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舞池中就骚动起来,人群向四周散开。
不知怎么回事,我和嘉颖就被挤到了前面。
我看到一个很俊美却很冷酷的男生和一个中年男子对恃着。
他前额的头发细碎却很长,只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只晶亮的眸子。
他看上去总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孤独又不羁。
然后,在四周的叫喊声中他们打了起来。
男生虽然纤瘦却不失灵活,他总能在那个中年男子将要打到他的时候躲过。
最后,那个中年男子终于轰然倒地。
四周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了那个男孩。
我被那巨大的冲力推倒,随后又立刻被扶了起来。
抬起眼时,就看见那双晶亮的眸子。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给人一种安静而舒适的感觉。
PUB的人声都似乎静止了。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我。
只有那抹纯净的笑仍在我眼前绽放。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他打败了那一带的老大,成为新的大哥。
就这样,我和他相识了。
和他越发熟悉,我对他们那类人的偏见就越来越少。
他人真的很好,对人很温柔,却不爱说话。
偶尔笑起来,也是淡淡地醉人。
只是他身上,总有种化不开的哀伤。
浓浓的让人心疼。
日子似乎就那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我们没有吵闹过。
那一起度过的日子美好而灿烂。
他会骑着车带着我四处游赏。
我们一起爬上山,一起赏过纷纷而下的樱花雨。
他没有钱,却在我生日的那天送给我一条手链。
那是他花了三个月积下来的钱。
虽然对我来说,并不贵重。
可是我却爱惜的如同我的生命。
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身世。
我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如果不是那天他的父亲找到我,我就永远不知道他是谁。
他父亲告诉我,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回家,回家……
可是他倔强的从来不肯屈服。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
后来才知道从一开始我们的一举一动就被监视着。
我就是那么笨,竟然答应帮那个人。
我告诉他我约他见面。
来时他看到了坐在我身边的人。
原来明朗的脸色立刻阴沉地像块冰。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解而失望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一定错的很厉害。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用那么冰冷的眼神看过我。
他不停地反抗,却被他们带走。
他无力反抗地被四个大汉制服。
看我的眼神绝望无比。
那是种穿透了人心灵地恨意。
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再见面时他的眼中只有冷郁和决绝。
我根本不想放手他却再也没有给我机会。
甚至我根本不明白他那时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
我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他,也许他的背后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星黎不由地脱口而出:伊娜姐,那个人是不是轩一。
你怎么知道?伊娜有了丝慌张,他和你说过了什么?
星黎摇了摇头:只是一种感觉,很奇怪的感觉。你所说的那个人,和轩一的性格很像,冷郁忧伤,不太爱和人说话。
星黎,你可以帮我吗?
星黎拍了拍自己,点了点头:只要我能帮到的。
帮我追回轩一好吗?伊娜的眸子中溢满了晶光,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从来没有,他的手上还带着我送给他的铃铛,他根本没有忘记过我,帮我追回他好吗?
星黎犹豫了一下,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尽力!
窗外的微风吹过,绿影招摇。
晶亮乌黑的眸子映着摇曳的枝条。
他的眼神安宁而平淡,脸上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祁星黎,你做的东西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啊。
什么啊?这可是自己很用心去做了,这个可恶的韩乐乐竟然说奇怪。
喂,医生说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高不高兴啊。
星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伤不是还没好吗?
我出院和伤好有什么关系啊?
你伤没好,怎么出院啊?
一定要伤好了才出院吗?
和韩乐乐争辩,星黎终于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自己无论和韩乐乐说什么都只不过在浪费自己有限的脑细胞而已。
祁星黎。
干吗?
我身上好疼啊。
星黎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去叫医生。
不要。
为什么啊?不去叫医生万一伤口加重怎么办?
韩乐乐轻轻地抓住了星黎的手腕:回来,坐好。
星黎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着韩乐乐:到底干什么啊?
把你手上挂着的东西送给我。
不行!
星黎往后挪了挪,握住了那条挂在左手的黑色桃木手链。
看到韩乐乐一脸凶像后星黎又立刻心软了下来:好好好,给你就给你喽。
韩乐乐大大咧咧地伸出了左手:帮我戴。
麻烦。星黎小声嘀咕地解下手腕上的桃木手链,戴在了韩乐乐的手上。
古铜色的皮肤映着黑色的桃木,像是远古的枷锁,锁着两个人的心,永不分离。
韩乐乐看了看星黎空空的手腕,目光也变得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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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响起,星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接听。
喂,你今天不用来了,我已经出院了。
啊?星黎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的伤不可能这么快就好的啊。
哪又怎么样!反正我出院了就对了……
星黎还没反应过来,韩乐乐已经掐断了电话线,只留下了短促的忙音。
什么啊?奇怪的人。星黎刚说完,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星黎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喂,又怎么啦。
哎呀,你这个不肖女,竟然这么对你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