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林露,只见林露花容失色,一转身扑到了身旁的庄震身上。她脚边一条长约一米,土黄色的蛇正蜿蜒向前移动。
孟雪看到蛇后,也大叫一声,抱住旁边的程健,把头埋在他肩膀里,不敢抬头。黎黎相对胆大、平静,站起盯着地上说:“真的是蛇啊,这个季节还会有蛇吗?”
我也站起身,跑到正向前移动的蛇跟前,壮着胆拎起蛇尾巴,看了一眼说:“应该是条草蛇,没毒。”
之后,发现除花容失色躲在男人怀里那俩美女,其他人都用诧异、疑惑的眼光看着我。黎黎看看在程子健怀里的孟雪说:“这不会也是你们搞出来的小插曲吧。”
我拎着蛇带着点无辜说:“这不是我弄的,是它自己来的!”说完,我快步走出篝火区,壮着胆走到一个相对较远,地势低洼的草丛里把蛇扔在里面。再回篝火区时,黎黎在篝火区边四处张望,见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没吓到吧,那边黑乎乎的,又拿着条蛇,你胆子真够大的。
“没事,走吧。“我们牵手走回来,我看庄震还在安慰怀里的林露,心里有点不舒服。黎黎看了一眼他们,小声对我说:“估计林露是吓坏了,大家也吃差不多了,天也不早了,回去吧。”
我点点头说:“好,回吧。”
李实磊应当是看出我了我的小情绪,就有意带着点夸张的称赞说:“米丫,你真是巾帼英雄啊,看到蛇还临危不乱,一般小女生和你真没法比。”
我讪讪地说:“我小时把蛇蛋当鸟蛋摘回家了,后来浮出了小蛇,我养了好久,后来它脱皮了,我才放生。现在长大了,没小时胆子大,也是壮着胆子去弄。大家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回去吧,天晚了,就这片有亮,昆虫、动物也往这凑热闹。本来玩挺好,被这小蛇给搞的虎头蛇尾的。”
程子健在一旁边帮我打圆场说:“挺好的,忙活一天也没见雪小姐向我投怀送抱,这小蛇一来,立刻扭转局面了。早知这样,什么都不做,直接在这等蛇好了。”
雪小姐一下把程子健推到一边说:“程大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恬不知耻了。我那是病急乱投医,要是坐庄震身边我肯定不找你。”说完,她站起身,到庄震身边说:“这回我就跟着你,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之后大家起身,收拾东西往准备往回走。我说:“每到月圆之夜,月亮湖那边会有人放河灯许姻缘愿望,据说这时月老心情好,善男信女的愿望他都会帮着实现。咱们就顺这转意泉的小溪走,月亮湖的河灯会漂过来,可以借河灯的亮,走出山坳就到咱们住的地方了。”
说完我一个人前面走后,大家在后面跟着。孟雪跟在庄震身边,之后是林露和程子健,最后是黎黎和心理医生。山路有点黑,看着小溪上一点一点的的亮点,加上映在水面的倒影,给人一种婉约的美。我在溪边顺手捞起一盏,看了一眼。
孟雪在我身后说:“丫丫,你怎么捞人家的灯,人家愿望该实现不了了。”
“没事,就当是月老下来捞的。今天咱们不捞,明天这的环卫工人也得捞。拿着照亮吧,省们你们害怕。”说完我转身把粉红色荷花瓣形状的灯递给了孟雪。
孟雪接过灯,先愣了一下,转身对程子健说:“程子健是不是闲的没事做啊?”
程子健假装无辜地说:“我又怎么了?”
孟雪把灯塞到程子健手里说:“别在装糊涂。你自己看。”
程子健拉出河灯里的纸条念道:“孟雪嫁给我吧!这怎么能是没事做,找老婆是我现在最大的事。”
我回头朝小溪里看看,认出哪盏是我们弄的后,又捞出来递给孟雪。雪小姐看完,没再说话。这里纸条上写的是“孟雪,我想复婚。”
之后,我相继又捞出来四盏灯,里面放的都是类似的话,身后每人手里拿着一盏灯,回了客栈。
我看表弟和表姐家小外甥正站在大门口等我。表弟见人多,没说话。小外甥才5岁,耐不住性子,一口娃娃音大声问我:“小姨,小舅想问你,他表现怎么样,能不能打100分。”
我上前拉着小外甥说:“能,能,快和小舅回去吧,天晚了。”
小外甥没有走的意思,看看所有的人说:“我还没见到小姨父呢,我不走。”
我无奈地转身看看庄震说:“这是小姨父,快回去吧,明天再让小姨父陪你玩。”
小外甥走到庄震前又撒娇说:“小姨父,你第一次来我家,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庄震被问愣了,旁边的孟雪把河灯递给小外甥说:“这个给你好不好,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子啊?”
