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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修行卷——忍者之路(3)

其次是拾干柴:干柴要选择干燥、未腐朽的树干或枝条。要尽可能选择松树、栎树、柞树、桦树、槐树、山樱桃树、山杏树之类的硬木,可以使燃烧时间长、火势大、木炭多。不要拾贴近地面的木柴,贴近地面的木柴湿度大,不易燃烧,且烟多熏人。

接下来是要清理出一块避风、平坦、远离枯草和干柴的空地。将引火物放置中间,上面轻轻放上细松枝、细干柴等,再架起较大较长的木柴,然后点燃引火物。火堆形状的设置要因地制宜,可设计成锥形、星形、“井”字形、并排形、屋顶形、牧场形等等,也可利用石块支起干柴或在岩石壁下面,把干柴斜靠在岩壁上,在下面放置引火物后点燃即可。一般情况下,在避风处挖一个直径1米左右、深约30厘米的坑。如果地面坚硬无法挖坑也可找些石块垒成一个圆圈,圆圈的大小根据火堆的大小而定。然后将引火物放在圆圈中间,上面架些干柴后,点燃引火物引燃干柴即成篝火。如果引火物将要燃尽时干柴还未燃起,则应从干柴的缝隙中继续添入引火物,直到干柴燃烧起来为止,而不要重新架柴点火。

最后,点篝火最好选在近水处,或在篝火旁预备些泥土、沙石、青苔等用于及时灭火。

野外天文

由于忍者常常需要在高度危险的环境中执行一系列复杂的任务,需要面对不可知的各种恶劣情况,因此,身为忍者,仅仅拥有武技和秘密行动的技巧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具有全方位的技能。在忍者必须掌握的多种技巧中,天门和地门(Tenmon,Chimon)这两项技能是很重要的。

用现代的语言来说,“天门”和“地门”的内容包括气象预测及其对军事行动的影响,野外方向辨别,地理、水文、潮汐变化,奇门遁甲等等。忍者始终认为,不知天时地利,军事行动难以取得成功。从古到今,忍者对自然的变化——即所谓的天地的变化——有着敏锐的感觉。

下面的一些天气预测方法来自忍者的经典教材《万川集海》第十七卷《天时卷·天文篇》,从中我们可以窥见忍者“天文技术”之一斑:

1.星光摇曳不定,作眨眼状,三日内必有大风雨。

2.黑云飞塞天河,次日风雨交加;天河唯有云来往,无黑块相接而行者,其风不久。

3.日晕雨,月晕风。

4.日没胭脂红,无雨也有风。

5.春风易报,南风必还北风,早风晚必静;防南风尾北风头,南风渐吹渐急,北风吹起便大;云若炮车形,主大风将至。

6.云起下散四野,满目如烟雾,主风起;云若鱼鳞,不雨必风;水际生靛青,主风雨。

7.秋天云阴,若无风则无雨;海燕忽成群而来,主风雨;海猪乱起,主大风;水蛇蟠在芦青高处,主大雨。

8.月尽无风雨,则来月初必有大风雨。

其次,野外方向辨别,尤其是夜间辨别方向的技术对忍者来说也非常重要。忍者擅长通过星辰方位辨别方向,《万川集海》第十七卷《天时卷·天文篇》中有这样的记述:

如在旷野,四隅莫辨,又值夜晦,当视北辰为正。

正月,昏参中,朝尾中。二月,昏弧中,朝建星中。三月,昏七星中,朝牵牛中。四月,昏翼中,朝婺女中。五月,昏亢中,朝危中。六月,昏心中,朝奎中。七月,昏建中,朝毕中。八月,昏牵牛中,朝觜中。九月,昏虚中,朝柳中。十月,昏危中,朝七星中。十一月,昏东壁中,朝轸中。十二月,昏娄中,朝氐中。

