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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七头蛇的微笑——吴哥城的叹息(3)

另一种说法认为,由于宗教信仰的改变,是高棉人放弃吴哥的主要原因。当时的高棉人对所罗门教开始反感,因为人民群众走投无路,只能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他们企图在那里得到解脱。虽然我们不知道吴哥究竟是何年何月被放弃的,但据史书记载,高棉人进入新都后,就再也没有建立庙宇。所以有一些人由此得出结论,皈依小乘佛教是柬埔寨国力衰退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小乘佛教崇尚自身的修炼,不主张建立大规模的庙宇,从而造成吴哥被放弃。

也有人认为,是大瘟疫使得高棉人在极短的时间全部死亡;甚至有人认为是外星人的侵入,使这里的一切在一夜间神秘失踪。

谜一般的吴哥古迹给我们留下了谜一样的建筑雕刻艺术,但吴哥的不解之谜却不会与这些古迹一起消失,人们相信,吴哥神秘的废弃和被发现,都在为我们传递着一个信息,吴哥的不解之谜,总有一天会被我们解开。

柬埔寨男人都当过和尚

最早传入柬埔寨的宗教是所罗门教和佛教。从扶南王朝时期到吴哥王朝时期,是所罗门教和佛教互相消长的时期。吴哥窟就是建于吴哥王朝时期的所罗门教和大乘佛教的建筑。约在13世纪,小乘佛教传入柬埔寨,逐渐取代了大乘佛教的地位,所罗门教也日趋衰落。

在柬埔寨有这样一个习俗,柬埔寨男子长大以后,必须剃发为僧,三个月以后可以还俗,如果不想还俗,就终生为僧,长留于寺庙中。如童年为僧,只需3天或7天就可以回家。在柬埔寨,剃发为僧是人生必修之课,一生中至少剃度一次,无论是国王还是平民,无一例外。剃发为僧是有原因的,由于柬埔寨是个比较守孝道的国家,剃发就是为报父母养育之恩。另外,剃发还可以获得德行善良的证书,还俗以后求婚就会很容易。因此,柬埔寨对于这种受戒礼节非常隆重,受戒礼节在每年阴历五六月举行,由家人把受戒者的头发剃光,披上僧衣,和亲友告别,然后来到寺庙里。邻居少女扮演摩登加女,捧礼品随队而行,父母随后为之负钵。到寺庙门前,队伍绕寺三周,呼号三声,受戒者还需舍财于地救济众人。入寺后,批一长白布条,又父母引领参拜方丈,接受考问。随着宣誓十戒,最后众人合十而退。富家举行受戒礼非常豪华,贫苦人家则比较简朴。

为什么女王宫的门都很矮?

女王宫是一座以精美著称的小型庙宇,在柬埔寨有“吴哥古迹明珠”之称。女王宫建于967年,在当时颇具影响。14世纪,柬埔寨遭受邻邦侵略,被迫放弃都城,迁往新都龙韦。从这以后,女王宫殿就此淹没在林海之中,直到1914年才被发现。

女王宫原名“湿婆宫”,5世纪时,所罗门教从印度传入柬埔寨,到9世纪时达到极盛。10世纪中叶,国王是所罗门教的教徒,下令建造了这座宫殿。三座塔殿,正中一座奉湿婆神,南面一座供奉梵天神,背面一座供奉毗湿奴神。当时,每年的柬埔寨阴历四月二十九日都要在这里举行圣俗仪式,男女都来到湿婆宫,在宫前的河中沐浴,以洗去身上的罪恶。

女王宫面向东而建,内外有三层由红砂石砌成的围墙。塔祠建筑奇巧别致,里面的雕刻栩栩如生,塔基及其两侧的门楼上,也有很多浮雕,也很优美,内容多是记载古代高棉人的生活和战争场面。

湿婆宫后来为什么又改成女王宫了呢?有多种说法,但都无法让人信服。有人说,因是寺庙是为了女子而建,所以每块石头都雕有玲珑剔透的各种花纹图案,据此推测整座的建筑都很可能出自女性之手。女王宫整座建筑由粉红色的砂岩建成,这种红色砂岩大概也是来自于女性的审美要求。也有人说,这是后妃居住的宫殿,吴哥王朝时期,柬埔寨经常与邻国发生战争,在远离吴哥王城的地方建筑宫殿,是为了战争期间隐藏后宫佳丽。

但令人们所不能理解的是,女王宫的三座曾粉红色的钟形塔殿,都建在一米多高的台基上,东、南、北各一门,可每扇门都必须弯腰屈膝而行。有人认为,因为女王宫是座女性专用的宫殿,所以门一般很都矮。现在宫殿南北塔殿门两侧各有一尊仙女浮雕,就是女性特有的象征,但使人们迷惑的是,难道古代高棉女性都生得如此矮小么,全部不超过1.2米?还是因为所罗门教的教规,女性入门必须弯腰屈膝?至今仍不得而知。

吴哥窟是不是中国人建造的?

