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没有行动,净悠默默的接替了卿月的工作,自己按住伤口,艰难的站了起来,托着蹒跚的步子,慢慢的向外走去。
望着净悠蹒跚的背影,卿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她一开始就弄错了……
快速的跟了过去,拉起净悠的胳膊搭到了肩上,伸手搂着他的腰暗示他将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卿月云淡风清的说道,“我原本以为是被你给封印了,才不能使用魔法,可如果连你也不能用的话,那就是这辆马车的问题了……”
净悠的身形一顿,不发一言,任由卿月扶着他向门口走去。
“别跟我说是为了困住我才特意改造的哦,我可是会受宠若惊的呢……”
“……”
“不觉得麻烦吗?对自己没自信?觉得会打不过我?”
“……”
“吃醋了?”
“……嗯。”
卿月一乐,翘起了嘴角,“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儿上,我就暂时原谅你好了,那张画你……”
路过沙发,卿月一眼见到了被净悠撕碎的画纸。
“我就扶你到这儿了,你自己过去吧,免得还得提防我。”刚刚才恢复的好心情瞬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松开抱着他腰身的手,用力将净悠从身上推开,卿月自顾自的去将地上的碎片捡起。
突然被卿月推开,净悠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被卿月攥在手中的碎片,出去治伤了。
卿月叹了口气,重新拿出一张完整的画纸,展开被净悠撕碎的画一片一片的拼了起来……
客厅中,沙发上,一位绝色男子的画像平摊在那儿。
画中的绝色男子,一袭白色长袍,傲然屹立于一辆马车之上,周边围了一圈匍匐于地的信徒。一双狭长凤眸中沾染着璀璨的星光,漂亮的淡肉色唇边勾起温柔的笑容,头顶上非常搞笑的顶着一个大大的光圈……
只可惜,这位绝色男子被几道恐怖的裂痕诡异的分割了开来……
治好了伤,净悠有些疲惫的返回了车内,身体不累,可是心累啊。
身体一天伤一次的也就罢了,可是心呢!嫉妒的煎熬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这一次,他又错了吗?
上一次……他又何尝做对了呢……
抬眼望向平摊在沙发上的画,净悠的心中顿时涌上了千滋百味,他到底还是错了吗?
久久的驻足,久久的凝视,久久的不语……
当所有难以言表的滋味漫漫退去,净悠才非常缓慢的走了过去,生怕步子踱的重了,会震得那画顺着着裂痕再次破裂。
伸出冰白的手,净悠将那画像紧紧的拢在了怀里……
净悠的画是趁着他夜里睡觉时就画好了的,就藏在领口里。
那张三人一起的画像是为了挑起净悠的情绪而故意画的,甭管是生气也好,嫉妒也罢,当然能开心最好,不过好像不太可能,总之,只要是有情绪波动就行。
整天像个冰雕一样的净悠,真的很让卿月觉得非常、无比的闹心啊!
只不过,被人一脚踹开,可真真儿的不在卿月的计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