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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高处不胜寒(2)

如果是共和国的同龄人,那不妨请忆往昔、再回首:过去那种货真价实、价廉物美、买卖公平的市场道德,如今少见了;过去那种妙手回春、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的医风医德,现在难找了;过去那沿传了五千年的尊老、爱幼、敬贤的文明风气,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于是,也不知曾几何时,假、恶、丑都变成现实,真、善、美都化为乌有,哦不,“化为乌有”现在已不算什么,最让人惊奇的是“化为己有”,瞧,有报载:全国一年公款吃喝在2千多亿元以上。也就是说,有相当于一座三峡工程的钱款,化到贪官的肚子里去了。

论变态

“与狼共舞,方显英雄本色。”不知这句变态的句子是如何变成时代“豪言”的,但大家都知道,这句“豪言”差不多已成了国人的共识,要不怎么以此冠名的商品会有如此之多呢?要不怎么从地方到中央的现代媒体都一直在吼叫不止?而且十多年来都无人对此置疑。相信不久的将来,“引狼入室”一定也会成为“佳话”。

从一滴水可以知大海,人性的变态已经层出不尽,我手头积累了不少有关的剪报,这里略举几则以飨读者:

A:英国有个富豪,愿出百万美元欲买朋友的妻子。

B:德国军队最近制定了一条新规,异性同性军人均可同居军营。

C:俄国有4名医生合伙杀害了许多病人,为的是偷窃其器官卖高价。

D:中国科学院打算通过“爱因斯坦讲席教授计划”来培养大批“爱因斯坦式”的顶尖科学家。

E:温州许多皮鞋厂每家每天数十吨发霉了的下脚料,运到山东经过化学处理后,竟变成了做果冻的上好明胶,再被运往全国各地。

F:福州市每天有六吨的医疗塑料垃圾,被人加工后又变成了“塑料米”。

G:中国的感冒药被变相运到澳大利亚后,都变为廉价的提取毒品的原材料。

H:2004年第一期医疗器械质量公告指出:抽查了六省市18家企业生产的生化分析仪,竟有近八成不合格。

不知是不是因为人性的变态,中国已有一百多万人染上HIV病毒,已有几亿人染上乙肝病毒,还不知有多少人因为骨质疏松、腰椎间盘突出而直不起脊梁骨。

变,人性变态不断变狠、变远。

有朋友说啦,这变狠好理解,但怎么会变远了呢?哦,这变远的道理很简单,你想啊,宇宙大膨胀的结果,当然是星球与星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可见大膨胀就是大疏远。所以呀,世道人心也就越变越疏远了,国与国搞不到一块,派与派拢不到一起,就是平民百姓之间的亲情、爱情、友情,也正在疏远。

论变性

世界在变,不仅物质在变大、变空、变化,而且人心在变态、变狠、变远,但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变性。

你看,泰国不是有人妖吗?相信无人不知,但你可知咱们这大中国更神奇,不仅有“人造美女”,更有“男造女人”和“女造男人”,君不知那神州大地正在兴起变性手术吗?

变,不仅“人性”在变,那历经千古不变的“理性”也开始在变。

记得有一个典故,说的是古时候有一个君王,本欲治罪于一个忠臣,因为嫌他太多管“君事”,有一天上朝,就当着文武百官问这个臣子:“你说,这普天之下,什么最大?是不是我最大?”那臣子答曰:“普天之下,大不过理也。”那君王语塞,于是没能加罪于他。

小时候读此故事,很为那智慧的臣子叹服,可如今细加思量,却又觉得当要为那可怜的君王抱不平了,为什么呢?因为那君王殊不知理为何物?

何为理?细瞧这“理”字的写法:左边是“王”法,右边是“田、土”。这理字的构造,仿佛是在告诉我们说:“王”法维护了万民公义,田土组成了农桑故“里”。可见“理”者,“王法”“民心”也。怪不得连我那没有读书的老母亲也很爱说:“煮饭淘大米,说话要讲理。”

可是,不管你认同不认同,到了今天这个时代,事实上这个“理”字的意思变了。不信,将“理”字重新拆解来读:那“王”者已不再是“王法”的意思,而变成了“大王”的霸权象征,那个“里”也不再是“农桑故里”之意,而变为了“个人心里”的东西,这“王”与“里”的构造新意已经变为:我的心里王权就是“理”。

哎,你不是要讲理么?那请注意了,得掌握不同时代、不同地方、不同权势的理,不然的话,不论有理没理都可能会被打个半死。

什么?你说这叫不讲理?不,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讲理的人,人人都爱讲理,只是理的标准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假如两个人的利益相同,那才有某些相同的理,否则,哪一方都会觉得:是对方无理或是歪理,而只有自己的理才是真理。

