又被封住。这也是为了防止外面有无知者闯入,或洞穴有其他岔道不为知道,被乱魔乘机入了博城。
起先二人任身体自由下落,只在洞中保持正立,不过落了半分钟竟还不到洞底,此时下落速度已经非常快,劲风嗖嗖,呼吸困难,二人只好施法,让身体落得慢些。
整整过了好几分钟,二人才到洞底。舒籁脚刚好踩在一块小石子上,不由得“啊”的一声靠在舒晚胸前。洞底暗黑宁静,声音飘荡,回音久久不散。不过舒籁也是久经战场,亲身经历过诸多危险,因而声音刚出喉咙,便被压住。所以叫声也不算大,如不是在深洞,怕也难以听见。
舒籁连忙站直身子。舒晚也放开手,只微声道:“小心!”
此处是丑魔跃上博城的地方,略有些宽阔,不过因为太深太黑,却无法看见洞壁在何处,也不敢擅自用手乱摸,所以也不知道有多宽。
抬头一看,洞顶口的光斑细如针眼。此处空气本就稀薄,舒籁二人下来也有好几分钟了,呼吸变得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