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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被放大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怪叫:啊???又要搬家啊?我昏了我昏了。
星黎两眼一翻,慢慢地向身后柔软的沙发倒去。
可惜这苦肉计对深谋老计的林琴来说,没起什么作用。
林琴铁钳一出,扔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一边装昏的星黎。
如果这时候你们看到一个双手梧着耳,跪地求饶的女孩那肯定就是她祁星黎啦。
林琴没好气地用恨女不知足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搬家又怎么啦?那是给你创造机会认识不同的朋友。
啥?我没听错吧!认识不同的朋友,老妈你的借口还真是富丽堂皇啊!星黎故作惊讶地看着老妈?
每次由于老妈工作地点不稳定的原因,她都会随着老妈的迁移而到处奔波。
更况且那些居住期限都不会超过二个月,每次都换到不同的学校,连面还没有混熟,更别提认识了,和同学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擦肩而过的路人。
林琴**地看了星黎一眼,那甜蜜的表情让星黎身上本安稳的鸡皮疙瘩宝宝不住地起兵反乱,攻占了她身上的大片土地,在星黎的残酷**下又归于平静。
接着林琴那甜的都可以腻死人的声音传来:这次可不同以前,现在我已经有了个稳定的工作了,不必再到处奔波了,我已经决定在我工作的地方和你爸贷款买间房子,这样也不会妨碍你安心地考大学了。
呃?星黎愣了一秒钟,接着笑意立刻浮上了她的脸:老妈你真的好,这样我再也不用没有固定的好友了。
这样她祁星黎无敌的社交能力也可以发挥作用了。
林琴毫不谦虚地把星黎的夸奖照单全收,还不紧不慢地拉长了声调:那……当……然……啦。
那么……星黎激动地拉住了老妈依然保养得白白嫩嫩的玉手,我们几时去啊?
嗯? 林琴疑惑地转过头来,伸出食指在星黎眼前晃了晃,不是我们,是你,就你一个人去。
啊???星黎的嘴巴张得又能塞进一个鸡蛋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依稀美丽的脸,我一个人?
林琴不满地瞥了一惊一乍的星黎一眼,又把目光看着向了天花板,过了半天才把目光投回到星黎身上。
你都18岁的一个女孩子了,怎么连乘车都不会啊?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去流浪,只是让你去学校去上课,等我和你爸两边都打点好了再过去接你,Do you understand?
在听到那么长一段话后又突然冒出了一句纯正的英文,星黎不禁打了个寒战,还是有点不习惯老妈的中西结合啊!
*** ***
人潮拥挤的车站,宛如某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各种怪异的味道在空气中混合。
星黎奋力挤上拥挤的火车,幸好还有个位置,只是对面有个男生睡觉把桌子占了大半。
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到一个新学校一直顺利地读到高中毕业,那种突如其来的喜悦感把星黎冲得晕头转向,差点分不出东南西北。
槿织高中?听名字还不错啦。
星黎打开背包拧开一瓶矿泉水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一边欣赏着火车启动时窗外不断滑过的美景,一边唱几声不成调的歌。
喂,八婆,你知道你唱得很难听啊?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坐在她面前趴在桌上睡觉的男生坐了起来,眯着睡的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星黎。
星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蓬乱的头发,眯成一条缝的小小眼,脸上还有一条条红色的印痕,不禁脱口而出:喂!死乌龟。我唱得好不好听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唱给你听的,你这个白……哇!
星黎捂着被击中的鼻子,一阵阵剧痛从鼻子那儿扩散开来。
眼泪不堪委屈地哗哗流下,头也开始不听使劲地发晕。
一滴……二滴……三滴……殷红的血在白色的休闲服上绽放,再看看捂着鼻子的手,满是鲜血,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星黎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凶。
对面的凶狠男生显然看傻了,推开围观的人拔腿就跑……
呜,她祁星黎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过只骂他了一句,就被打得鼻血直流。
更可恶的是那个肇事者竟逃之夭夭……还亏他还是个男生,竟然对女生动手,下次见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递过来一张香气扑鼻的纸巾,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抬起了星黎的下巴。
轻轻的声音像清风一样拂了过来,吹得人一阵心旷神怡:出鼻血的时候就应该把头抬起来,一个女孩子也不要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双温柔地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在午后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刻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欣长纤细的身材。
这样的美男子,本该出现在漫画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不符合他身份的火车里?
星黎傻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百看不厌的俊美男子,他就像幽蓝如玉的湖水中生长的白莲,孤独,高贵,今人遐想,却毫无亵渎的念头。
星黎不停地咽着口水,刚被打得发疼的鼻子也忘得一干而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正是她的写照。
纸巾轻柔地在星黎脸上擦拭,略微冰凉的手指轻托着她的下巴,那张精致完美的脸认真而严肃。
太……太帅了……
忽然,星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刚才那个凶狠男生正手拿一条湿毛巾,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