在上层社会,谁权大谁就合理,谁钱多谁就在理;在下层社会,谁厉害谁就占理,谁会闹谁就成理。呜呼!今天的社会现实是:最不讲理的人,最爱讲理;最没道理的人,最多道理。

瞧,时下无政府主义的心态是不是越来越强大了?最好没有警察也没有公安,没有老板也没有领导,没有制度也没有法律,凡事自由自在才过瘾。

有人说,中国人最伟大的本事是造假,这话虽然偏激了一点,但却也不算过分,因为众所周知,现在已经到了三百六十行行行都造假的地步。瞧,某地法院为了领取案件指标奖金,居然凭空杜撰了二十五桩假案。

如果说最不能容忍的是假案件,那么最让人悲哀的就是假学术,一位自诩为“揭开皇帝新装的那个孩子”的留美学者、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近年来在他自己创办的《新语丝》网站上,频频揭露了国内的种种学术造假骗局,仅三年之间就揭露了约三百起的学术腐败事件,引起了全世界媒体的关注。

世事如何变到这般模样呢?

孔子曰:温故而知新。我重温了热力学第二定律,对“变”的含义又多了一层理解,原来那“变”的本质,其实就是熵值的增加,所谓“熵”,其实就是无序状态的程度。因变以至动,因动以至无序,无序即乱,所以,世界有动乱。

哦,搞了半天,这世界上的事物,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变得越来越无序,原来尽是热力学定律惹出来的麻烦,至于人心的大变,都是大膨胀现象在我们身上的反射,那可不关我们的什么责任呀。得,想吸明天照样吸,想抢明天还去抢。

论变质

变,变,变,世界在大变。

若将这大千世界的万千之变予以归纳,无非也就是两变,即:自然之变和人为之变。日月循环、寒暑交替是自然之变,而商鞅变法、戊戌维新则是人为之变。

但自然之变,人只要肯顺服,就多能体验其美妙;而人为之变,不论是行善还是作恶,往往都会害了自己。

历史上,商鞅变法,提出“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的好主张,进行了废井田、开阡陌、奖耕战,果然使秦国富强起来,然而孝公一死,商鞅即受车裂酷刑而死。戊戌变法,康有为那一套“学习西方,提倡科学,改革政治、教育,发展农、工、商”的维新内容也并不坏,可结果不仅弄得自己活不成,还连累六君子也死的死,逃的逃,就连皇帝老儿--光绪,也做了慈禧太后的阶下囚,整个过程,仅历时一百零三天就结束了。我们对这段历史的感觉,不过是须臾之间变生肘腋的故事而已。

不过那些都是往事了,如今的世道更是变化莫测,除了上述六大变外,还有许多变质的传说呢。

在旧时代,如果社会上有什么重大的国事民情发生,多会有童谣流传,这情形也“变质”了,新时代每逢有什么国事民情发生,总会流传起打油诗。

前几年炒股不利,有股民告诉我,有四种事都做不得,我问他是哪四种事?他就告诉我流传的打油诗:炒房会炒成房东,炒股会炒成股东,泡妞会泡成老公,练功会练成法轮功。

后来“包二奶”现象流行,又有人告诉我一首打油诗:老板是骗税漏税,嫖娼是偷睡改睡,老婆是个人所得睡;情人是临时调节睡。

最近又有人告诉我,现在民间刚刚流传着一首打油诗,很能概括现代人的特点,可以提醒我们防范,那打油诗是:

一等公民是公仆,祖孙三代都幸福;二等公民管寺庙,吃喝嫖赌全报销;三等公民管租赁,汽车洋房带小姘;四等公民大盖帽,吃了原告吃被告;五等公民手术刀,割开肚皮要红包;六等公民管市场,隔三岔五解解馋;七等公民是城管,上班下班都能赚;八等公民搞承包,小秘二奶都风骚;九等公民当教员,海参鲍鱼认不全;十等公民老百姓,学习雷锋干革命。

唉,世道如此畸变,普通劳苦人的生存可是难上加难啊。还好,有一条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是永远不会变质的,那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不信?只要每天都看看报纸,就会经常惊叹:哎,怎么又有恶人翻车、贪官落马呢?

论变心

网上有一篇“女人变心说”,其中有这样的描述: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女人变得越来越势利、越来越现实,有很多可怜的哥们就遭遇了女人的变心。别看男人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在感情投入上可不得了,用“侠骨柔情”来形容男人真的非常贴切!

