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下线之后困乏得要死的天雄打算倒头就睡的,可是无奈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后,终究他还是没敌住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老老实实起身去翻东西吃。
幸好为了后备下午余了不少粥水在,天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便喝。
一整盘的透凉的粥水下去,他的肚子感觉才好些,随即冰箱里硬邦邦的馒头他也懒得去热直接塞了几个进嘴里…
在小厨房里捣鼓了好一阵,天雄才搭着眼心满意足的出来准备去睡觉。
但是,腹间突如其来的尿意却突然让他想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生死攸关的那种。
这个问题一出现,便一下在天雄那糨糊般的脑袋中炸了开来。
他怎么事先没有想到!
或许伤势严重的时候没办法,也没喝什么东西,但是今天林月她可是喝了不少粥水,就算出了不少汗,怎么还是会内急的啊,都这么久了,就算现在没有,很快也会有的。
这就不是先前几次的害羞这么简单了,她现在可是几乎难以动弹的,这耻度是要爆表的节奏啊,这也太折磨人了吧?简直是要命啊!
先不说林月能不能接受,他自己想一下都要傻掉了,怎么办,怎么办啊?不顾一切请个女的帮忙?小冰?还是买个尿不湿之类的?!这大半夜的,真是@#¥%……
这一天里他到底要经历多少次考验啊?
一边死命抓着头发想着对策,天雄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沙发边上,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想让事情来得再晚一些,林月恢复得再快一些…
可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都还没来得及定下心神,隔着沙发他的目光便撞上了那双有些不知所措的亮丽眼眸。
第一次看到那双空眸里泛出了些色彩,居然是这么尴尬该死的时刻!
两人足足呆立了有好半响。
“林月小姐,我,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天雄还是实在说不下去,不争气地又打起抖来。
“林月。”没想到这个时候林月会讲话,天雄惊讶地抬起了头来。
“你,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叫你林月?”他有些不知所措,傻傻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理所当然被空气埋没了。
“额,林月,虽然我,我,我也十分不好意思,但你看人有三,三急,这是没有办法的。”也许是被这样鼓励了一下,天雄万般为难下还是开口了,“你现在又几乎动不了,怎么样还是需要我来帮你的,我…”
“不要!”天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月打断了。
这简单的两个字眼,却仿佛在他心里开起了花儿,和那些在东瀛美好艺术氛围下崩坏的“呀咩”完全不一样,那纯净的,可爱的,淡淡的撒娇意味,真是万幸没有被污秽。
咳咳,至于研究艺术这种深沉远重的问题就表多问,和广大男同胞一样,作为三好学生的天雄自然脱不了俗。
“那怎么办?”
“不要!”
“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的。”
“不要!”
“可是始终得解决啊。”
“不要!”
……
因为居然能一直听到林月讲话,虽然声音和语气都冷冷的,但不知怎么滴他却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一下子就不想停下来,换着法子让这段奇怪的对话愣是持续了5分钟,也亏林月能这么坚持不懈重复说着那异常可爱的两个字眼。
大概意识到了自己行为是多么的坏心眼,整一个怪蜀黍似的,对话停下来后天雄不好意思挠着头,暂时不敢说话了。
场面又再次陷入了平静。
10分钟过去,20分钟,半个小时。
林月本来苍白的脸蛋上都涨起了些潮红,身子缩了几次牵扯到伤口又退了回去,看得天雄都心疼不已了,她还是不肯松口。
“你不好好和商量对策的话,我可是来硬的了啊…啊,把你的小,小裤裤脱,脱,脱下来,放到马桶上我就不信你忍得住。”实在想不到什么法子,天雄也顾不上什么严重后果,试着吓了吓林月,不过一想到那很黄很暴力的场面他还是哆嗦得不行,“我可不想我这么辛苦,最后竟然败在了这种地方,到时你好了,要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
“不要!”这一次林月回答明显中气不足,声音很软,把某人都给酥化了。
接下来。
天雄先是找来自己还没机会穿新的白衬衫校服,帮林月摆弄好让她自己穿,然后开始一点点把他认为可行的方案说给林月听,只要她没有激烈反对的都一一记了下来。
这个过程又花了10多分钟。
不管林月是不是异于常人能忍多会,准备妥当之后,天雄深深吸了几口气后便非常禽兽地,咳!不对,是果决地把她小心地抱了起来,几乎没得反抗的她气得泪都流了下来。
这一路的风情自然不用说,真不知道某人是不是预谋的…衬衫羞耻PLAY啊魂淡!更别说里面是真…唔!想到这个,天雄几乎当场翻车。
