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看见心兰一副惹人可怜的样子,心底里就有一股劲儿想把她一搂入怀。但他也深知,如果搂了被人发现,自己就不知道要拿多少个时辰的大顶了。再说,根据他过往的经验,当他有类似的企图的时候,不论四周本来是多么的渺无人烟,往往也会杀出一个程咬金的。所以岳冬始终按兵不动,两手垂直,绷紧地紧握双拳,呆呆地站在心兰前面。
果然,这时从后传来一人的喊声:“冬儿快来食块喜饼吧!你刚才食得很少哪!”
岳冬转身一看,原来是杨大妈。心兰看见则赶紧擦掉眼泪。
岳冬的位置正好挡在心兰前面,加上光线微弱,所以岳冬这一转身杨大妈才看见后面原来还有个心兰,而且两人仅有一尺之距,从杨大妈看来两人仿佛正在干什么似的。
杨大妈呆了一呆,不好意思的道:“没碍着你们吧?”
“老实说,是有的杨大妈。”
这么直接的答案让满眶热泪的心兰哭笑不得。
“哦……没什么,就是拿点喜饼给你吃!”杨大妈笑着说。
“谁成亲了?不会是你吧?”岳冬仍是一本正经。
虽然泪痕未干,但心兰还是扑哧笑了。
“呸呸呸!你小子心眼真坏!好心拿东西给你吃你却跟我开这种玩笑!”杨大妈虽然口是这么说,但心里一点怒气也没有。
“对不起呀杨大妈!我刚才吃饱了!你刚才做的炸回头……嚄!那味道也别提有多香,害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咽肚子里去!看来我这辈子也只能吃你做的菜了!”岳冬见心兰转嗔为喜,又开始耍起嘴皮子来。
杨大妈受不了岳冬,说:“你小子就是这样!一句骂人一句逗人,不知道哭好呢还是笑好呢!”
“那你就先把喜饼拿回去再决定是哭好还是笑好吧!”
“好!我早知道你小子没良心!就是嫌杨大妈嘴碎!”杨大妈有些动气,转身便走。
这时心兰拉一拉岳冬的衣服,轻声说:“我有点饿……”
岳冬双目一瞪,忙扭头向杨大妈喊:“留步呀杨大妈!”
杨大妈略略一停,没回头一直走。
岳冬把手上的布袋交给心兰,追到杨大妈跟前,双手拉着她的袖子,挤眉弄眼地说:“我的杨大妈!喜饼就留下吧!兰儿她肚子饿……”
杨大妈故意刁难岳冬:“我忙着哪!我还要决定哭好还是笑好哪!”
“这个容易!我替你拿主意,就笑好喽!”
杨大妈鼻子吭气道:“你小子就是这样!没正经!拿着!”接着把喜饼递给岳冬,岳冬则连忙谢过。
杨大妈看了看心兰,又看了看岳冬,凑过去轻声道:“兰儿这三个月等你等苦了!每天就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的等你的信儿!你小子最好给我好好的哄她,不然就唯你是问!”见心兰害羞的低着头,又道:“你左叔叔像是心软了,你小子懂事的话明天就给我打狠点儿,到时候拔你一个外委不就万事大吉了呗!”
杨大妈就像长辈一样训斥着岳冬,而岳冬则拿着喜饼唯唯诺诺的应着,但却是出神地看着心兰。
杨大妈见岳冬好像没什么反应,训斥一声:“听见没有!”
岳冬连忙打千道:“喳!”又等到杨大妈说了声“去吧!”岳冬才乖乖的回到心兰身边。
两人坐在后院的石阶,向着后园的竹子,皓月下乘着凉风吃着喜饼。
“杨大妈跟你说什么了?”心兰刚才见杨大妈看着自己跟岳冬说话,早已猜到她和岳冬大概说了些什么,但仍是故意问问。
“她说喜饼不够吃,叫我想个法子。”岳冬嚼着喜饼,身子前后的轻轻晃着。
心兰一时听不明白:“喜饼不够吃?”
“对!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令左府上下的人都能吃得上喜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