在《真蜡风土记》中,作者把今天被称为吴哥窟的宏伟寺院叫作“鲁班墓”。这种说法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和依据,现在还不得而知。大概在他看来,这样伟大的建筑,只有鲁班才能建造出来。在民间,也流传着中国人建造吴哥窟的故事,这样与上面的说法真的不谋而合了。

57年,山海有一个叫龙圣的中国人。一天,5个仙女下凡到龙圣家的园子里,其中一个叫特普塞达羌的仙女,摘了园子里6朵花,为此雷神印多拉发怒,罚她给龙圣当6年的妻子。塞达羌能织出非常美丽的锦缎,为此龙圣成了富翁,后来,她还为龙圣生了个儿子,取名维萨康姆。6年后,塞达羌又摘了6朵花,放在龙圣的床上,就回到了天上。

儿子维萨康姆为寻找自己的母亲四处奔走。一天他来到一个树林中,看见很多仙女在跳舞,当发现他后,仙女们纷纷飞走,只有一个仙女除外,而那就是他的母亲。母子终于得以相见,母亲把儿子带到天上,雷神印多拉问塞达羌为什么带回一个陌生的男子,塞达羌实话实说,将事情告诉给雷神,并且得到了雷神的原谅。雷神教给维萨康姆各种技术,让他回到高棉教给当地人建造吴哥窟。

维萨康姆使用了一种能够使泥土变成石头的密药,建造了各种寺院。高棉王命令维萨康姆打造一把大刀,维萨康姆怕自己被这把大刀杀死,所以只打造了一把小刀,国王大怒,维萨康姆只有带着亲自打造的小刀星夜逃走,那把小刀甚是锋利,削铁如泥。国王得知小刀的厉害,害怕自己被小刀杀死,后悔当初,派人招回了维萨康姆。但维萨康姆不愿意再为国王效力了,于是就把小刀投入湖里返回中国。

这个故事对于我们来说,有点熟悉,很像中国七仙女下凡的传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中国文化对柬埔寨文化产生过巨大的影响,吴哥窟也就一度被渲染上浓重的中国色彩。

《真腊风土记》中还记载了不少这一时期柬埔寨鲜为人知的社会生活现象。

柬埔寨少数民族中有有一部分是中国人,他们几乎都是商人。当时,柬埔寨的国王比较开明,国王亲自受理人们的申诉,事情无论大小,只要王国知道了肯定要过问。而且刑罚很严格,有罚金、鞭笞、斩去手指脚、活埋等。在宫廷里还有一种奇怪的风俗,这种风俗很让人恶心,就是每年要收取一坛子人胆,胆囊被人们认为是胆量的象征,胆汁参合着酒饮下,或用来浇洗国王御用大象的头。这种风俗,一直到1850年,仍然流行于柬埔寨。从活人身上取下的胆为佳品,所以柬埔寨每年到了“取胆季节”,居民不敢在夜间上街行走。

那时,柬埔寨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水稻,被成为“浮稻”,它的稻杆能随着水位的上升而长高,稻穗总是露出水面。除了稻米以外,还有葱、芥菜、茄子、甘蔗、芋。果类有橘、桃、石榴、香蕉、荔枝、杏等等。家畜小马、绵羊、猪、鸡、鹅等等。湖里有蜥蜴、乌龟、大虾等等。周达观所提到的野兽,有象、犀牛、虎、野牛、野马、鹿以及猿猴之类。在吴哥的庙宇里有很多石狮,但柬埔寨人没有见过狮子,所以他们雕刻的石狮子都奇形怪状。

柬埔寨人住的房子也很特别,他们都住在茅草屋子里,连国王也不例外。那时,柬埔寨人着装都很简单,无论男女老少,还是王妃贵族,只用一条缠腰布遮住下半身,平时都裸露着上半身,赤着脚。但他们手上都戴着金戒指和金手镯,身上涂有麝香。

那时,在柬埔寨同性恋之风很盛。有一种叫“阵毯”的仪式很有意思,当女孩子长到一定年龄的时候,就给她们破处女膜。“富室之女自七岁至九岁,至贫之家则止于十一岁,必命僧、道去其童身,名曰‘阵毯’”。

西方对吴哥文明的掠夺

自世界瑰宝吴哥被发现以来,西方对它进行的掠夺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法国人穆奥死去后,法国殖民者入侵柬埔寨,柬埔寨伦为法国的“保护国”。从此以后,吴哥便成为世界各国探险家的目标。他们相信那宝塔和古庙里一定埋藏着数都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为了把这些宝藏拿到手,他们不惜拆毁宝塔和寺庙。

掠夺者是狡猾的,他们往往也是贪婪的。第一批明抢的强盗刚走,另一批貌似“文雅”的掠夺者又来了,他们采取隐蔽的办法到达了目的地。因为他们懂得雕像和石刻这些艺术珍宝的价值,他们所要掠夺的就是这些艺术珍宝本身。他们打着“考古”、“保护文物”的幌子,对吴哥文明进行明目张胆的抢劫。女王宫是早期吴哥文化中最有代表性的建筑之一,精美的“湿婆”的雕刻,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1923年,一个名叫安德烈·马洛赫的法国人,窜到女王宫,偷偷的把湿婆像凿了下来,装在牛车上,企图偷运到西贡。当地人们知道这一消息后,与之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最后追回了雕像。

不只是法国对吴哥进行明目张胆的掠夺,在西方国家中,美国也不甘落后。当法国还统治着柬埔寨的时候,美国方面便力图从法国殖民者那里取得对吴哥古迹的控制,以便把吴哥当作自己的家产。有的人甚至提出了抢夺吴哥古迹的主张,一些美国人还暗中策划把女王宫凿下来,将石头一块块地运回美国。

1977年,日本著名记录片导演牛山纯一,拍摄了《推理记实:吴哥窟遗迹被盗事件》一片,详细描述了西方对吴哥文明的掠夺,1997年9月28号该片在日本公映,轰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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