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两人身后传来一个女声,竟然是上午那个小女孩。
“你怎么会来这?”这两人也同时反问。
“额……我听到有奇怪的声音,就来看看,这里可是原来的补课入口啊。”那女孩说。
“补课入口?”两人同时问。
“恩啊,原来不让补课,会天天有人检查,学校只好把大门关上,表面上表示里面根本没人,然后让学生从后门翻墙过来。为了这个,每星期都还有一节体育课专门教翻墙。”女孩想了一下说,而慕容洛雪和陈浩宇却同时脸色一变。
“是不是有个小孩翻墙的时候被扎死了?”慕容洛雪问。
“嗯有的!好吓人啊,听说那家伙肠子都出来了,从那以后学校就把这个门封上了,而且再也不在学校里补课,而是在外面租房子补课。”女孩回想道:“那个时候我才上小学,只是听学姐们说的啦。”
“那么这门上为什么要写档案室呢?”陈浩宇问。
“那是假的,就是个幌子,骗骗教育局的人啦。”女孩说。
“不会吧……这校长的思维还真……”陈浩宇无语了,他差点就想在这上面使劲下功夫呢。
不过这样也不对啊,仅仅是因为这样而死,怒气肯定不会大到连杀三年,杀了近四十三位教师还不停息的。再加上今天上午这女孩的班主任王老师那就是四十四个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件事肯定和这个因为补课而惨死的孩子有关,本来那一天他可以在家睡一天亦或是玩一天电脑学一天习的。陈浩宇不禁感慨,这世道啊。
这时,几个用白衣白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对面监狱中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些黑色塑料袋。
“那是!”陈浩宇脑中灵光一闪,既然是用黑色塑料袋装的东西,会不会是……
“那边的同志,你们抱的是什么?”陈浩宇对着那边大喊。
那几人却是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没什么。”
“有什么发现吗?”慕容洛雪问。
“暂时没确定,看来我们还要找人调查一下那个监狱。”陈浩宇掏出手机,那家伙这个时候应该在满学校泡妞吧,也罢,就算自己帮帮陈晓月吧。
他正是打给了任玄星,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任玄星很不情愿的答应了。
“是谁呀?”慕容洛雪问。
“一个朋友,也会法术。”陈浩宇看着那个初中小女孩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可以带我一个吗?”女孩激动的问。
“不可以。”陈浩宇干脆地说。
“为什么?”女孩急了,抓住陈浩宇的手晃来晃去。
“这可是很危险的,虽然它现在一直在杀教师,但是难保不会对我们这些希望制止它的人做出什么。而且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负不了那个责任。”陈浩宇摇摇头:“绝对不行。”
“哼!你又管不了我!我今天起就一直跟着你!”那女孩见陈浩宇如此坚定,也瞪起了眼睛,显得比陈浩宇还要坚定。
陈浩宇没说话,走了出去,慕容洛雪走过小女孩身边时突然对她说:“他吃软不吃硬。”
“额……”女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的夜猫子还在网上娱乐,街道上空无一人,月亮懒散的挂在夜空中,地面像是会反光一样,映出一大团雾气,然而几声响亮的叫嚷打破了寂静。
“张局,今天的饭菜还不错吧,新开的酒店!”一个人扶着摇摇晃晃的张局在寂寥无人的街道上行走着。
“不……不错!”张局明显喝醉了,唱着只有喝醉了才会发出的长音。
“那……我们学校补课的事?那几个告状的都是在扯淡是吧张局?”那人终于到了正题上。
“小……小李啊,不会为人处事呦!”张局色迷迷的看着小李。
“哦,对对!瞧我,把这事忘了。”小李赶快掏出一个沉甸甸的信封递给张局,张局掂了掂,感觉还可以,他收到衣服里说:“没事,小李,我知道有人眼馋你这个校长的位置,告状的都是枪手吧。”
谁会眼馋一个小小校长的位置?小李会意的笑了,扶着张局长更加起劲了。
将张局送回家后,小李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张局回到家后,立马变清醒了,骂道:“妈的,就给这么点钱,以为那几瓶茅台就灌倒老子了。”他脱掉衣服,骂骂咧咧的走进厕所洗澡,却发现凉台的窗户大开,冷风飕飕的往里钻,他于是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正踩在一滩水上,稍微有点黏,他骂了一句,走进厕所,却没发现在阳台的屋顶上,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张局调好水温,舒舒服服的冲了一会,拿出饭局上王副局偷偷塞来的埃及香皂。
“真香啊。”张局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在身上打了起来,他一边打一边闭着眼哼已经过时的老歌,却闻着血腥味越来越重,好像有人在他旁边屠宰牛羊似的,他睁开眼睛。
手里拿的哪里是埃及香皂,分明是一个大血块,原来粉红色的香皂全部变成了深红的血液,那块被他拿在手里,血还在不断往下滴。
“啊!”张局惊了一下,连忙扔掉血块,再看自己身上,鲜红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喷头喷出的水往下流,他赶快拿下喷头,在自己身上一阵乱喷,同时心想:姓王的活腻了!
就在他快将身上的血迹冲掉的一刹那,浴室里苍白的灯光灭了。
“妈的!谁敢停老子家的电?”张局大骂,电却又来了,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慢慢的浴室里居然被红色笼罩了,他抬起头,发现灯罩里有一点红色的液体,那液体还在慢慢上升,不一会就淹没了整个灯泡。
整个浴室都变红了,诡异的红光在浴室里环绕,张局吓得不敢出声,他颤抖的伸出手将喷头关掉,可喷头却似怒吼一声,一股强劲的水流在水管关上后又喷涌了出来,直直的冲到张局的脸上,犹如钢针一样,张局一把扔掉喷头,因为脸上的液体流进嘴里,味道又腥又甜,他用手摸了一把,果然是血!
在粉红色光芒笼罩的浴室里,倒在地上的喷头向上喷出深红色的液体,不过张局可没时间观察浴室,他怪叫一声,冲了出去,趴在地上打喘粗气,然后,张局捞了两件衣服,顾不得穿上就冲出家门。在大街上,张局冻得直哆嗦,他用内衣将身上还没凝固的血擦干净,扔了,自己再穿上外套,向一个小旅馆走去。
宾馆是别想了,自己只穿一件外套,身上还散发着血腥气,而且自己没有带身份证。
半小时后,张局终于躺到了床上,他将被子掀开钻了进去,一阵刺骨的寒意涌上来,感觉就像钻进了冰棺里,他将被子使劲的裹了裹,紧紧缩在被子里。
“哗啦。”
是窗户打开的声音。
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刺耳,张局大脑神经立刻紧绷,他十分迅速的打开床头灯,在他看来,光明是可以驱散邪恶的,并且可以稳一下自己的心,可是他想错了。
因为他一开灯就看见了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