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觉得你的朋友应该不会是一个马虎的人。”小公主看着慕容洛雪说:“所以呐,不介意的话就请和我们一起来想想这四个号码吧!”
“好的,那你先过去吧。我穿好衣服就过去。”慕容洛雪点点头,有什么事居然能让任玹星使用这种方法来传达信息?
首先这四个号码确实是A大的学生号码,因为格式都一样,那么首先就要查出这四个号码所对的四位学生是谁了。
慕容洛雪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飞扬已经做完了这项工作。
前两个号码的主人分别叫包立业,胡国强。后两个号码却查不出来了。这四个号码都是一个班的,也就是失踪的四位学生他们班。但是这个班级只有三十个人,而后两个号码对应的却是三十一和三十二。
“难道后两个不是学生号码?”慕容洛雪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我更认为它是。因为他们的格式都一样而且前两个也对上了。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班存在转学或者被开除的学生导致这两个号落空了。”飞扬说道。
“我之所以觉得它不是学生号是因为任玹星并不了解A大,也不知道失踪四人所在的班级和学号。那么他要如何用学生号做出这个谜题?”慕容洛雪问。
“现在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步一步猜。我这样推理的根据是他既然知道了四个学生的名字证明他肯定得到了这四个学生的遗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有可能就是学生证。而他说的这些学生号码,我想很有可能是从四人的遗物中得到了班级学生名单。”飞扬将手中的表格递给慕容洛雪:“因为失踪四人中的李华,是班长。”
陈晓月很痛苦。
因为在她的面前还是任玹星。
这第三个少年被绑在两个长凳简易搭成的十字架上,浑身只剩下一条布遮住隐私处,他的左手鲜血淋漓,上面全是窟窿。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三个长得这么像你的人,而且他们都死得这么惨!”陈晓月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正在此时,只听“砰!”一声,面前的少年额头上又多了一个血红的窟窿。陈晓月略微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跑到窗台上往下看。
只见下面是两个日本的军官,每人拿着一把枪正瞄准着自己。他们每个人脚下都放着一把钱。
这让陈晓月想起了南京大屠杀时两个日本军官比赛杀人的事情。他们两个打赌谁杀人杀的多,结果两个人都是百人斩而以平局告终。
十字架上的少年左臂已经看不见什么胳膊的样子了。陈晓月看着那满是窟窿的胳膊,也许摇一摇,上面就会甩下来很多很多子弹。
这些日本人太残忍了。
那么这座房子或者说这块地经常死人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些被日本人残忍虐杀的人们死后的怨气?
既然这样的话要破解这里的怨气就必须要查出这些人究竟是谁?
陈晓月更想知道的是这三个很像任玹星的人都是谁?
首先这三个少年都衣着光鲜,和一楼身穿仆人装的人无论是气质还是修养都完全不同。第一个少年走路一直都带着一份文雅的笑容,直到被日本人杀害。
他应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日本人开枪重伤,然后又被砸死。
第二个少年和第三个就不知道了。
等一下,他们长得这么相似而且都衣着光鲜。
会不会是这个大家族中的少爷们?陈晓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这应该是很有可能的,否则这些日本人为什么非要单独拉出来杀他们?
陈晓月想现在自己还在这个瞬间现场里,应该多搜集些有用的信息,于是她打开房间的门重新走了出去。
地上被押着的人中少了三个,应该是三个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刚才陈晓月有记得。
“你就算杀了我全家,我曹淳也不会作为日本人的走狗!”这时被押在中间的老爷子突然大喝道。
曹淳。
陈晓月暗自记下。看来这个家族的老爷子还是个非常爱国的人。
“啊!”她小声惊呼一下,也许她知道为什么这些死掉的人的灵魂总是杀害无辜的旅客,买房者了。
如果这座房子闹鬼的始作俑者就是这群人的话。
老爷子爱国,不代表其余人都爱国。老爷子可以豁出全家族的性命,不代表其余人也可以。只因为老爷子这样做,那三个公子哥惨遭毒手甚至被虐尸,还有三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被日本人拖走,后果可想而知。
而这里跪着的一群人,总会被杀死。
所以他们恨。恨懦弱的国家恨这个爱国的老头。
于是化为鬼的他们杀来这里落脚的每一个人。
似乎有女孩的尖叫和日本人恶心的声音传来来,陈晓月虽然不忍心听下去,但却还是坚持站在这里。
她必须得到更多的线索。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跟任玹星的失踪有关系。这三个长得很像任玹星的人绝对不是巧合!
所以她必须得到更多的线索。哪怕这个瞬间现场会突然突变来杀她。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令她更加难受了。
一个日本的小男孩。
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穿着不整的军服,拖着一个应该还不到十三岁的少女的腿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满是满足。
少女躺在地上紧闭双眼,很可爱,但是却很憔悴,她穿着英国风格的睡衣,从双腿之间不断流出血来。
跪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立马就哭了起来,她狂叫一声推开押她的日本兵冲向女孩,然而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密集的枪子打得不成人样,紧接着几个日本兵走上去,用步枪前面的刺刀对着她的尸体一阵猛插。
这一切发生的太迅速,女人刚好倒在陈晓月脚下,她也自然目睹了全过程。
她终于吐了出来,吐了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日本人连一个小孩都能这么残忍?”陈晓月的双腿缓缓滑开,整个人顺着双腿坐在地上,她的腿已经软了,因为地上的女人尸体实在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