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杯子里盛满黑茶时,眼间忽然跃出那高雅的咖啡屋。
——题记
一
在音乐里沉醉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平静而安然的。可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原来,音乐营造的那种缠绵与温暖,永远只属于别人。我的心,仍逃不过现实的魔掌。所以,浪漫离我很远很远,以至无法触摸,更无法抓住。
昨天是一个概念,我不想去回味;今天是一个概念,因身在其中而迷糊;明天呢,在想象里,有太丰富的内容,无论是平淡的,还是多彩的,人们总是特向往,沉醉于对明天的种种猜想。于是,明天,在人们的眼里,永远那么美好。在多情人的眼里,更是如此。
我们似乎不该走得太近的。记得以前,我们之前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而今,当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时,我反而觉得那两颗心离得越来越远了。
既然如此,那就还原过去的身份吧。过去怎么称呼,现在还怎么称呼;过去怎么待我,现在你还怎么待我。似乎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迷失自己,才能明确方向,找到自己的位置。
许多的时候,我在猜想你的怪异代表着什么。虽然偶尔也猜着了,可仍不肯相信那真是你的内心所想。而当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的想法,证实了我的猜想时,我才真正地为你,也为我自己感到悲哀。
我一直以为你能与众不同,可为什么你和我一样,都不能脱俗?红尘深处,相遇是幸;背离,也不应该是错。
二
什么事,似乎还是披一层朦胧的面纱更好,正如那淡淡的咖啡香,飘飘荡荡,似乎永远也捕捉不住,琢磨不透。
那时,我只能在遥远的暮色里看你,在朦胧的雨雾里看你,在星星闪烁、月光如水的夜晚看你。尽管看不真切,可我觉得那时的你,很真实,也很美丽。
那时,即使偶尔相遇,我和你也只是相视一笑,然后擦肩而过。即使偶尔,我会问及你一些问题,你仿佛也不会有耐心告诉我,或者一个人很快地说一大串,弄得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然后你走了,我还呆呆地停留在原地,傻傻地回味着你的话。
特别有意思的是那一次,你邀请我们去你家玩,我笑问你家住哪里时,你一连说了四个地方。我笑了,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是炫富吗?不过,你也没有再发出过邀请,我也不再放在心里。我总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
也许吧。那时的你,根本没把我们这些乡下人放在眼里,尽管曾经的你,也不过是一个乡下人。但你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于是,等级,在你的眼里,是那么明显。我这人别的都好,就是不愿意俯身为奴。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得自认为低人一等呢?大不了,孤独地行走,总比赔着小心跟在别人后面要好。
这便是我的底线:不想贴人,不想黏人,更不想求人。当你提出与我交往的条件时,我亮出了自己的实力。是的,我虽不能用金钱说话,也不能用地位来证明什么,但我有我的实力。彼时,实力便是我的资本,是我的底气。底气足,我还怕什么!
每一次相遇,也许纯属偶然;每一次相遇的人,也许都是平等的。可也许你不知道,当你端坐那间飘荡着咖啡香的小屋里,像一个骄傲的王者,在我面前亮出你的条件时,你朦胧的面孔突然清晰了,你高大的身影也突然变得猥琐了。
从此,那间咖啡屋被我锁进了记忆深处,再也不曾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