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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命的传承

小北望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碎成一片又一片,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传奇小说里,许多人在追求长生,在追求无敌,在追求佳丽三千。而自己呢,居然想建个世界,这是梦么?自己要是个躺在课桌上睡着了的小学生该多好。好容易从新找回家的味道却就这样消失了呢?

“我,有点不甘心呢。”嘴角噙着笑容,一滴眼泪从小北的眼角滑下,撞到地上,破碎成一片片的细小的光点,飘散在无尽虚空中。

“他死了。”“他太天真了。”“反抗创世神能不死么?”各式各样的资讯在虚空中飘荡。然而一句“都回去工作。”就让嘈杂的虚空恢复了平静。所谓的诸神,在至高神眼中也不过是狗一般的存在。

一点泪光落在了某双眼睛上,一种莫名的悲伤随着泪光传到了另一个存在的心里。“神是不应该有心的。”某个存在想着,“神抵的荣耀?我曾用自己的血肉创造出了人类,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为了他们我愿意牺牲我的一切,甚至用残破的身躯去填住那破碎苍天的滔天洪水,可现在呢?能力更大了,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孩子在地界受苦,我真是个无能的神抵啊。那个小男孩口中的新世界是怎么样的呢,是我曾梦到过的地方么?”一双眼睛紧紧闭上,然后,一个世界爆炸了!!!

“我曾经费劲艰辛的冲上云霄,取来光明送给大地上最美丽的生灵,为了那一张张笑脸,即使每天被恶鹰啃食肝脏又算得了什么?然而当我超越了那群束缚我的生灵,竟只能看着更多美丽生灵被丑恶不断吞噬,饥荒、洪水、战争、兄弟反目、骨肉相残,这样的世界就真是我想要的么?”轰隆声响,又一个世界炸了。

“我曾经立誓普度众生,最终却不得不改口说佛渡有缘人。明明早已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却为何会为那稚嫩的少年感到心痛。也许,我是看到曾经的自己了吧,可惜我终究被这种种无名束缚住,孩子,佛渡有缘人,就让我送你一程吧。也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属。”轰隆,又一个世界没了。

“从虚无中破开混沌的至高神,你永远都不会懂。那年大水淹没了四分之三的大地,我在绝望中诞生,诞生的意义就是给我钟爱的世界带来希望。岁月悠悠,百年漂泊,几次路过家门都不敢进去,怕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我和我的族人们寻着希望的脚步声,最终改变了一个世界被毁灭的宿命。然而现在呢?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世界在我眼前因为种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破灭,一朵又一朵娇嫩的鲜花在我眼前因为种种不可理喻的原因消失,我无法去改变,但我有希望,有着可以传递给下一任接班者的希望。”轰隆,又一个世界归于宁寂。

一个又一个世界消失,一个又一个世界破灭,那位劈开混沌的存在通通视而不见。在它看来,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世界产生,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世界消失,世界的产生和消失是新陈代谢般自然的事情,而那些所谓的神抵,通通只是它管理世界的狗罢了。

“是时候再找一批狗了。”至高存在的意识在思考,没有人比它更清楚自己建立的世界之外是什么,也没人比它更在意那个小男孩的结局。

小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自己正在北域里,北域的墙壁已经恢复了,甚至比之前宽广了几分。小北挠了挠头,突然间,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光点从北域的地面上升起,将北域照耀得五彩缤纷。小北试探着用指尖点了一个光点,庞大的情感瞬间涌入小北的脑袋,小北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只名为悲伤的野兽吞噬了,一幅幅画面从小北眼前闪过,小北的泪水竟然再也止不住了。

“原来,我没死。”小北喃喃自语着,继续用手指点上另一个光点,一股磅礴的激情扑面而来,一群人披荆斩棘的身影在他脑子里环绕着,小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小北癫狂的点着那些光点,时而仰天长啸,时而嚎啕大哭,无数的话语哽咽在心头却一个字也无法说出。不知过了多久,小北也不知道自己体味了多少绝望,品茗了几多愁思。所有的光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围绕在小北身体四周,化作一只只翩翩飞舞的彩蝶,然后化作一股洪流飞到了北域的四面墙壁上,组成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莫,忘,初,心!”

“啊!!!”小北再次嚎啕大哭,他已经几千年没有哭过了,然而这次眼泪竟再也无法止住。小北哭得声嘶力竭,他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自己几乎将自己压垮的担子,他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踽踽独行。

“创世神!”小北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是个女人的话,我迟早有一天要将你按住地上,让你体会下这种茫然、无助、绝望所混合而成的滋味!!!”