洪某和男友杨某从高中到大专毕业,相恋四年,后来,杨某另交女友。洪某在挽留未果的情况下,动了杀念,她用水果刀对男友痛下杀手。洪某因故意杀人在扬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受审,其养母因帮助毁灭证据与她同庭受审。被害人父母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索赔丧葬费、死亡赔偿金等共计66万余元。

女人为什么会变心?有人说,女人变心是很正常的事,就跟男人有抽烟的习惯一样,在此,跟兄弟们分享的经验是:她变心以后,你首要的任务就是--彻底忘记她!

不过,除了有“女人变心说”,也有“男人变心说”。瞧,福州新闻网(微博)讯:22日23时50分许,新港派出所民警接到群众报警称,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在象园高架桥上准备跳桥,民警立即驱车赶往现场营救并带回派出所。但是该女子十分伤心,一直哭着称非自己的男友不嫁,但是男友已经跟别人结婚,那女的还为他生了孩子,这次回家是和那个女人办结婚证。口口声声说只爱自己的男友竟然一直“脚踏两只船”,伤心欲绝的女子感到受骗,于是选择了轻生。

有一天,另有几个人在一起讨论人的变心。

A男说:人嘛,变心是难免的,特别是女人!!

B女说:男人难道就不是吗?见异思迁!!

C男说:或许男的总会把自己已经到手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去追求更好的!!人就是这样!!

D女说:男人变心已经到无药可救的时候了,他完全忘却你曾经的好,忘却你的幸福和微笑。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累了,十八年的付出,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报。这段婚姻我不知道我到底要不要坚持?我可以放手,但是,连我的房子和去日本打工十年的血汗钱都被他霸占了,大家扪心自问,这种男人还有人性吗?

是啊,不过,某现代女作家曾经这样说过:“有人说男人一旦变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难道女人变心,九头牛就拉得回来吗?男女之间只在生理差异,心理方面大同小异。”

可是,某名人说得更有意思:和聪明的人恋爱很快乐,因为他们很幽默,会说话,但也时时存着危机,因为这样的人容易变心;而和老实的人恋爱会很放心,但生活却非常乏味。

哈哈。其实,上述变心还都是小灾难,而历史上记载的大变心才更加可怕。

如古代,中国有“烽火戏诸侯,一笑倾人国”的荒唐历史教训,那昏了头的国王不就是因美女而变坏了心吗?外国有一震惊世界的“特洛伊战争”,那故事中的小王子,也是因美女而黑了心,竟让两国打了十年残酷的战争,使双方的人民都死伤无数。可别忘了近代的沉痛记载:1937年南京大屠杀,那些变心的日本军国主义者连续数月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屠杀了我们三十多万同胞。现代那些军国主义者的心还在变,变得不认罪,其后果更是十分可怕。

啊,人之变,若不能往好的方向变,其结果,就只能如《圣经》所说:“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

母嫁“曹操”

我有一个发表过许多作品获过许多奖的小说家朋友,几年前他应邀参加了一个“文学创作研讨会”。会议中,与会的专家们在认真地研讨完会议主要议项后,又对时下本省文学创作的水平问题进行了讨论,最后达成了一致的看法:时下本省文学创作的水平又比过去提高了许多,因为,近年圈内高职称、高文凭的人员越来越多了,这现象足以证明创作队伍的人员素质已大有提高,所以,时下的创作水平比过去有所提高是不容置疑的。

散会后,有许多作家发现那位德高望重的“青年创作进修班”导师老钟也来参会,于是大家都围到他身边,请他讲辅导“青年创作进修班”的见闻,谦恭和蔼的老钟终于拗不过大家的坚请,于是就说了下面这样一件创作轶事。

有一个年轻的作家,写了一篇《母配孟德》的小品文,说的是一个孝子为自己的老母亲找老伴的故事,内容大意是这样的:

一个文化不高的年轻人,在改革的大潮中几经沉浮,终于创成大业,办起了一家大公司,成为乡镇企业的龙头老大。但他由于工作忙,无法悉心照料早年丧偶的老母亲,出于一片孝心,经过深思熟虑后,为母亲刊登了一则征婚广告。征婚广告登后不久,收到了大量的应征人选,经过反复的筛选,他最后确定了一位海外的政坛老翁,姓曹名孟德,现任魏国总理。老母亲与那海外老曹几经接触后,感觉良好,双方都很投缘,母亲愿嫁,老曹愿娶,于是,孝子就同两位老人商量并择定吉日,准备为二老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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