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群窝囊废!怎么能输给对方?他再狂、再牛,还能玩过你们手里的刀子吗?总之,都是笨蛋,别说了,待会儿我带人过去一下,倒要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有多强大?”
洪哥听到手下惨败在牛阳的手里,气得咬牙切齿,将他们三人痛骂一顿。大胡子连个大屁都没敢放,被吓得双腿直哆嗦。
洪哥是他们的老大,人家要给他们撑腰,大胡子一下有了底气。“洪哥,好样的,有你亲自帮忙我就心安了。”
这位洪哥原来就是安氏集团大公子安军的手下,他一听说这个叫牛阳的很强大,身怀绝技,自己也有点不安,盲目的带人去找牛阳,胜了好,要是败在他的手下,那他这个做大哥的在一群兄弟面前就该丢脸,让人说他无能。他还是个很要强的人。
因此他没敢太鲁莽行事,而是冷静的思考起来。然后他打电话跟老大安军汇报这件事。
安军此时正在赌场上豪赌,一皮箱现钞被他输得差不多了,正在气头上电话来了。洪哥把自己兄弟被一个叫牛阳的人打了的事说了一遍,安军顿时吃了一惊,他马上联想到那个懂医术,救他命的那个男孩儿。
马上问,“这个男孩儿是不是二十多岁,相貌英俊,身高一米八五,说话一边一个小酒窝?还懂医术?他家在海滨开了一家中医门诊,如果真是一个人,千万不要动他,还得去给他说好话,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洪哥吃了一惊,深吸一口凉气说:“我没有看到牛阳本人,等我详细问一下再给你打电话汇报,应该不是一个人,海滨市上百万的人口,重名的太多了。”
放下电话,洪哥愣了一下,然后快速拨通大胡子的手机,“这个牛阳是不是二十岁左右,长得很英俊?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一笑两个脸蛋儿一边一个小酒窝?还懂医术?”
洪哥几句话把大胡子问愣了,“洪哥,你什么意思?问这些干吗?莫非你认识他?”
“不是我认识他,是咱老大认识他,这家伙曾经救过老大的命。所以我让你把人搞对了,弄错人老大会怪罪我们的。”洪哥谨慎的说。
大胡子立刻犹豫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的确这个牛阳长得英俊,身高一米八五,一笑脸蛋儿两边各有一个小酒窝。这些条件都符合,但就是不知道他家是不是在海滨市有一个中医门诊?下去我跟踪一下他,再详细了解一些情况,转告你吧。”
洪哥派手下去查牛阳的身份,咦,果真和安军说得一个人,他老爹的确叫牛不二,在海滨市繁华地带开了一家中医门诊。
这厮害怕搞错人被老大惩治,赶忙向安军汇报,说欺负我们兄弟的那个牛阳确实是救你命的牛阳,怎么办?
安军当时就火了,“你奶奶的,还问我怎么办?赶快去给人家赔礼道歉。”黑道老大一句话赛如父母的一百句话,那真好使,谁不听就是在找死,被老大黑上了就甭想混了。
洪哥慌了,赶忙带着大胡子等人,亲自去医院看望牛阳,还提着重礼。当时把大胡子搞得很迷糊,问洪哥,这个小子把我们兄弟打了,为何还要去给他赔礼道歉,这可不是洪哥的性格?
洪哥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这个牛阳是老大的救命恩人,得罪了他,不是找死吗?只要他跟老大告状,你我都好受不了,老大的脾气性格又不是不知道,杀人不眨眼的东西。”
大胡子吓得鼻涕都流了,吸溜了一下说,“这TMD,原来惹了神仙,好好,赶快去给他说好话。”
牛阳和白寡妇正在屋里闲聊,又有人敲门。他俩已经摸索出规律,护士和大夫进来是不敲门的,只有外人来了要敲门。但听声音不像是坏人,声音不急、不狂,很温柔。
“谁啊?”牛阳边往门口走边问。
“是我,小弟,对不起了,昨天认错人了,不该打扰你,今天我们特意来给你道歉,希望能谅解,不要再把昨天的事记在心上。”大胡子老实起来就像一个奴才,点头哈腰的,要多孙子有多孙子。
牛阳和白寡妇很是惊讶,想不到这帮小子吃了亏还主动来给他们赔礼,按理说今天他们要找更多的兄弟来报复的,谁知和他俩想的完全不同,这可让他俩不解起来。
牛阳看了一眼白寡妇,她也是一头不解,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旁边那位洪哥是个生面孔,牛阳也不认识他,就见他把重礼往桌面上一放,朝牛阳嘿嘿笑了下,“小弟的大名久仰了,原来你是中医世家牛不二的儿子,你爹我们都很熟。据说你的医术也是超强,还给我们军哥治过病?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总之,是我的手下做了无理的事,我特意带他们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望能原谅这几个臭小子。”
牛阳这才明白,原来这帮人是安氏集团大公子安军的手下。然后他淡淡的一笑,“没事,大老爷们哪会斤斤计较的,况且那天是我把他们打了,应该是我给他们道歉才对。”
“不要客气,以后我们都是朋友,海滨市也不是很大,将来有用到兄弟们的时候就说话。”洪哥继续客气道。
屋子里的气氛立刻好转了,洪哥还问询了白寡妇的病情,知道她是药业公司的总经理,几个家伙更是肃然起敬。大家聊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离去。
医院外面,洪哥大骂赵学刚,“都是这个家伙给我惹得祸,差点得罪了老大。和赵学刚的情感可以完全不要,他给我带来不了什么好处,但军哥这里万万得罪不得,我就靠他活呢,他要是怒了我还怎么混?”
