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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乡村传(10)

我看到了,心里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尤其和妇女们一起看到,我就急忙走开。下第一场雪时,我们家的母羊生养了一只雪白的羊羔,父亲让我拿了黑豆和玉米,到羊圈,我先把母羊拉出来,再抱出小羊羔,让它们站在院子里吃。小羊羔很可爱,全身雪白,颤巍巍地站起来,在母羊的后胯下摸索半天,才找到奶头。

这时,公羊们老实了很多,整个羊群安静下来,不再像秋天时候那样喧哗和骚动。见有人来喂,公羊们也按耐不住,挤着抢吃。我看到了,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厌恶,一脚踢过去。但它们皮糙肉厚,根本不当回事,我找了一个木棒,一顿乱打,公羊疼了,就咩地大叫一声,趔趄着跑掉了。

没过多少天,村里好几头母牛也下崽了。老民棍子家的牛是一对母子,前二年,母牛生下了那头小公牛,但母牛今年生下的小牛,竟然是前一个小公牛和母牛的。我觉得别扭,当和好如初的老民棍子,眉飞色舞冲我炫耀时,我没好气回敬他说:你们家的牛是小公牛和他娘生的,还谝个啥啊?

老民棍子愣住了,看着我,嘴巴半天没合拢。眨巴着眼睛,好一会儿,似乎想通了,低头嗯了一声。没过几天,老民棍子的小公牛掉了一只角,缺口处血淋淋的,一片殷红。后来,他告诉我,是他拿了棍子,把小公牛的角砸掉的。他说他怎么看那小公牛都不顺眼,抢吃抢喝,还用角抵老母牛和刚生下的小牛犊。说完,还怒气未消似的,朝地上吐了一口。

腊月,班里又出了一件大事:朱安民母亲跟一个外地人跑了,一时间,十里八乡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朱安民十几天没来上课,老师们都是一脸的无奈和可惜,我们也难过。有一天中午,曹老师带着我和老民棍子去他家里,没进村,就看到朱安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耷拉着乱蓬蓬的脑袋,屁股下面是一块冰凉的红色石头。进到屋里,他父亲在炕上躺着,眼窝深陷,眼睛发白。此前,与他同村的同学就背后说:朱安民的娘和外地的一个男人相好,半夜起来,跑出门去。有一次,有人看到他母亲和一个男人钻到玉米地里,好久才出来。

4

放寒假的第三天,曹老师结婚了,我们买了东西去他家祝贺。新娘不是我们的张老师,而是乡政府一个干部的女儿,长得很俊俏,只是皮肤黑了些。我有点不好意思,老民棍子也是,两个人埋头吃了饭,就匆匆告别了。此后,又过了好长时间,才下了一场大雪,足有一尺多深。天一放晴,不到两天时间,向阳处的积雪就融化了。

我和老民棍子一起,天天扛着大斧头,背着篮子,到山上砸朽烂了的木桩子背回来当柴烧。两个人哼哧哼哧砸半天,装满了篮子,就坐在山坡的枯草上说淡话。老民棍子眼睛闪光,一脸向往对我说:他喜欢校花裴莉莉。他还告诉我,他觉得裴莉莉身上有一股叫他脑袋发木的气息,一闻到脑袋就发晕,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要干啥了。老民棍子还说,刚上《生理卫生》课时,他还偷偷趴在女厕所上面的田里,看过裴莉莉上厕所。

说到这里,我的心也跳了起来,嗵嗵地,像闷雷。我结巴着问老民棍子都看到了啥,老民棍子侧脸看了我一眼,不屑说,这事能给你说吗?我转身看着他的脸,觉得迷惑,问他为啥不能给我说!老民棍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这是两口子之间的事儿,能给你说吗!

春节,大年初三上午,我跟着奶奶,又乘上邯郸到阳泉的长途班车,去山西看望老舅。从河北到山西,不过一道山岭,海拔却高出了1800多米,汽车爬到山岭上,感觉特别冷,风真像刀子,轻而易举穿过衣服和皮肉,刮骨头。到左权县拐儿镇下车,西风扑面,还卷着尘土和碎了的枯草,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奶奶带我到一个熟人家里,喝了一碗米汤,烤了一会儿火,才步行往老舅的村庄走。

村庄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多了几间新盖的石头房子,安静坐落在一座高山根下的山坡上。进村,我又看到了那位中年妇女,头发照样梳得溜光,发髻仍在脑后。见到我和奶奶,远远打招呼,奶奶应声,我背着布包,气喘吁吁地走。老舅闻讯,迎面走过来,接过奶奶背着的布包,又接了我的。

我特别注意到的是,这一次,很少有人再议论那位中年妇女的事儿了,连老舅都不多说一句。我想,大家都知道了,再说也没意思。后来,有一次去老舅的邻居家玩,那个老太太很唠叨,先是问我河北这边的情况,又说我一年不见,一下子长这么高之类的。

