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醒醒,我们到了。”任玹星轻轻推了推在身旁睡得正香的陈晓月,陈晓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到那个旅店了?”
“到了,可是这里已经不是旅店了,你看。”任玹星指向窗外,陈晓月看了过去,曾经的半山旅店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幢三层的豪华大房子。
“司机先生,你能说一下这里的事情吗?”任玹星指着窗外的建筑物问。
“哎呀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可是很邪门的。”司机居然来了精神,一点没有邪门该有的表情,扯着嗓子说:“这里最早以前是个挺有名的旅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房客在里面上吊,开始也没什么,但是时间久了死的人多了,旅店就开不下去了,于是旅店老板将旅店卖给了一个刚刚暴富的土大款,那老板出手大方,请了庞大的施工队将整个旅馆重新装修了一遍,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见的这豪宅。”
“那为什么没人住呢?”陈晓月问。
“因为主人全家已经死了至少三年了,说来也怪,那支施工队装修完后就再也没有人能联系到那家装修公司,而且那支施工队的离开听说也十分匆忙,什么东西都留在屋子里没拿走就离开了。现在很多人猜测他们是……凭空消失了。土大款一点也不在意,就这么住了进来,据说从那以后他家人就变得奇怪了许多,具体的我就不了解了。你们可以问问住在这条街的其他住户,住了差不多一年左右他们全家就都上吊了。”司机努力的回想,并尽力讲的恐怖。
“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就是大家发现土大款有一个多月没有出过家门,于是就破门而入,发现他们全家的身体整齐的吊在房梁上。而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全家的身体也都整齐的从空中坠落,但是头却依然悬在梁上。”司机点了根烟。
“OK,谢谢你了。晓月,我们下车。”任玹星听完后点点头,下车并付了钱。
“大晚上的,劝你们两位还是不要在这屋子附近闲逛了。”司机将车开走了。
“给陈浩宇他们打电话吧。”陈晓月说。
“打电话干嘛?”任玹星注视着豪宅反问。
“找地方住呀……你不会是想……”陈晓月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惊讶的看着任玹星。
“对啊,这么好的宅子不住,你真不会享受。”任玹星摇摇头。
“你才是呢!你就是个疯子!反正我暂时不会进去的!”陈晓月扭头撅嘴。
“想要解开半山旅店的女鬼之谜,亲临现场是十分必要的,有我呢,放心吧。”任玹星拿起行李就向豪宅走去,陈晓月在原地犹豫了一会,终于追向任玹星。
门把手很干净,不像别的地方一样布满灰尘。
“看样子,最近还有人来过啊。”任玹星笑着打开门。
门外昏黄的灯光射入豪宅内,却只能照亮任玹星脚下的一点点走廊,往里去的灯光全部被黑暗吞噬了。任玹星将行李放在门口,自己慢慢走了进去,陈晓月大气不敢喘一声,紧张的抓着任玹星的手。待两人完全进入豪宅后,豪宅的大门突然关闭,发出巨大的响声。
“哇啊啊啊!”陈晓月大叫着跳来跳去,紧接着两人听到黑暗的中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发现他们全家的身体整齐的吊在房梁上。而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全家的身体也都整齐的从空中坠落,但是头却依然悬在梁上。”司机的话回响在陈晓月耳边,她的心砰砰直跳,一边抓紧任玹星的手臂,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照明,却发现任玹星已经祭出一张光明符,顿时整个大厅明亮了起来。
客厅的大梁上悬挂着四个人头。
三男一女。
“呜……”陈晓月急忙把头埋进任玹星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
“是四个年轻人。”她听见了任玹星诧异的声音。
“怎么会有四个年轻人?”陈晓月闭着眼问。
“他们的身体好像是刚刚掉下来的,我们去看看。”任玹星拖着一点也不情愿的陈晓月走向地上四具无头尸体。
一具女尸,三具男尸,和大梁上挂着的四个人头基本吻合,四具尸体中有一具男尸怀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其余三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任玹星摸了摸他们四人的口袋,只找到了身份证和A大的学生证,并没有找到手机。
“A大的学生?”陈晓月适应以后终于敢正视尸体,当初的人肉操场可比这四具尸体恐怖得多。
“先收起来,等再晚一点让陈浩宇去查一下,这家伙几乎不睡觉。”任玹星把那些证件装起来,又从那具尸体手中拔出笔记本电脑,按了几下开机,大概是没有电,并没有打开。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电脑里一定有线索!”陈晓月握紧拳头信誓旦旦的说。
“听说女孩怀孕了以后第六感会特别灵敏。”任玹星有意无意的笑道。
“诶?咬死你。”陈晓月大声反驳。
“别闹,这房子没电很让人头痛啊。”任玹星抬头看着快要燃尽的光明符。
“那我们今晚先住别的地方吧,顺便给电脑充充电。”陈晓月急忙说。有电还好说,如果没有电,这样一个鬼屋她是绝对不会住的,况且里面还有死人。
“嗯,这样也好。”任玹星点点头说:“你先去找个宾馆住下给电脑充上电,我在这里再看一下。”
“啊?你还要干吗啊?”陈晓月奇怪的问。
“我总觉得……这里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任玹星一边思索一边说。
“可是……”陈晓月犹豫。
“那你就陪我一起找找吧。”任玹星说。
“我找到宾馆给你打电话!”陈晓月浑身一颤,连忙跑出豪宅,在光明符燃尽的那一霎那。
陈晓月回头,看着任玹星的身影被黑暗吞没。
“虽然没有怀孕,但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啊。”陈晓月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啊!我刚才说了什么!死任玹星,都是你害得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