小北发泄完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两天,也许是三五七年,小北站了起来,独自在北域里哈哈大笑:“虽然这条路不好走,但我一定会走下去的,下面要做的,就是继续回去挖创世神的墙角了。我这次可会非常小心,再也不会被那逗比发现了。”

小北正要退出北域,却发现重要那团包裹着的种子上长出了一朵喇叭花,喇叭花脱落到地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姓名:刘北

能力:传销,对智力低于自己的人使用‘忽悠’、‘伪报’、‘游说’等语言系技能必定成功。”

“新外挂么?传销是什么鬼。”小北挠有兴趣的笑着,从现在起,他就要好好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了,拥有新的外挂显然是个好消息。

“打败创世神的成功率貌似为零呢。”小北摇了摇头:“然而梦想的魅力就在于它的难以实现,努力追逐梦想的身影,终将会成为生命轨迹上最亮丽的风景线。”

小北也不再多想,直接出了北域,多出来的喇叭和传销能力等有时间在慢慢研究,他急于确认自己现在的情况,至高存在随时可能杀过来。

出了北域,小北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小孩身躯还在,此刻的自己正抬着头45度仰望着天空,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更为诡异的是自己周围竟然聚集了一堆的人,也学着自己45度角仰望天空。

“大伙儿究竟在看什么?”有人发问了。

“不知道哦,我看一堆人在看天上我就跟着看了。”另一个人说。

“问问那小娃娃吧,最早是他在看的。”小北身边突然有人说道。

“那小娃娃根本不说,太诡异了。”有一个声音。

小北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妈蛋,这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要低下头说自己流鼻血了?那还不被这群人打死啊。

“小乞丐,你究竟在看什么?”终于人不耐烦了,将小北抱了起来,“叔叔把你举高高,你赶紧告诉叔叔你在看啥!”

小北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疑惑地望着众人,说道:“叔叔你们看不到么?天上有个老爷爷在讲故事呢。”

“讲故事?什么故事。”

“老爷爷说他叫做阿里巴巴,住在榕城,有一天他去山上。”小北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故事,直听得所有的人一愣一愣的。“最后老爷爷说,他年事已高,活不了几年,于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埋在了一个地方,参照四十大盗弄出了四十个石头蛋,只要极其四十个符文简单的石头蛋。就能找到他的宝藏。”

小北讲完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在场的众人“切”的一声散了,还讨论着:“估计又是哪个人的恶作剧,藏宝图这种骗小孩子的玩意儿真好意思拿出来。”“你没看到只有小孩才能看到么?记得我小时候也把自己的玩具藏在了坑里,还画了张藏宝图,结果最后死活找不到那些东西了。”

望着回忆童年的人群,小北松了口气,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人群。此时他刚骗了些钱,正好肚子也饿了,于是找了家店,在老板的厌恶中将晚饭打包走了。小北仍是做小乞丐打扮,一路回了榕城。

“那疯女人不会杀来吧?”小北心想,然后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最终咬咬牙:“我得赶紧找点东西布置点陷阱,要不只能任人窄割,真麻烦。”

小北一边骂着麻烦一边向榕城进发了,路上他考虑着是不是试试新外挂传销的能力,但想来想去始终觉得不靠谱。万一对方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呢?只有传奇小说的反派才会说一大堆的废话,实际中一般先杀了,然后再对着尸体进行发泄。

来到榕城时小北又被守卫拦下了。守卫大叔非常敬业的说道:“小娃娃,你赶紧走吧,下周就是火龙节了,今年上头发话了,有大人物要来,一定让城里干干净净找不到一个乞丐!!!”

“火龙节?”小北突然觉得有点疑惑,他在这个城市讨生活一年多了,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火龙节啊。但想起自己那混吃混喝作死的日常,小北也不觉奇怪,直接问守卫:“叔,这火龙节是啥?其实吧,我是出来玩儿的,乔装城乞丐是怕出事,叔,等下我就去换衣服。”

守卫大叔心底咯噔一下,莫名对小北产生一丝好感,说道:“这火龙节是榕城三年一度的盛大节日,龙魂军团火龙军将在我们榕城招收各个年龄段新兵。整个苍溪州就我们榕城有设点,所有想要加入龙魂军团的人都会聚集到榕城。”

“龙魂军团?”小北心底不禁吐槽:“好中二的名字。”当然,这话他可不会直接说出口,随即小北的心思活络开了,说到底,从军可是平民子弟出头的唯一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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