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铁面人狠狠的扫下我快要抚上他面具上的手,他冷冷的问道:“刚才的紫光可是来自你们这里?”
听到他的疑问我惊恐的一个后退,难道他们的目的是‘紫荆日月坠’?我极力的摇头,无辜的问:“什么紫光,我没有看到紫光呀”
正在此刻,老天似乎故意要给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怀中的‘紫荆日月坠’居然在此刻再一次发出了那神秘的紫光,我惊恐的将它紧紧的抱在怀中,天拉!我不能失去它,还有人在等着我!我不能失去它,失去了它要我去那里寻找我前世的爱人?
那男子没有理会我的哀怨不舍,推开再一次挡在我身旁的骆凡,狠狠的一把夺过‘紫荆日月坠’。
“不!那是我的”我愤怒的惊呼,眼中储满了绝望的泪水。
他似乎没有感受到我心中的愤怒,他似乎没有看到我眼中的绝望,他只是冷笑着,欣慰的望着他手中的所有物。他静静的,含情脉脉的抚摩着‘紫荆日月坠’,似乎已经沦陷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他微微扬起冷笑的嘴唇,喃喃的对‘紫荆日月坠’说道:“多少年了!你我分别多少年了!你带着我的爱,我的泪,我的鲜血,我的好梦与我分离了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在这大漠黄沙中,为了你我幻身恶魔,我忍受了世间的一切悲苦,今天终于我们再一次重具了!”
我想说的话,此刻全在他怪异的举止中咽住了,我好奇的站在那里就这样静静的没望着他,就如同一尊被施了魔法的冰,就如同吹不到楼兰的风。他为何会有如此怪异的举止?他究竟和‘紫荆日月坠’有何关联?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在他的面前‘紫荆日月坠’会发出如此怪异的紫光,为何在他的面前,我会情不自禁的伤感?千年前的往事,不断的牵动我的心,我是那么急切的希望能找到那前世令我魂牵梦系的爱人,我今生的梦中人。他脸上散发着寒光的青铜面具似乎故意在隐藏着什么秘密,我禁不住想看看那面具下的容颜,我想知道他是否就是那令我穿越千年魂牵梦系的梦中人。
沉思间,他来到我的面前,目光如冰样的寒冷,透过青铜面具冷冷的注视着我,他的注视让我不禁寒冽,我带着半分骄傲半分恐惧抬起头来冷冷的回望着他。
良久,他用低沉的声音冷冷的问道:“你是谁?为何你会有这坠子?”
本来打定主意要将他的一切疑问都置之不理,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却无法掌控我自己的心,我不由自主的对他说道:“我是白梦宣,你手中的‘紫荆日月坠’一直都是我的东西!”
“白梦宣,你叫白梦宣?”
“是的。”
“你刚才说这吊坠叫什么来着?”他疑惑的再一次追问。
“紫荆日月坠。”不知为何,对于他的提问我竟然不由自主的一一做答。
我是怎么了?他可是大漠中的强盗,为何我居然面对他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的心不是这样想的,真的!
他注视着我,那目光凄迷,那目光如水,他似乎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记起了什么,他喃喃的不断反复的念叨着:“白梦宣,‘紫荆日月坠’,‘紫荆日月坠’,白梦宣——”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我也一样。当我听到他不断的叨念的时候,我的南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他面具下的容颜;慕容羽、周楠、李恂、莫桑——
正在我愣愣的不断思索着事情的时候,骆凡忽然抓住我的手趁那铁面人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向大漠深处跑去。
“我的‘紫荆日月坠’——”我一边紧跟着骆凡逃避,一边心痛的惊呼到。我知道陷入铁面骑士手下的危险,可是我又实在难以割舍那与我息息相关的‘紫荆日月坠’,丢了它,我要怎么去赴我前世的约定,我要怎样去找我的梦中人?
骆凡一边拉着我奔跑,一边喘息着对我说道:“梦宣,先别去管那‘紫荆日月坠’了,还是逃命要紧——”
沿着大漠中熟悉的道路,我们一路往营地奔跑,我知道,那里才是最安全的目的地,我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不清楚为何他们老是要与我过不去,要如此的对我紧追不舍。‘紫荆日月坠’已经在他们的手中了,难道他们还想杀人灭口?心中的不安一步步的击溃我的勇气,我无力的跌倒在黄沙中望着远处的宿营地。
“梦宣,起来,快起来!”骆凡吃力的将我从地上拉起,在我耳畔不断的打气。
“骆凡,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还是快回去搬救兵吧,我真的跑不动了——”
“你给我打起精神来,看我们就快脱险了!”
我吃力的拉着骆凡的手从地上起来,抬头向罗布泊望去,可是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刹那,我惊讶的愣在了那里,我发现我们已经被铁面骑士给包围了。那为首的从马上跳下,带着青铜的寒光冷冷的来到我的面前,他用探询的双眼注视着我,他的沉默让我局促不安。
我连连后退,恐惧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究竟想干什么?你已经夺走了我的‘紫荆日月坠’了,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们?”
他没有理会我任何的疑问,只是对他的手下命令道:“把他们两个带回去!”
我知道,我们被绑架了,在这大漠中,我与骆凡成了绑匪的肉票,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绑架我的目的。
我们离罗布泊越来越远,在他们严密的扣押下我们正向大漠的腹地走去,我低声对身旁的骆凡说道:“我们要想办法逃走,不然等到了他们的总部,就没有机会了!”
骆凡望着他们低声对我说道:“我们这次死定了!你也别想逃,你们有看见他们都带有枪吗?我们如果逃跑,肯定会成为他们的枪下亡魂!”听了骆凡的话,我方回过神来,他们手中的枪械的确是在向我们昭示着他们的凶残,此刻我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看来我们只有等待救援了。
随着他们进入了大漠的深处,在他们的押送下我们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宫。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阴森恐怖,相反的这里却出奇的华丽,满室的古物紧然有序的陈列在橱窗中,极服现代的安全安置可以与世界上任何一个博物馆相比,他们究竟是谁?他们又是从那里弄来这么些珍贵的古物的?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我也不由的开始恐惧!我一一注视着满室的珍宝,西周的酒器、先秦的玉潢、汉代的漆器、唐代的白瓷笔洗、宋代的佛经,元代的景德镇青花瓷枕,明代的字画,清代的粉彩梅瓶——所见之物,无一不是品像完美的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