跟大胡子牢骚完,洪哥还有点不解气,掏出电话又把赵学刚奚落了一顿,嫌弃给他惹了事。
赵学刚表面说对不起,心里却臭骂了洪哥一顿,心想你丫什么东西?老子求你帮忙是看得起你,过后还能不感谢你吗?靠,整出这么多事,有啥意义?
其实赵学刚也不是一般的人,这家伙有个好舅舅,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何深。
赵学刚咽不下这口气,就跟舅舅诉苦,说自己被牛阳欺负。何深听完外甥的话十分气恼,他要给外甥做主,自己本身就有这个权力。于是带着几位民警去了医院。
牛阳刚送走了洪哥一帮人,跟白寡妇在病房里窃喜,意思是把对方打了,人家还要带着重礼来赔礼,真是好啊。
白寡妇不解的问,“他们说得那位军哥是谁?”
“是安氏集团公司总裁安浩然的大公子安军,上次得了不治之症被我救活,我对他有恩,所以处处在感谢我。”牛阳解释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看来你身怀一技之长给你带来很多好事,因为能接触到不同层次的人。好好努力吧,你的前途一定会因你的医技而辉煌。”白寡妇又开始夸牛阳。
这时又有人来敲门,两人都傻眼了,心想今天邪门了,哪儿来得这样多的人?
牛阳将门一开,“啊”的一声,眼前站着几位穿警服的民警。他本身有惧怕警察心理,平时一看到警察都紧张,这回好多警察突然来到他的近前,更让他慌乱。
“你叫牛阳吗?有人报警告你打伤他人,现在伤者伤势很严重,正在医院抢救,你跟我们走吧。去局里做下口供,等着法律来严惩你。”何深一副强势而阴冷的神态说。
牛阳和白寡妇都惊呆了,尤其牛阳,感觉特别的纳闷,都不知道告他的人是谁?按说刚才来的那几个家伙之前被他打的不轻,除了他们告状,没有别人告状。
但这几个家伙刚才来跟他道歉,他们已经成了朋友。那又是谁在侮辱他?想来想去,想到了赵学刚。认为肯定是这个家伙和公安局有联系,找人来刁难他。
牛阳当时惧怕心理也消失,表情变得十分淡定而阴冷,因为对方要带他走。白寡妇不高兴了,“你们不能随便抓人,赶快都给我滚出病房?”
何深呵呵一笑,“小娘子,这跟你没有关系,好好养你的病,千万不要激动。”说完,这些人带着牛阳离去。
白寡妇气得呼呼的,眼看着一个大活人被几个民警带走,而她无能为力。“这怎么办?我求谁来帮忙说情?”白寡妇一时困惑起来,急得脑门上的汗珠都向下淌。
她站在那里长吹了一口气,然后烦躁的来回的在屋里踱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管理公司这么多年,也没说有过这样让她犯愁的事。
“你们要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不就是打了人还至于抓我去蹲牢房吗?我看你们就是明着欺负人。”牛阳心里十分的不服气。
何深阴冷的瞪了他一眼,“你丫老实点好吗?无风不起浪吗,都怪你太嚣张?什么人都敢打吗?你以为你是谁?这年月你再牛B,能牛过法律吗?”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口,牛阳心里极度的愤恨。警车驰骋在公路上,一会儿他就被带到了刑警大队。
刑警队肯定不同与其它场所,谁被带到这里心里都有点腻味。要被人家审讯,作笔录,最后可能就去蹲牢房了。
牛阳心里很清楚,权力这玩意儿就这么奇葩,它想收拾一个人,谁都一点脾气没有。
在刑警队里呆了两天,牛阳就被扔进牢房里。他心里这个有气,恨不得将这个监狱推倒,越狱而出。整个人太窝囊了,就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被关在监狱里?简直没有天理了。
肚里鼓鼓的,连饥饿的感觉都没有。连住两天什么都不想吃。而且饭也没有一点食欲,全部是窝窝头,菜就是清水煮白菜帮子,里面没有一点油,跟猪食差不多。
第三天的时候牛阳就感觉饿了,不吃也得吃。用手一把抓来四个窝头,一口气吃了三个,剩下的一个让他直接抛在窗户上。
好好的突然就成了阶下囚,牛阳望着铁窗,紧握拳头,心里此刻把那个赵学刚恨死了。真要是见了他,真能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