在北半球通常以北极星为目标。夜晚利用北极星辨认方向的关键在于在茫茫星海中,准确地找到北极星。认识北极星的方法有许多种,这里介绍一种简单且有效的:

首先找寻勺状的北斗七星,将勺柄上的两颗星的间隔延长五倍,就能在此直线上找到北极星。一般特别地称呼此两颗勺柄上的星为“要点星球”。如看不到北斗七星时,就找寻相反方向的仙后星座,仙后星座由五颗星形成,它们看起来像英文字母的M或W倾向一方的形状。从仙后星座中的一颗星画直线,就在几乎和北斗七星到北极星的同样距离处就可找到北极星。北极星所在的方向就是正北方。

除星辰外,忍者还有多种方法辨别方向,如:

若夜色暝黑,不能辨别方向,纵老马前行,令识道路。

指南鱼,用铁叶剪裁,长两寸,宽五分,首尾锐如鱼形,置炭中,火烧之,候通赤……出火,以尾正对子位,蘸水盆中,没尾数分,以密器收之。用时置水碗于无风处,鱼平放在水面,令浮其首……当南向午。

忍者身上的缝衣针,经磁化后放在水中,也有相同的效果,可以用来分辨方向。

再者如太阳东方出、西方落,这是最基本的辨识方向的方法。还可用木棍成影法来测量,在太阳足以成影的时候,在平地上竖一根直棍(1米以上),在木棍影子的顶端放一块石头(或作其他标记),木棍的影子会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30分钟~60分钟后,再次在木棍的影子顶端放另一块石头。然后在两个石头之间划一条直线,在这条线的中间划一条与之垂直相交的直线。然后左脚踩在第一标记点上,右脚踩在第二标记点上。这时站立者的正面即是正北方,背面为正南方,右手是东方,左手为西方。

若在阴天迷了路,忍者还可以靠树木或石头上的苔藓的生长状态来获知方位。在北半球,以树木而言,树叶生长茂盛的一方即是南方。若切开树木,年轮幅度较宽、潮湿并长着苔藓的一方即是北方。

二、化装术

忍者需要常常随机应变,化装为各种身份。在忍术中,这种技术被称为“七化”(nanabake):出家、虚无僧、山伏、放下师、常之形、商人、猿乐师。

“出家”(syukke),是一般的光头和尚。

“虚无僧”(komusou),头上戴着圆筒形竹笠,挡住了整张脸孔。他们身上披着袈裟,颈上挂着托钵,边吹箫边化缘乞讨。

“山伏”(yamabusi),是在山野中修行的僧侣。

“放下师”(houkasi),相当于现代的街头艺人,表演魔术、特技、耍猴等。

“常之形”(tunenokata),忍者化身为当地农民或武士,条件是必须会讲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

“商人”,当然就是卖药、卖糖的行商者。

“猿乐师”(sarugakusi),江湖艺人。

其他还有“变相术”、“变体术”、“变声术”等。

三、暗杀术

假定一群忍者要实行暗杀行动,首先要做的便是将目标置入一个特定的“域”中。置入的方法可以是将其引入其中,或是早已埋伏其中,待目标进入。一旦目标置入,便可以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下面将几种常用的忍术曝光:

隐身

大部分忍术是由引爆烟雾弹开始的,隐身便是这一类忍术的典范。使用这一招以后,施行者将凭空在空气中消失。或许这个时候,他正藏身于地表下的暗道之中。这一招的要领是,在烟雾初起的时候,便迅速地隐藏好自己,一般在地道口发起。

隐分身

这是利用隐身后的隐藏效果,对敌人发起反击的有效忍术,也是在游戏中最经典的忍术之一,其秘密在于团体的配合。以使用烟雾为迷惑手段,同时使用假人,达到理想的诱敌效果。当敌人发现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假人时,出其不意地由埋伏已久的队友从旁发动致命的攻击,往往一击即中。