更要命的是进入的洗手间后,天雄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呼吸还是变得粗重起来,光是让林月在马桶上坐好这一简单的行动都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相信我,能避免的我一定避免看到,听到。”这句话是给林月的保证,同时也是给他自己打气,现在情况都已经够恶劣了,不能再出什么差池,“小心一点,不行就用手撑住旁边的凳子。”
又再深吸了一口气,天雄站好位置之后,先把眼睛蒙住,才凭着之前记忆开始去褪林月的小皮裤。
这种细致的活倒是没有难倒他,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就找准了位置,只是接下来的行为实在太过劲爆,洪水般的复杂思绪不断冲击他已经脆弱无比的神经,让他的双手不住抖动起来。
“呲啦!”这异常明显的声响,差点没让天雄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本来就破了许多小口口的黑色皮裤他一没使对劲就发出哀鸣,似乎在警示他再有什么差错,结果就是破釜沉舟了。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仅仅停滞了几秒钟,眼前处于一片黑暗中的天雄却感觉过了几千年,活像一条正闷在罐头被炙烤的沙丁鱼,脸烧得都快熟透了。
还好接下来脑袋一片空白的他想不了其他事情,没再出什么差错把任务完成了。
这个伟大的使命一完成,如得大赦的天雄就“唰!”一个标准向后转,末了还“啪!”一声把收脚声踏了出来,借着这个傻得可以的行为他总算到最后也没太过出丑,把好几货车的小九九全都甩在了一边,内牛满面起来。
“我,我,我先出去了,按你指示的我5分钟再,再进来。”天雄哆嗦着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林月怎么完成那些艰难的动作,但想到她的奇异之处他也没多想就相信了,也只能这样了,万一,额,应该是没有万一了,有什么意外,他们两个根本无法面对。
用最后的力气把门搭上,重重呼了口气,背靠着门他就直接躺坐了下来。
大概过了10多秒钟。
虽然听不到那些让天雄疯狂的窸窣声,但是一墙之隔,明显是抵不住夜晚寂静里那轻微而又突兀的叮呤声。
听到了,该死的他还是听到了,放松之下他竟然忘记了他保证的事,他明知道不捂住耳朵肯定还是可以听到的…
很快,天雄便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隔绝掉所有的声音,可是心里的回响却荡漾起来,遐想像脱缰的野马,久久无法停息。
5分钟,这短短的5分钟,天雄就感觉他似乎经历了20年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的,人生。
额,没错,他已经完全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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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雄早就想到了一个人大男人照顾一个受伤的女人会有很多麻烦事,但他作为一个小处男,他没想到的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在短短一天里,在这5分钟之内,会经历这么多难以想象的花式作死。
“林月,好了吗?好了我就进来了。”小心翼翼把把手挪了开来,沉默了一会天雄才开口,他的声音唏嘘而又夹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不要!”这两个字眼由林月说出来似乎很有魔力,让还有些晃神的天雄一下恢复了过来。
天雄问:“还没好吗?”
“不要!”为什么同样两个字,威力会一次比一次更强呢?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说啊,我尽量避免,额,你知道的。”虽然又开始心痒痒,但他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不要!”唉,真拿她没办法,为了避免再继续下去他会失控,天雄已经又打算强来了,没想到,这坏人还是做定了。
“林月,我要进来了,真是有什么我会尽快转回来,这些你就……忍忍吧。”最后提示了一下,天雄慢慢掩开了门扇。
啊!!!~~~~~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啊!我的天!俺地娘亲,俺地心肝啊!这,这,这,这,太刺激了,太暴力了,不行啊,要命啊!
只是瞄了一眼,天雄脑里又炸开了一颗核弹。
也幸亏这一下蒙住了,才让他及时回防,避免了鼻血狂喷直接暴毙,这个极速转身差点让没有站稳腿软的他摔死在门外,不过他的魂是暂时回不来了的,都被林月那惊绝的隐藏属性给勾走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天雄还是尽收眼底了,当然没出现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下高亢而绵长的尖叫也幸亏让他憋在了内心里。
不过,那抹惊艳的紫,那个深紫色的蕾,蕾,蕾丝小裤裤实在让他印象太过深刻了。
猜不透啊,实在是猜不透啊!小林月的霸气果然不是他能想象的,这件女性最终兵器也成功把他秒杀,点满999个赞啊,小林月!
表问他为什么知道这种裤裤长什么样子,作为阿龙的最爱,各种样本和观念不可避免被塞进他的脑里,如今一下便长成了撑天大树。
此时,风中凌乱的天雄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