小外甥把河灯往外一推说:“这个我不要,这是小舅刚刚在那边放的,他不让我玩,他说要让漂漂阿姨玩。你就是漂漂阿姨吧,给你玩。我叫龙龙。”
孟雪听完,站直身看着我,想说话。我笑笑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龙龙才5岁。我不是主谋,顶多算帮凶。”
其他人都回房间了,我和庄震在院子里又哄了一会儿龙龙,才把他送回表姐那。只剩我和庄震两个人的时候,庄震说:“没看出来,你还有做导游的天分。”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对,在你眼里,我现在就是个导游,还是个女汉子导游。”
进了房间,庄震边关房门边说:“女汉子导游?什么意思?
“如果是个美女导游,黑咕隆咚地去扔蛇,肯定能有个绅士去做护花使者。”我带着点醋意说。
庄震一脸无辜地说:“我看你不怕蛇,所以……”
“是我不怕蛇,没人说我不怕黑啊。当然庄总美人在怀,怎么舍得起身离开呢。再说了,就是个导游,也不足以让大老板分心。”
庄震站在我跟前,停头看看我说:“这是在吃醋啊,林露吓坏了,我就是安慰一下。”
“当然了和一个大美女相比,我一女汉子有什么吸引力。”
说完,我抬头看庄震,却不想他低下头来吻很温柔的我,久违的温存。他这样一来,我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了。之后,他满眼爱昧地看着我在耳边说:“还要我近一步给你证明,你在我这有没有吸引力吗?”
我推开他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需要!”
说完,我转身开门出去了。给老妈打电话告诉她,明天带大家去家里坐坐。老妈一听要来家里,一下重视起来,问都要准备什么,做什么菜,呆多久。这这那那絮叨了10多分钟才挂断。
回房间庄震正在洗澡,我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挺尸,这两天为了大少与小姐的事,折腾得腿都细了。庄震洗完澡,看看我说:“你不去洗澡吗?”
“我累死了,懒得动,不洗了。”
庄震走到我床边低头说:“折腾别人的事,这么来劲,别人还未必领情。”
我侧身看着他说:“谁不领情?再说,我不需要领情,只要结果好就行。”
庄震面色一正说:“结果也不会好,我不同意。”
他这态度,在我意料之中,但我仍是带着不解坐起来问:“你为什么不同意?人家感情的事,凭什么你说不同意就不会有好结果!”
庄震对我的问话有点不满意,看了我一眼说:“明知故问。就凭他伤害过孟雪一次,就凭老孟临终把孟雪托付给我。就凭我是她哥,我就不同意。”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床上。
见他不高兴,我又赶紧把语气缓和下来说:“教官,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说程子健真的变好了,你应当尊重孟雪的选择。不能因为你算她半个家长,就什么事都要求她按你的意思办。推己及人,咱们的事我妈当时不同意,还是最后也按我的意思来了。你若反对,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庄震看了我一眼,低沉地说:“不说这事了,以后你不要参合她俩的事。”
我本想再反驳几句,但看他那一副不容质疑的态度,我们好不容易合解,再因为别人的事争执不值得。为了缓解一下他情绪,我乖巧地说:“知道了,庄总。”
“明天什么计划?”他看着我问。
“明天上午带你们在今天没去的景点转一圈,就去另外一座山,那片是居民区。去我家,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妈可是把你当新姑爷看了,她以为咱们已经领证了。估计我家那些亲戚也要来围观一下新姑爷。还有,还有就是想带你去看看我爸。”
“好,应当去看看。”
“现在以就寝了吧?庄总。”我揉揉眼睛问。
“米丫,你,你有没有想我?”他认真地看着我柔声问。
很少听他说这么肉麻的话,我有点意外,我点点头。他见我表态,就说:“我每天都想你。”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反问。
“我看你有意要躲我,就给你留点空间喽。不给你空间,你还能有机会和程子健那小子沆瀣一气。”
“我可没和他沆瀣一气,我只是助人为乐。再说我哪躲了,明明就是你不想理我。”我不服气地说。
“米丫,过来我这,让我抱着你睡。”
听他这样说,我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去,我得自重点。”
“这话我收回,过来吧。”
“那我也不去,我懒得动。再说单人床那么小,万一半夜掉下来怎么办。”
听我说这话,他从床上下来,走到我床边说:“那我帮你动。让你在里边,放心摔不到你。”说完抱着我到他的床上。我推了他一下说:“大老板总要这么霸道吗?别忘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
他把我揽在怀里说:“知道是你地盘,失而复得,我只想你离我近点,这样我才觉得真实。”
这话我听出几分伤感,就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在我耳边说:“米丫,答应我以后不管再怎么生气,都不要说分开这样的话,也不要长时间不理对方。咱们伤不起。”
我乖巧地“嗯”了一声,感觉着他传递给我的温暖和浓浓的爱意,很快睡着了。
次日,我还在睡梦中,只觉得耳边又传来孟雪那大嗓门特有的尖叫,本以为是做梦,又听到庄震的开门声。不是梦!我坐起身又听到林露惊魂未定的声音不知是在和谁说话:“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