天蝉空舞

这是服部半藏有名的绝招,在烟雾中消失后,出人意料地从天而降给予敌人致命的攻击。与隐分身一样,是在绝妙的团体配合之下完成。当烟雾消散以后,从天上降下来进行攻击的应该是埋伏好的队友,真正发起烟雾的人,已经暗藏于密道当中了。

天蝉地斩

与天蝉空舞的原理相通,只不过将攻击时的地点改为在地下而不是天上。偷袭的手段仍然是通过地道。

这是几种常见的忍术,由此可以看出,忍术的施展其实是在极其周密和计划的严格的团体训练下产生的。由于忍术作为集团的最高机密,所以相对不明所以的幕府武士来说是一种恐怖的术类,也因此,忍术在幕府这个时代声威大震。

单个忍者的剑法并不能算是一流,但是当他们结合在一起而产生的神乎其神的忍术,足以令一流的武士丧命,这是一种可怕的团体力量。

四、忍术密码

忍者在传递机密文件时,最佳方法当然是用记忆。不过,有时候机密不能让忍者知道,他们便采用各种方法来传递。比如缝在衣服里边;有时候将文件捻成一条绳子,同草笠编在一起;更有将细长纸条缠在一个圆筒上,于上面记载下文书内容,之后解下纸条,内容便会成为脉络分明的文字。收件人于收到文件后,再将纸条缠在同样粗大的圆筒上,恢复原形。

还有一种很诡异的手法,将文字刻在头皮上!这种方法必须于事前先剃成光头,再施以刺青,待头发留长后,平安回到主君面前时,再度剃光头发。想来这种方法一定非常痛。不过,反正忍者都会调药,应该有类似现代的麻醉药吧。

还有一种方法是利用“神代文字”。这是中国汉字传到日本之前的大和古代文字,相当于中国的甲骨文。战国时代时,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解读出神代文字,于是这便成为忍者之间的“暗号”。

五、体术

空手格斗在忍术(Ninjutsu)里称做“体术”(Taijutsu),其可分为三大种类的学习法:

体变法(Taihenjutsu)——跌法、闪法、体操等;打拳体术(Dakentaijutsu)——运用手与脚进行攻击;柔体术(Jutaijutsu)——捕捉法与地面搏斗法。

体术中有些招式确实非常狠毒,但它是一门综合性的功夫。“忍”术的本质并不是要把人培养成嗜杀者,体术训练当然可以使人掌握许多有用的功夫,提高个人打斗能力。更重要的是,体术可以促进人的体质与精神同时发展,帮助其成长。

体术的基本功之一就是获得感知对手意图的能力。洞察对手意图的本领,使得忍者能够发现其弱点从而正确反击。忍者越清醒越能战胜对方。面对某些时刻的武力威胁,只有经过促进动作敏捷、灵活防御的训练,才能有备无患。

体术的重心是徒手格斗技术,它是建立在敏锐、清醒的基础之上的,并不完全依赖肌肉,练习者要学会寻找最佳角度以便把敌人打倒在地。当然对于一个熟练的防守者来说,面对强大的对手仍可以找到机会猛击。

体术内涵很丰富,一所忍术学校,“在任何一个夜晚,都可能像一所徒手自卫术的学校。但在别的时候,又像是一所剑术学校。除此之外,还有人练习刀术或棍术”。

体术中的徒手格斗非同寻常。例如在对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双手去推其膝盖,让对方头部首先着地可以造成一次致命的袭击。也可以去破坏敌人的重心,使其失去平衡,还可用抓击术锁住对方的胳膊或腿。虽然体术中包含大量使四肢不能移动的锁术,但是在实际打斗中,还有许多不能使用锁术的情况。这样一来,体术中击打或踢打术便显得重要起来。击打人体的血脉可以产生强烈的疼痛,猛击骨头可以使特别危险的家伙残废。但体术并不特别强调打斗的动作,因为每一个人所面对的情况本身就千变万化,应根据情况选择合适的踢、推或抓。徒手训练的目的就是要确保练习者能对各种意外事故应付自如。