我正听着没意思,想走,她却说,你老舅要是和桑妮子合起来就好了。我怔了一下,嗯了一声,走出了她家。晚上,又躺在老舅的炕上,因为火烧得大的缘故,很烫,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想起老舅邻居那句话,总觉得不大舒服,总觉得老舅这样挺好,尤其是那个中年妇女,一个人过比和老舅一起过好。

5

初中二年级后,我再也没去过山西老舅家。十八岁那年,我离开了河北的村庄,在千里之外的巴丹吉林沙漠安下身来。河北老家和山西的那座村庄在记忆里褪色很快,三年后,第一次回到老家,在路上遇到曹老师,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眼角也有了皱纹。听同学说,朱安民也成家了,媳妇是从四川一带买来的。老民棍子在铁矿打工,被塌下来的石头砸死了。

我觉得伤感,几年时间,很多人不再了。当年的同学,基本上都结婚当了父亲,还有几个,事故或者病故了。没事时,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对面马路上人来车往,父亲养的几只小尾寒羊在院子下面吃草,五只之中,除了一头公羊外,其余都是母羊。我知道,父亲这是为了多生些小羊羔,卖钱用。

春节前几天,老舅从山西来了,是奶奶请他下来过春节的。奶奶说,反正他一个人,过年也没意思。当天中午,我去叫他吃饭。老舅明显有些老了,红色的脸膛上皱纹深刻。饭后,父亲对说:舅舅,要是把桑妮子娶过来也挺好。老舅笑笑,说,人家早嫁走了,是西有志那村里的,和咱村(老舅村庄)挨得不远。我在旁边坐着,蓦然想起当年在老家家那个想法,心里有点惭愧,但没向老舅说什么。

二零零五年,我结婚几年了,并且有了儿子,夏天,一家人再一次地回到老家,村庄还是以前的模样,羊只被卖掉了,说是封山育林;牛也没有了,只剩下四处乱窜的狗,咯咯乱叫的鸡。很多次,路过当年和老民棍子说起隐秘欲望的地方,忍不住驻足看看,当年情景历历在目,只是觉得两个人那时的面孔都有点模糊。又遇到曹老师,他让我去他家玩,喝酒什么的,我答应着,但始终没去。

七月初,下了一场雨,帮着父亲除完田里的草。就又去了山西,路比以前好走,不用从邢台县境绕,我骑了一辆摩托车,曲折爬上山岭,穿过一条隧道,再行驶几十公里,就到了老舅的村庄。老舅见到我,很高兴,晚上还买了啤酒,两个人坐在照旧昏暗的灯光下,说了好多话。

老舅真的老了,须发皆白,腰身弯曲,二十多年,简直就像一场梦境。老舅的邻居还健在,头脑清晰,反应敏捷,还像以前那样喜欢唠叨,一说话嘴角就冒白沫。她开玩笑说我差点成了她的女婿。这时候,我才知道,我二十岁时,老舅给我做过一次媒,女方就是这位老太太的二闺女。但不知什么原因,老舅一直没告诉我。

桑妮子的房子早就坍塌了,废墟一堆,院子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荒草,其中还有几朵花,是山上常见的野杜鹃,在夏天上午,开得异常热烈。我在那里站立了一会儿,想起当年,我还是一个孩子,在这座村庄里,跑来走去好多天,听说了一些事情,看到一些人,而现在,他们大都不见了踪影,只是那些破旧房屋还在。老舅一天天比一天老,再过几年……数天后,回到巴丹吉林,我给老舅寄了一些衣服,转眼,又几年过去了,老舅一直没回信,我想问问,可他们村至今没有一部电话。2007年初,我趁去京出差之机,回老家看往了父母和亲戚们,车子在南太行峡谷之中穿行,连绵山峰,拔地入云。抬头的天空虽然狭窄了些,但仍旧幽深高远,风吹流云,不由得想起旧年往事,蓦然觉得了一种独伫天地间的蓬勃意识和浩淼之感。

身体的梦魇

春天,大批花朵在山岭上展开,它们的芳香在风中泛滥成灾,旋即飘落的花瓣在向上的青草和半掩半露的岩石上,灰烬一样看着天空投下的众多光明和阴影。阳光热烈得让我急切想起去年清水满盛的大水库,想起我们众多的赤裸身体像白鱼一样从大坝上整齐跃下,扑嗵扑嗵的击水声似乎一块块溅水的石木板——不过几天,后山的杏子挂出来了,花瓣仍还残留上面。成群的蜜蜂嗡嗡嘤嘤,逐渐肥硕的身子摇动了树枝。我在山岭上看到,众多的青色杏子掩藏在树叶之间,正对阳光的那些,皮肤一天天发黄。我爬在树杈上,身子都在杏子和叶子之间穿梭——青涩的杏子不断打中额头。