在忍者训练之初,他们的老师就常常向他们介绍各种武器。最基本的武器有短棍、刀、三英尺鞭。在较高级阶段的训练中,老师会向他们介绍短剑和长棍,还有一种一端有环的二十英尺长的绳子式武器,它是用来缠取武士剑的。在忍术训练者熟悉了不同武器的用途之后,他们就可以为防御做好准备。最高水平的忍术还包括对火、爆炸物、化学药品等的使用。

跌倒和翻滚训练可以使身体柔软,这是忍术的基本要求。训练者充分利用各种训练设备来提高功夫。他们认为沙袋特别有用,因为沙袋不断移动,他们可以随时改变攻击角度。在冰上训练,以控制平衡。如果他们在冰上往来自如,那么在正常地面上其动作会灵活得多。对于忍术来说,这种环境训练法非常普通。在山地、泥沼、废水池等各种地形中,训练者更容易学会保护自已。

体术的整体构成包括四大元素:土、水、火、风。忍者认识到这四大元素可以影响人们的行为,不同的动作和姿势显示不同的元素风格:

“土”姿势意味着稳定和拥有一种持久的、平衡的心态。忍者要能忍耐,不能发火,但随时都要准备反击。

“水”姿势代表反应,在遭到突然袭击时要能闪避。这个元素的特征就是躲避,要求忍者能估计情况并作出适当的反应。

“火”意味着能量,其姿势是双手上举,身体前倾,准备向前快速出击并力争战胜对手。

“风”要求仁慈,采取措施化解潜在的威胁,但不要使对方受害。

理解了“土、水、火、风”的协调作用,忍者的反应才可能是强而有力的。对入门者来说,这四大元素能够用来化解敌手的进攻。而对于水平较高的忍者来说,可以利用这些元素来构建人生蓝图。有人曾说:“四大元素的协调可以帮你预见未来,作出正确的行动和选择,甚至重大的人生抉择。”

六、忍者的五行

忍者的“五行”遁术很有名。而五行是中国传统哲学的范畴之一,包括金、木、水、火、土五个构成万物的元素。这五个元素性质的相生与相克,可以说明事物间相互依存和相互制约的规律。“相生”意味着相互滋生、助长,如: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相克”意味着相互制约、阻碍,即: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五行说”在古代运用广泛,统治者视之为治理国家的法则,兵家以五行阐述胜负因素的相互关系;医家用来观察人体病理变化,辨症施治;拳家以五行结合拳式和人体,用以解说拳理和锻炼法则,如以五行的形态、性能、方位为基准,将某些基本拳式配合五行系统,作为构成拳式、拳招等的基本动作。五行中“木”可以弯曲、伸直,那么形意拳中直线出来的崩拳就属木;劈拳如斧头下劈,而金属属金,那么形意拳中的劈拳便属金。此外,五行各自的分布方向是南方火、北方水、东方木、西方金、中央土,所以太极拳中将步法中“进步、退步、左顾、右盼、中定”作为五行。

以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来解释拳理,攻防因此而设计,便产生了五行拳。形意拳谱说:“劈拳之形似斧,性属金;钻拳之形似电,性属水;崩拳之形似箭,性属木;炮拳之形似炮,性属火;横拳之形似弹,性属土。”这样,按照五行相生的原理,“劈拳能生钻拳”,也就是说能由劈拳动作转接为钻拳动作,依此类推。这种理论使五行拳的动作规范化、程式化,如果用于实战,则拘泥于形式了。此外,在武侠小说中还多处出现以五行原理而设置的各种花木阵、土石阵或者刀剑阵等。根据相生相克的关系,组织起程式化的阵式是可能的,但如果说一踏入所谓的阵中,顿时使人心智迷失,树木土石皆“活”了起来,则属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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