在乡村,9岁那年起,我就没有了懒惰的理由。到11岁,我喜欢一个人出门和劳作,即使上学,也远远地避开那些穿红挂绿的女孩子——我们有过的亲密时光,不设防的打闹和欢笑,似乎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内心慌乱和羞怯,是远远躲开。

这种排斥和远离让我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在学校,男生和女生几乎同时向老师说出了愿望——将课桌分开:各自为阵,壁垒高筑——男生女生只见的战争开始了,我和同桌的刘美丽在课桌中间用铅笔刀划出了楚河汉界,说好谁也不可以逾越。我们寸土必争,还闹了几次,在课堂上,像大人一样吵架,相互指责……而男老师总偏向女生,班主任老师对我的怒气使他的胡子针尖一样乍了起来,眼睛睁得像是两只大枣。他每次都喝令我向刘美丽道歉——得胜的刘美丽自然趾高气扬,气焰更为嚣张。我知道什么时候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只好忍气吞声,任由她裸露或者包裹着的胳膊肘子一次又一次在我的“疆土”上横行霸道。

就这样,一个冬天过去了,在课堂上,我的忍耐充满了无奈和愤怒。春天到了的时候,满天的花香和果实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我的“仇恨”。果子们挂出来了,随便在那个地方,我都可以看到。那时候,吃——快乐的,尤其是偷窃的吃,它让我在很长时间内沉迷和陶醉。令我忘却了好多事情,就连预谋了好久的对付刘美丽的招术,总是在放学之后忘记,又在课堂上想起。

女生们似乎也注意到了春天,她们是喜欢花的,她们也偷着采了好多的鸡冠花苹果花杏花和梨花,放在清水的罐头瓶子里,她们梦想无根的花朵开得比春天更为长久,就像我们渴望满山的果实永不掉落一样。这时候,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战争明显减少了好多,课上课下大家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而花朵和春天不会并不长久,就像青色的杏子一定会变黄,被摘下来,或者自行掉落一样。其实呢,作为男生,我们早就盼望夏天了——通常,还没有立夏,我们就踏遍了本村和邻村的大小水库,就连10里外的上盆水库也没有放过。我们想,每个水库都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水,它们都应当清水满盈,风吹涟漪,燕子点水,碧波荡漾。而事实往往叫我们失望——大人们把水放开了,大批的水从闸洞里哗哗流出,沿着曲折的水渠,消失在田地里面。

我们失望,接着渴望暴雨——而初夏的暴雨太少了,我们那儿一带的村庄似乎总是这样,春夏时候旱得需要挑水浇灌禾苗,初秋时候大雨连绵,雷鸣电闪,就连平时干得开裂的旱地,都水泽津津——水库干了,我们就盼,而上游的水流太小,即使伏在它们跟前,也听不到一丝响声。实在忍不住,我们就去小池塘,可怜的水都不可以让我们掩住私处。往往,脱了衣服,就使劲儿蹲在里面,像蛤蟆一样挪动。还提心吊胆,生怕哪个路过的女生看见。

一场暴雨之后,泥沙沉淀,水库终于满了,我们高兴,吃过午饭,就相约去了,把书包扔在大坝,掳掉衣服,各自撒尿,用一只手接了,均匀地擦在肚脐上——这样可以防止着凉和拉肚子。然后一字儿排开,齐声大喊,整齐的身体向着皱纹洋溢的水面重重砸下,看起来柔静的水面在与我们身体碰撞的刹那忽然具备了铁板的硬度。我们的肚子一片紫红,有时候内脏微疼。只好爬上大坝,趴在灼热的大石头上,太阳的温度进入肌肤,像文火一样烘烤着身体。

再过了一年,我们就有些明白了,对于自己和女生,我们的“变声”令她们感到诧异,她们胸脯的隆起让我们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某些隐秘。夏天开始的时候,老师别出心裁(据说是服从学区的号召),重又男女混排。开始遭到女生们公开反对,但男生始终没人出声。就我个人而言,我倒觉得了有些兴奋,但没有了从前的幸灾乐祸。凑巧的是,刘美丽又和我分到一张课桌上。

这时候的刘美丽好看了,再不是那个老是擦不完鼻涕、头发乱蓬蓬、不喜欢打扮的刘美丽了。她整洁起来,不怎么新鲜和漂亮的衣服干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肥皂味。第一天坐在一起,我侧脸就看到了她裸露的白皙小臂,看到她不知何时鼓胀起来的胸脯,我一阵心跳,急忙收回的目光有时候被她无意中捉住——我的脸像西红柿一样红,紧接着发烧,好像连骨头都升高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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